蔡根抽上佟愛國的捲菸以後,才反應過來稱呼上的變化。

這麼現實嗎?

突然變得這麼客氣,看樣佟愛國也知道苦神?

「那個,佟二爺,你還是叫我小蔡吧,給你當兄弟壓力太大。

你們這撥,難道和苦神有什麼淵源?」

佟愛國沒有回答蔡根,站起身就走進了裡屋。

路過鏡子的時候,看著裡面閉眼的大哥,隱晦的一笑。

蔡根一看,這是啥意思?

難道自己不經意犯了什麼忌諱嗎?

又或者,苦神和薩滿教有仇,佟愛國去拿傢伙事兒跟自己火拚?

不對啊,上次獨鳴都說了,苦神沒少給薩滿教的做飯啊。

防患於未然,蔡根也站了起來,把手就放在了斬骨刀上。

這裡必須要表揚一下黃平做的刀鞘,按照蔡根的使用頻率來看,不順手很難受。

佟愛國再次出來的時候,已經換了成了一身棉服,拉著一個皮箱,就連棉帽子都帶好了。

「走吧,小蔡,這幾天我就去你府上叨擾了。」

這個

剛才還滿滿的不信任,咋知道自己是苦神以後,這麼乾脆呢?

其實蔡根剛才也就是那麼一說,店裡只有一張床,總不能讓老頭去閣樓睡吧?

可話是自己說的,再嘰嘰歪歪也不是那麼一回事,帶著佟愛國往外走,不住的問。

「佟二爺,你還沒說呢,苦神和你們有啥淵源啊?」

佟愛國滿面春風,就好像突然找到寶藏一般,連拍蔡根肩膀的手都因為激動而顫抖。

「別問了,小蔡,咱們不是外人,你記住這點就行。

你咋不早說你是苦神轉世呢?

這事鬧的,覺醒到啥程度了?

看見苦海了嗎?」

我去,他連苦海都知道?

蔡根一下就興奮了,拉住佟愛國。

「佟二爺,你對苦神挺熟悉啊?

咱們不著急走,你跟我講講唄。」

佟愛國反手拉住蔡根的手,不願意停留。

「我知道啥,我啥也不知道。

你別問我,等我大哥醒了,你問他吧。

趕緊走吧,都快到飯點了,我這都兩頓沒吃了。」

漂亮,一推二六五,不想說還找個下家,蔡根被佟愛國拉出了家門。

「佟二爺,你們什麼楞期間,不讓吃熟食,還惦記什麼晚飯啊?」

「那是我大哥,他是薩滿大拿,奧來那楞期間不讓吃熟的。

我又不是薩滿大拿,沒必要吃那些生食,一點也不衛生。

對了,你吃不,我給你拿點,我大哥準備了好多。」

腦海里一下想起了昨天晚上被繩子串起來的心肝脾肺腎,蔡根趕緊搖頭。

「行了,我店裡不缺吃的,留著給佟大爺補身體吧。」

領著佟愛國上了車,蔡根對著貞水茵說。

「小水,佟二爺到店裡躲幾天,咱們回店吧。」

看到佟愛國上車,貞水茵很是驚訝,剛才在外面一起站了那麼久都沒搭理自己,現在竟然上了自己的車,咋地,現在不膈應自己了嗎?

剛想說兩句,給自己的小自尊一個交代,沒想到佟愛國先開口了。

「開車慢點,我有點餓,怕暈車。

小水姑娘是吧,有勞了。」

突然的性情大變,讓貞水茵一愣,不自然的看向了蔡根,潛台詞是,這老頭忘吃藥了嗎?以前可不是這個態度啊。

蔡根哪裡會不明白貞水茵的意思,還是介紹一下吧。

「小水,這個不是佟大爺,是佟二爺,詳細的就不跟你說了,咱們先回店裡。」

原來已經不是一個人了,所以態度才轉變,如果是這樣,貞水茵開始見怪不怪了,無非就是靈魂方面的亂七八糟事,一點也不稀奇,剛發動了汽車,被蔡根制止了。

「對了,佟二爺,剛才說的那個什麼偏見魚,就是藍玫瑰洗浴會館的,你能辦不能辦啊?」

「啥偏見魚啊,我都沒見過啊。」

行吧,這個雙魂共用一體,真是最好的託詞,什麼事情都可以說不知道,反正有他大哥接著。

「小水,去藍玫瑰洗浴會館,讓佟二爺見識一下,看看再說。」

佟愛國心裡一點也不想看什麼魚,尤其提到魚,腦子裡全是醬悶,紅燒,澆汁,水煮,沸騰等做法,更是餓。

「大初一的,誰給你開門啊。

咱們趕緊去你店裡吧,耽誤吃飯多不好。」

蔡根能在乎吃飯的事情嗎?

尤其自己剛在水哥那吃完,一點都不餓。

今天辦事很是不順利,穆恩也沒整死,水哥的酒局也不能回去了,要是不把二掌柜的事情給落實,不就白讓佟愛國去店裡避難了嗎?

從人力資源配置角度,蔡根必須要對得起自己本科畢業證上寫的專業。

「剛才我接到電話了,晚飯還沒做好呢。

正好順道,咱們去藍玫瑰洗浴會館看看。」

有時候有些事其實只要你認定了,也不需要理由,強編出來的理由,只不過是為了給明眼人一個台階。

佟愛國不像明眼人,不想要台階,直接往下蹦。

「你啥時候接電話了,我咋沒看見呢?」

蔡根決定用沉默來面對此時的尷尬,何必呢。

貞水茵哪裡聽不出來蔡根的意思,幾個漂移拐彎,就把佟愛國的注意力引到暈車上了。

「小水姑娘,無論去哪裡,我也不能跳車,你沒必要開這麼狂野,我這歲數,暈車是會要命的。」

嘯天貓真想說,啥歲數也沒擋住你見到靈子母時候的激動啊,那跳了撒歡的,浪得沒邊,現在裝什麼老人家。

可是想到了人家手裡的水刀,嘯天貓強忍著嘴賤沒敢說出口。

本來城市就不大,沒等佟愛國吐車上,就已經到了藍玫瑰洗浴會館,不出佟愛國所料,大年初一真的沒開門。

蔡根很是失望,不能進去看看,今天又一件事沒辦成。

「佟二爺,你在外面能看出來不?」

佟愛國捂著嘴,看著藍玫瑰洗浴會館,突然眼睛裡閃過一片白光,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,突然神色大變,嘴裡的開始念叨。

「苦海無色,唯有獨見。」

蔡根聽著耳熟呢。

上次這個句式,好像是納啟說的。

苦海無聲,唯有獨鳴。

這次換成獨見了?

「佟二爺,啥意思?」

「這是你家的東西啊,我大哥沒跟你說嗎?

也對,大哥也不知道你是苦神轉世,這事鬧的。」

我家東西?

蔡根眼睛一下就亮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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