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嘯天貓可以正常溝通後,共康惠的碎嘴子又開始了。

「兄弟,小蔡他平時這是這樣的暴脾氣嗎?

咋這麼衝動呢?

剛才他害怕的樣子不像是裝的。

什麼樣的刺激,讓他突然豪情壯志了呢?

難道,有什麼後手嗎?

對了,肯定是。

苦神心思那麼縝密,怎麼會不留後手?

那剛才他那是扮豬吃老虎?

沒想到,小蔡看似忠厚,小心機不比前任少呢?」

嘯天貓此時真想破口大罵,還不是你們給逼的。

那麼慫的一個人,都開始賭命了,不是逼急眼了,你以為他會這樣衝動?

估計剛才說的一些事情,讓蔡根腦子有點迷亂了。

以往前怕狼後怕虎更怕死的那根神經已經麻木了,沒有想起來老婆孩子全家老小。

現在如果自己嘴欠,喊一聲多想想家人,估計蔡根立馬又得慫。

算了,好不容易雄起一回,自己還是老實看著吧。

「惠哥,苦神咋回事,你還不了解嗎?

怎麼想,都不過分。」

好像這個回答,深得共康惠的心意,讚許的點了點頭。

「恩,確實,我剛才有點感情用事了。

只是,從小蔡身上,確實感覺不到苦神的霸氣,所以含糊了。

老話說的好,苦神千千萬,個個不重樣。

看樣小蔡是要走不同的路啊,只是別像我一樣迷路就好。」

恩?

有這樣的老話嗎?

嘯天貓深深的記在了心裡,這句老話很重要。

「惠哥多慮了,蔡根往哪裡走,哪裡的路就是對的。

不對也得對,你說是不?」

共康惠好像真的想了想,笑著搖了搖頭,又笑著點了點頭,沒有再說話。

蔡根變大以後,本來距離共九妹就不太遠,即使對方後退,也很快就追上了。

祖魂的其他人,看到蔡根反攻,雖然不在攻擊路線上,但是也都沒閒著,那若水像是雨點一樣,吐向了蔡根。

還好,米奇們很是盡忠職守,遮擋了幾乎全部的若水,只是零星漏網之魚,打在蔡根的身上。

然後就像是硫酸一樣,冒氣一陣青煙,腐蝕掉蔡根的血肉。

不顧身上的痛楚,蔡根掄刀就砍,他倒要看看,屠刀對於靈魂有沒有殺傷力。

結果顯而易見,確實有作用。

屠刀划過共九妹的蛇身,輕易的就割出了一條大口子。

那黑色的死氣,宛若實質,就像血液一般往外噴涌。

只是,剛流出共九妹的體外,就像有自主意識一般,又從共九妹的傷口處鑽了進去,然後傷口恢復如初。

這個

難道是因為口子太小?

蔡根不顧防禦,又砍了幾刀,結果還是一模一樣,完全造成不了什麼實質性傷害。

「靠,屠刀,你行不行啊?」

「靠,我行啊,是你不行啊。」

「我咋不行了?」

「人家物攻免疫,你一個勁的砍啥啊?」

哦,原來是這樣啊。

笨法一想也對,人家是靈魂狀態,肯定是需要魔法攻擊啊。

找到了原因所在,蔡根心神一松。

只要有問題,就肯定有答案,事情也不像表現的那麼無解。

隨即,蔡根剛放下的心,又提了起來。

特麼的,自己不會魔法攻擊啊。

「屠刀,你會魔法攻擊嗎?針對靈魂的。」

「會啊,那有啥難的?

我的殺意外放,碾壓一切。

意志薄弱的直接震死也不再話下。」

看,天無絕人之路吧。

就說只要有問題,肯定就會有答案,這就是真實寫照啊。

所以,面對困難的時候,不要輕言放棄,總會有辦法的。

蔡根抓緊時間給自己喂了幾口雞湯,讓自己保持旺盛的戰鬥意志。

「太好了,屠刀,震死她,外放吧,殺意,殺」

「行了,你別吵吵了。

我是可以外放殺意,但是前提,你得有殺意啊。

你有嗎?

你有殺意嗎?

你現在除了有點憤怒,還有點自卑,更多的是亂七八糟的毒雞湯。

哪裡有一點殺意啊?

巧婦難為無米之炊,你逼死我也沒有用。

不是我廢物,是你太廢物,是你」

蔡根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,屠刀此時的報委屈,並沒有得到理性的對待,當頭棒喝也不太適用於現在的蔡根。

於是,屠刀被蔡根惡狠狠的甩了出去,朝著棺材的方向。

「叨逼叨,叨逼叨,你除了叨逼叨溜嘴,還能幹啥?

我要是啥都行,還用你干毛?

啥也不是,還在這跟我找藉口。

人家得到神兵利刃就能稱霸武林,我拿著你還辱沒你了唄?

滾犢子吧,你只配剁豬蹄子。

凍得梆硬的豬蹄子,連剁排骨都不配。」

屠刀都被蔡根甩出來了,也沒有反應過來。

自己不就抱怨幾句嘛?

多大的罪過啊?

咋還把自己撇了呢?

這是幾個意思啊?

等他反應過來,已經深深的扎進了共康惠的棺材裡,直接把共康惠給釘住了。

打死共康惠也想不到,此時捉襟見肘的蔡根能把武器甩出來啊。

而且還這麼准,正好扎在自己身上,面對眼前的一幕都驚呆了。

「臥槽,這是啥意思啊?

小蔡,你啥意思啊?

罵誰是豬蹄子呢?

別以為我聽不出來,跟誰倆呢?

我看熱鬧招你惹你了?

咋地,當觀眾都不行嗎?

這麼小心眼嗎?

我就是沒幫忙,也不至於偷襲啊?

哪有這樣的啊?

有人管沒有啊。

自己還在那拚命呢,還有心思找我後腳嗎?

哎呀我去,真特麼疼啊。

老弟,幫個忙,幫我拔出來唄,我夠不著。

一會破傷風該感染了。」

嘯天貓看到屠刀飛出來,也很是意外,這蔡根是咋想的呢?

看似與屠刀鬧了矛盾,但是往深層次想,還真有可能是找共康惠的後腳呢。

那自己和他在這,好像站在觀眾席一般評頭論足,蔡根會不會很介意呢?

萬幸,自己不是最招人恨那個,否則屠刀就扎自己身上了。

沒有回應共康惠,悄悄的挪開了身子,遠離了棺材。

不敢張嘴,從牙縫裡擠出了一句悄悄話。

「惠哥,我也是身不由己啊。

蔡根的心眼確實不大。

你完了,肯定被他記黑帳了。

自求多福吧,我是愛莫能助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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