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院整的這麼亂套,難道經歷過一場大戰嗎?

自動忽視了舉缽羅漢的埋怨。

蔡根看到了小院中的大冰駝子。

這個冰雕,非常傳神呢。

這是狗還是貓啊?

今年不是鼠年嗎?

我去,這不是嘯天貓嗎?

咋還讓人給凍上了呢?

趕緊再往後看,看到了猶如麻袋的小孫。

「小孫,你咋了啊?

怎麼看著沒啥精神的樣子呢?

你倒是支棱起來啊。」

聽到蔡根不靠譜的話,小孫都不知道該笑還是哭了。

剛想說話,圓圓手上的姿勢不變,從房檐下探出頭來。

「老公,你醒了啊,沒事了嗎?

這老喇嘛上門來搶東西,差點給我們團滅。」

看到圓圓的身影,蔡根一下就不淡定了。

自己這是被偷襲了啊。

趁著昏迷,沒有主心骨,舉缽羅漢上門來趁人之危?

哎呀我去,這還了得?

萬幸自己醒的早,大夥還沒有戰損。

如果自己,再晚醒一會,就被人鞭屍了啊。

沒有任何遲疑,蔡根翻身就從窗台跳了出去。

在空中變換成了努努形態,隨手摸向了後背的斬骨刀。

那是舉缽羅漢,絕對的人生強敵。

以往的敵人,除了地藏王,就是他最厲害了。

必須認真對待,手裡有刀,自殺也方便不是。

可是,斬骨刀不在,蔡根摸了一個空。

也是,帶著斬骨刀,躺著不舒服,肯定是被摘下去了。

落地不算很順利,踩了黃小毛的腳,還有腳上的破襪子。

蔡根這才看到,咋還有個人狼在這跪著呢?

看樣,自己昏迷的時候,發生了很多事啊。

也顧不上說對不起,趕緊走向圓圓的身邊。

黃小毛剛想發飆,但是看到蔡根正臉以後,強忍了下來。

這個貨,自己見過,是金花教主的老爺們兒。

踩一下就踩一下吧,就當開光了。

「老婆,你沒事吧?

受傷沒有?

咋不知道跑呢?

你還能打過羅漢咋地?

不要怕,老公來了?誰也不好使。

嗯?

小孫?你起來啊,地上多涼啊?

對了?小天咋還給凍上了呢?

什麼情況啊?」

小孫被排在了第二名?沒有什麼好抱怨的。

看到生龍活虎的蔡根,心態也一下就放鬆了。

有了蔡根?接下來啥都不算事了。

「三舅啊,你真是港片看多了?

人不全乾廢?你的警笛就不會響是吧?

我這次估計是廢了?再想站起來有點費勁。

一會完事,你給我個痛快,咱們來生再見。」

蔡根看著軟踏踏的小孫,目測應該是全身骨折那種。

就是不知道碎了幾塊?肯定是沒到二百零六塊?畢竟頭骨還算完整。

「行了,還有心思扯犢子,你就沒啥大事。

放心吧,有我在,你死不了。

下輩子見這種話?不要掛在嘴邊上,不吉利。」

看到蔡根活蹦亂跳的?圓圓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。

喜極而泣,就想抱蔡根。

但是一隻手還在指著金花?不敢放鬆。

所以用一隻胳膊勒住了蔡根的脖子,來了個鎖喉?哭著埋怨。

「你個臭老爺們?咋才醒呢?

你知道剛才?我們都被欺負成啥樣了嗎?

你是不是故意不醒,想換媳婦啊?」

感覺到脖子上的力道,看樣圓圓是真的害怕了。

蔡根知道,一般的情況,圓圓不會這樣失態。

任由她勒著脖子,蔡根趕緊安撫。

「我啥經濟條件你不知道啊?

哪有那閒錢換媳婦啊。

我這不是,身不由己嗎?

醒不醒的,我說的也不算啊。」

是啊,蔡根回想起昏迷的時候經歷的種種。

在那座小山上,體驗共康惠的一百零八種死法,不寒而慄呢。

還好,自己舞蹈天賦幾乎沒有。

即使練了很多天,仍舊達不到共康惠的標準。

最後,終於把共康惠熬絕望了,才放自己出來。

「我不管,我不信。

你就是故意的,你就是想換老婆。」

越說,圓圓手上的力道越重。

「老實交代,到底是換玉藻,還是小水。

不會是段曉紅吧?

這樣一說,你的選擇還真挺多呢。

你沒錢,那重要嗎?

人家玉藻可是花了上千萬討好你的。

倒插門當贅婿,不是你的人生理想嗎?

阿姨,我不想努力了。

不是你的個性簽名嗎?」

蔡根想解釋,但是被卡著脖兒,喘氣都費勁,更別說解釋了。

還不敢用力掙脫,怕傷了圓圓,這個難受啊。

你說玉藻,我能理解。

你說小水,也勉強說的過去。

但是你竟然說段曉紅那個酒蒙子,就忍不了了。

把我蔡根當成什麼人了?

那麼不忌口嗎?

就在蔡根,出氣多,進氣少,臉都憋紅了,馬上就要窒息昏迷的時候。

那朵金花終於落了下來,救了蔡根一命。

舉缽羅漢放棄所有抵抗,來譴責蔡根。

結果,蔡根像是沒有聽見一樣,在跟老婆打情罵俏。

這深深的刺痛了舉缽羅漢的自尊心。

輸贏好說,生死也是小事。

被人家無視,這讓舉缽羅漢難以接受。

咋說自己的也是個羅漢,不要面子的嗎?

而且自己還報出了魯陀羅的姓氏,別賽的本名。

這是不尊重自己的血統啊。

還想再說點什麼,但是沒有時間了。

那朵碾壓天地的金花,落了下來。

然後舉缽羅漢整個人,都被那朵金花包裹進去。

金花不斷的縮小,最後變成了巴掌大小,落在了地上。

圓圓看到終於大功告成了,這才鬆開了手。

無力的癱坐在台階上,好像所有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。

蔡根被釋放以後,檢查了一下小孫的身體,又摸了摸嘯天貓凍成的大冰駝子,最後走到那朵金花旁邊。

轉圈觀察了一番,然後撿了起來,自然的放進了口袋。

再看一地的碎冰,還有那被暴力破壞的拉伸門。

戰場的凌亂昭示著剛才的戰鬥很是慘烈啊。

哎,蔡根直到現在,才從甦醒之後的迷糊中,清醒過來。

到底是,怎麼回事呢?

蔡根還沒等問出口,石火珠已經從樓上跑了下來。

學著黃小毛的樣子,朝著圓圓單膝跪倒。

「石火珠,參見金花教主。」

圓圓被石火珠這一出,給整得一愣。

左右看看,好像是在拜自己。

為什麼呢?

剛才不是金花教主顯靈嗎?

怎麼還把自己認成了金花教主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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