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根撇了一眼遭禁東西的嘯天貓。

特麼的,三片啊。

這個貨吃了三片啊。

如果一罈子萬仙釀約等於三十萬。

那麼一片共工遺骨算五十萬不冤吧?

這個貨吃了一百五十萬啊。

一盒飯才賺五塊錢。

這個貨吃了三十萬盒安心便當啊。

咋就不撐死他呢?

真想掐住嘯天貓的脖子,讓他吐出來啊。

眾目睽睽之下,蔡根怕自己失態,那樣很不團結。

趕緊收回了目光,繼續看春蹄。

「那咋整,你倒是趕緊整啊。」

春蹄眼神狡黠的閃過一光,微微一笑。

「整,現在就整。

咱們先說好,我脫胎換骨開始,就不能被打斷。

否則前功盡棄不說,這小子都得爆體而亡。」

這樣說的話也算合理。

以前看小說電視劇,傳功治療什麼的,確實不能被打斷。

否則走火入魔的例子還真不少。

蔡根趕緊安排。

「好的,沒問題,絕對不會打斷你。

小二,把門鎖上。

鄭倫,陳琦,看好了。

里不出,外不進。」

小二聽話的,鎖上了玻璃門。

鄭倫和陳琦接到命令,站在了門外,嚴陣以待。

看到準備妥當,蔡根小心的幫著小孫拿掉了煙頭。

「小孫,你配合點,這樣的機會難得。」

小孫還是有點不情願。

根據舉缽羅漢的反應,就能推測出共工遺骨的珍惜程度。

蔡根的情況,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了。

「三舅,其實我」

「再說我生氣了,咋這麼墨跡呢。

你要是能恢復實力,我以後也省點心不是?」

蔡根這樣一說,所有的夥伴都羞愧的地下了頭。

確實,每次都是蔡根王炸,顯得他們很廢物。

修正了小孫的想法,蔡根給了春蹄一個眼神。

「開始吧,好好整,不要挑戰我,你要珍惜生命。

這次整好了,我們可以商量一下,你到底有啥想法。」

大棒和胡蘿蔔,一樣都不能少。

春蹄哪裡不明白?

反正已經得逞了一半?整完再說吧。

輕輕托起了共工遺骨?擺在了三點一線的位置。

春蹄的牛角,共工遺骨?小孫的腦門?正好成了一條線。

然後,那隻完好的牛角?也就是春蹄他媽的化身。

飄出了一道柔和的綠光,速度很慢。

看著像光?更有點像煙。

綠光包裹住共工遺骨?好像具有很強的腐蝕性。

共工遺骨開始變形,融化,最後化成了一滴水。

這滴水比蔡根跳舞弄出來的那滴若水更有靈性。

好像活物一般,不斷的蕩漾?雀躍?充滿了生機勃勃。

完全的活化了這片共工遺骨,綠光把水滴送到了小孫的腦門。

從眉心處進入,消失不見。

小孫沒有一點緊張。

一滴水而已,有什麼可緊張的。

大風大雨見過的多了。

天打雷劈,蛇穿蟲咬?啥沒見過,眼都不帶眨的。

但是?蔡根卻很緊張。

非常緊張。

不是因為蔡根沒見過世面。

而是因為,在蔡根的眼中?綠光里飄的不是共工遺骨。

也不是一滴水,那是五十萬啊。

一百張紅票一摞?十摞一捆?整整五捆紅票。

對?那滴水在蔡根眼裡,就變成了五捆紅票。

好刺眼,好眼饞,心好痛。

蔡根用閒著的手,抽了自己一個嘴巴。

有點出息不行嗎?

五捆紅票換一個齊天大聖美猴王,不值得嗎?

五捆紅票換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孫,不值得嗎?

自己真實窮怕了,越來越小家子氣了。

整整一包百十來片,用一片怎麼了?

就連嘯天貓那個坑貨,都浪費三片呢。

剛剛說服自己,就聽到小孫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叫。

只是喊了一聲,就昏了過去,沒有一點聲息。

臥槽,這還了得?

雖然治病救人沒有三包售後吧。

結果我花了五十萬,你把人給我整沒了?

蔡根血往上涌,握著斬骨刀就想砍死春蹄。

可是春蹄保持著綠光綿延不斷,一臉冷靜。

「脫胎換骨,會有一點疼。

昏過去也好,省著精神崩潰。」

哦,原來是正常反應嗎?

一切都在控制範圍之內嗎?

蔡根不是很懂,向著身邊的夥伴求證。

貞水茵點了點頭。

「小孫只是昏過去了,生命體徵正常。」

哦,淡定,自己要淡定。

還好沒有砍死春蹄,否則就草率了。

「那小孫什麼時候才能脫胎換骨完事啊?

需要昏迷很久嗎?」

春蹄搖了搖,向著蔡根伸出了手。

「完事了就能醒,不用等很久。」

看著春蹄伸過來的手,蔡根滿眼的迷惑。

「那啥時候才能完事啊?」

春蹄眼神中開始有了不耐煩。

這問東問西的,假裝看不見嗎?

「啥時候完事,取決於你什麼時候把寶貝放在我的手裡。

你是在跟我裝棋迷嗎?

給我啊。」

暈,竟然真的是在要東西。

蔡根原以為裝傻能混過去的。

也對,一片應該是不夠吧。

嘯天貓凍成冰坨子還需要兩片呢。

蔡根假裝不心疼,朝著嘯天貓伸手。

「給我。」

嘯天貓有點心疼,一點也不裝。

「主人,這是共工遺骨啊。

用一片就少一片,咱們也不多了。」

蔡根當然知道,共工遺骨算是不可再生資源。

共工一族都被自己送到下面去了,哪裡還能再生啊。

可是,都已經給了一片了,總不能半途而廢吧。

春蹄都說了,整一半,小孫就爆了。

「趕緊的,不要廢話。」

嘯天貓依依不捨的又掏出了一片共工遺骨,重重的放在了蔡根的手心。

蔡根連看都不看,就遞給了春蹄,惡狠狠地說。

「好好整,不要出什麼岔頭。」

共工遺骨入手以後,春蹄也沒看,直接放在三點一線上。

同樣的流程,活化共工遺骨成為水滴,然後進入小孫的眉心。

小孫即使在昏迷,依舊疼得直皺眉,顯得很是痛苦。

蔡根點上了一顆煙,估計這個消化吸收,應該是個漫長的過程吧。

看著五捆紅票再次消失不見,蔡根覺得竟然有點習慣了,沒有第一次那麼心疼了。

原來自己也有紙醉金迷的潛質。

十幾秒,五十萬的消費,確實有點爽呢。

結果,剛把煙點上,發現春蹄再次把手伸向了自己。

哎呀我去,蔡根直接用手把煙給掐滅了,感覺不到一點燙。

「春蹄,你啥意思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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