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蔡根在跟自己的貓對話,還是有來有往的。

這是帶著魔寵來的啊。

對方到底是誰啊?

羅妙音喝了一口茶水,點上了眼袋鍋子。

「敢問,先生怎麼稱呼?哪條道上的?」

扯了這麼半天犢子,她真的不認識自己?

蔡根覺得自己好像誤判了眼前的形式。

只是,眼前到底算是什麼形式呢?

看了看給自己叫好的穆恩,蔡根更是迷惑。

這個娘們兒,傷到腦袋了吧?

這都是什麼路數啊?

「穆恩,你沒跟大便,才天說,我是誰嗎?」

穆恩被蔡根點名,突然一怔。

沒想到蔡根會問自己啊。

自己還真沉浸在給蔡根叫好的自責中不可自拔呢。

為什麼,自己要給蔡根叫好呢?

就算羅妙音對自己無盡嘲諷,那也是自己人啊。

噁心自己兩句,總不會像蔡根一樣要自己的命啊。

自己真是被情緒沖昏了頭腦,咋還與虎謀皮呢?

「二姨他就是蔡根覺醒苦神蔡根。

把菩提樹神趙大牛打成了植物人。

把堅牢地神林沃生吞後不見影蹤。

大鬧地府整殘了地藏王退居二線。

大坑下破了我們夫妻的日月同輝。

協助四大天王利用牛魔王發信號。

獨占了太清溝祖巫一族共工遺骨。

召喚了金花教主封印了舉缽羅漢。

在這肆無忌憚口口聲聲叫你大便。

蔡根做下了天神公憤的種種劣行。

剩下的就交給二姨你全全定奪了。」

蔡根覺得,如果給穆恩一個BGM,她能來段說唱。

西邊對口條的培訓,都很過硬呢。

只是韻腳上處理的不太好,一看就是生手。

經過穆恩的讚揚,刨除硬扣的屎盆子,自己戰績不錯呢?

可算是和諸天會不死不休了呢?

只是,看羅妙音的表情,咋好像並沒有這個覺悟呢?

羅妙音現在的想法,只想和穆恩不死不休。

「小月啊,穆恩!

不怪大姐總叫你碧池。

你這事辦的,真是夠碧池的。

咋不早說呢?

蔡根來了,你咋就不早跟我說呢?

過後再跟你算帳,你等著的。」

惡狠狠地數落完穆恩,羅妙音冷眼看向蔡根。

「蔡老闆,你過分了啊。」

這是要動手了嗎?

終究還是要依靠動手來解決的吧。

蔡根也沒奢望,打嘴炮贏了,就可以收回歸去來。

把手默默的放在了肩頭,第一時間就能抽出斬骨刀。

小孫已經開始擼胳膊挽袖子了,怎麼都不滿意。

最後,還把衝鋒服給脫了,可能是怕弄髒這身好衣服吧。

就在劍拔弩張,僅僅差一個火星的檔口。

羅妙音的態度來了個好幾萬圈的大反轉。

臉上笑成了一朵花,熱情得就像見到了失散多年的爸爸。

「這是咋話說的?蔡老闆?你咋這麼頑皮呢?

多有怠慢,都怪穆恩?不好意思了。

剛才我也有點唐突?多多包涵。

趕緊的,換好茶?上點心。

好酒好菜,趕緊往上端?最高規格。

小冰?小火去換公主裝,來服侍蔡老闆。

這事鬧的,差點出笑話。

而且是,出了破穆恩記錄的大笑話。

哈哈?哈哈哈」

這個

蔡根笑不出來了。

突然整這麼一出?蔡根徹底迷糊了。

七個碟八個碗山珍海味擺上。

不稀奇,蔡根也是吃過見過的。

大瓶子小瓶子白的紅的立上。

也沒啥,蔡根也是喝過醉過的。

當兩隻母緊那羅,帶著毫無表情的面具,穿著黑色超短裙。

扭腰擺胯的走過來的時候?蔡根受不了了。

雖然面具有點木訥,但是這副皮囊還有點骨感美呢。

這是啥路子啊?

真刀真槍的干一場?沒毛病。

唇槍舌劍的打嘴炮,也湊合。

糖衣炮彈?誰受得了啊?

「停,你倆給我遠點扇著。

咱沒必要這樣?有話說話?有事辦事。

我蔡根浩然正氣?鐵骨錚錚,是不會被酒色財氣所腐蝕的。」

看著蔡根激烈的反應,羅妙音擺了擺手,示意她們停了下來。

「蔡老闆,你要是真的不期待,也就不會這麼大反映了。

我都懂,你不用避諱什麼。

男人嘛,逢場作戲,風雅之事嘛。

今天在歸去來,你是唯一尊貴的客人。

這裡發生的一切事,也不會傳出去的。

而且,我們歸去來的冰火宴是一大特色。

不體驗一下就算白來了。」

啥叫冰火宴呢?

蔡根不自覺流露出好奇的神采。

小孫及時的咳嗽了一聲,拉住了蔡根的心猿。

「三舅,那是緊那羅,母緊那羅。

蟲子,蝲蝲蛄,洋辣子,干煸蟬蛹。」

一句話,打消了蔡根所有的好奇心。

是啊,穿著不重要,長相也不重要,皮囊更不重要。

這兩隻母緊那羅是蟲子啊。

就像小時候樹上吊下來的洋辣子。

而且,也不是一磚頭就能拍死的那種蟲子。

是一個不高興能拿嘯天貓當排球打的蟲子啊。

自己的反應大了嗎?

蔡根穩了穩心神,強自鎮定,擺出了一臉厭惡。

好像真怕那倆緊那羅,坐在自己大腿上倒酒。

那成什麼樣子了。

是啊,那該是什麼樣子呢?

思維又要跑偏,蔡根使勁掐了一下大腿。

精神為之一陣,掃去各種雜念,蔡根板起了臉。

「我還真沒拿自己當客人。

實話實說吧,我就是來回收這歸去來的。

今天開始,這個買賣,是我的了。」

直接說重點吧,繞來繞去的,蔡根覺得也沒意思。

難道真的和她在這吃頓散夥飯啊?

那自己的心得多大啊?

羅妙音不明白,蔡根為什麼要這歸去來。

這是有備而來嗎?

不是湊巧順道來的嗎?

即使他想要歸去來又如何?

羅妙音會在乎嗎?

「蔡老闆想要這間歸去來啊?

我就喜歡說話直來直去的爽快人。

啥事都不拖泥帶水,真好。

我就討厭磨磨唧唧,滿口廢話的人。

你倆,去讓所有人集合。」

所有人?

這是要圍攻嗎?

這麼快就撕破臉嗎?

這麼明目張胆的吹哨子喊人,還真是肆無忌憚呢。

我倒要看看,所有人能有幾個?

我有小孫傍身,脫胎換骨得小孫啊。

斬妖除魔專業,本碩連讀的高材生,我怕誰?

蔡根輕鬆的拿起了一杯酒,晃了晃。

一股濃烈的醬香味撲面而來。

好酒啊,平時都捨不得喝呢?

可惜,現在擺在眼前也不能喝。

真鬱悶啊。

再次假裝手滑,杯子脫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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