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小孫,快跑。

趕緊過來啊,我有辦法。」

哪裡有什麼辦法啊,蔡根已經開始做準備活動了。

希望在小孫受傷以前,自己把巫舞跳完吧。

可是,小孫跑了嗎?

沒有。

小孫害怕了嗎?

更沒有。

小孫笑了。

裂開大嘴哈哈大笑。

「哈哈哈,三舅。

我就說,早餐不用吃太飽吧。

還是我有先見之明,未雨綢繆啊。

這不,點心零食全都齊活了。」

小孫話音未落,原本氣勢洶洶的緊那羅,突然哀鳴一片。

邁開大長腿,妄圖遠離小孫,好似遇到了天敵。

可是,轉頭沒走兩步,六隻緊那羅同時摔倒。

趴在地上不能移動分毫,只能顫抖著發出蟲鳴,滿是驚恐。

就好像剛才換位思考的蔡根,嚇得腿軟投降了。

這個變故,讓蔡根震驚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。

什麼情況啊?

難道小孫身上有什麼王霸之氣?

僅靠氣勢,就折服了緊那羅嗎?

但是也沒看到霸王色啊?

如果是投降了,該如何是好啊。

蔡根沒有心理準備,能抓住投降的俘虜啊。

這麼大蟲子,自己抓來也沒用啊。

做食材肯定不考慮了。

看著像屎殼郎,小二不可能同意。

那當坐騎呢?

確實省油,低碳環保,綠色出行。

但是交警估計也不會讓上路吧。

這麼大玩意,往哪裡放啊?

人家都往店門口放喜洋洋,一塊錢騎一次。

難道安心便當放六個緊那羅?

收十塊錢,不算喪良心財黑吧?

再說了,投降以後。

能不能聽話呢?

吃的多不多啊?

沒等蔡根腦抽的糾結完事,小孫就已經動了。

一把掀翻了只趴在地上的緊那羅,露出了腹部的樣子。

原來,一根金黃的絲線,好似捆仙繩一般。

把六隻緊那羅纏得跟大閘蟹似的,不能動換分毫。

別看捆著像大閘蟹,小孫的對待方式更像吃大閘蟹。

就差掏出十二件套,開始進餐了。

粗暴的掰斷了一根蟲腿,塞進了嘴裡。

嘎嘣脆,聽著就爽口。

蔡根都想要一根嘗嘗了。

不過在活物身上生吃,有點太挑戰底線了。

想想得了,並沒有真的出口討要。

蔡根穩住了,但是有人穩不住了。

「猴哥,給我留一隻唄。

上次你就是吃的獨食,不講究啊。」

嘯天貓移動的速度沒停,但是不耽誤說話呢。

小孫坐在緊那羅身上,很是放鬆。

好像一點不怕籃球架上的夜叉邊裁,還有母緊那羅陪練來搗亂。

也不知道有什麼內在邏輯,讓他這麼肆無忌憚。

「那就要看,你啥時候完事了。

總不能,等著你吧?

再放一會,就不新鮮了啊。」

是呢,小孫都完事了,嘯天貓那還毫無建樹。

蔡根很失望呢。

還好意思跟別人要戰利品,臉咋那麼大呢?

「小孫,要不你等會吃,受點累先把小天替回來吧。

看他們跟鬧著玩似的,就是在划水啊。」

四隻母緊那羅,同時朝著蔡根不滿的大吼。

「我們戰鬥是神聖不可詆毀的。」

「我們也沒有鬧著玩。」

「請看熱鬧的保持安靜。」

「啥素質啊?」

只是譴責好像還無法表達母緊那羅的憤怒,同時還給了蔡根一個失望的神情。

好像是對蔡根的起鬨,很失望,非常鄙視。

哎呀我去,蔡根竟然感覺老臉一紅,被說的有點發燒呢。

難道是自己拉低了人類的綜合素質嗎?

難道是自己給人類丟臉了嗎?

姥姥,蔡根直接惱羞成怒了。

一把拉開了門,就想舌戰緊那羅。

嘯天貓看到門開了,趕緊高聲安撫蔡根。

「主人,這就是你片面了。

可能是我們速度太快,你沒看清楚。

我一共承受攻擊41852次。

一共反擊了41856次。

每隻緊那羅攻擊我10463次。

我攻擊每隻緊那羅10464次。

我被動反擊了41852次,主動攻擊4次。

從數據上看,我占上風。

你不用出來,一切盡在掌握。」

這麼強大而又詳細的數據,直接把蔡根唬住了。

剛才看似短暫的戰鬥,竟然這麼激烈嗎?

比小孫打的還要艱苦嗎?

而且,有攻有守,拉鋸戰嗎?

嘯天貓竟然占了上風,自己還欠什麼啊。

老實的把門重新關好。

只是感覺有點不對呢。

「三舅,你別聽賤貓吹牛掰。

他說的重點不是數量,而是主動和被動。

賤貓把所有挨打的次數都算在被動反擊上了。

這個貨主動攻擊一共才四次。

人家打他四萬多次,他才反擊了四次。

真正的萬里挑一啊。

還舔個大臉在那吹呢,下賤。」

這個

蔡根聽明白小孫的講解以後,深深佩服嘯天貓的臉皮。

咋就這麼厚呢?

被打了四萬多下,還臉不紅心不跳在這爭撥。

難道防禦都長在了臉上嗎?

小孫已經吃完了一條腿,又掰下來一根,繼續吃。

疼的身下的緊那羅痛苦的嚎叫,在寂靜的停車場上飄蕩。

配合小孫野餐的舉動,有點小瘮人呢。

此時,坐在籃球框上的夜叉終於說話了。

還是擺著大頭娃娃的笑臉。

只是那恐怖谷的效果實在太明顯,無法在笑容里感受到一絲溫度。

「呵呵,嚎啥啊?真丟人。」

「你們緊那羅不是寧可死,不能哭嗎?嘿嘿。」

「呵呵,西邊就多餘浪費這資源。」

「費勁巴力的整群廢物過來幹啥,嘿嘿。」

我靠,好冷漠。

他們不是一夥的嗎?

看著隊友,在那被活吃,就只是說講幾句風涼話嗎?

蔡根對西邊的團隊建設,產生了深厚的興趣。

無論眼前的緊那羅夜叉,還是那些諸天護法之間。

從來沒有感受到過團隊之情,都是冷冰冰的沒有一點人味。

能坑隊友的機會,從來都不錯過呢。

那麼是依靠什麼來實現團隊的凝聚力呢?

西邊的威懾嗎?

還是他們宗教的信仰?

冰火二三號並沒有心疼公緊那羅。

而是對夜叉的嘲諷感到了懊惱。

就像自己家孩子不爭氣,出門給自己丟人一樣。

「別特麼哭了,丟人不丟人。」

「讓人看笑話了不是?」

「再出一聲,我先乾死你們。」

「等一會就好了,馬上救你們。」

母緊那羅說話,在公緊那羅的心裡,堪比聖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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