臥槽,活著拔鱗啊。

雖然小孫沒有喊叫傳出,但是那渾身的抽搐。

以及水中飄蕩的鮮血,無不昭示著小孫在承受非人的虐待啊。

「孫子,拿開你的髒手,不要再碰小孫。」

貞水茵大吼一聲,開始拍玻璃門。

蔡根鬱悶的直牙疼。

女人的思路,永遠都是這清奇,難以理解。

女神仙也不能免俗。

拿手碰一下是重點嗎?

那是在拔鱗好不好?

拔根鼻毛,蔡根都疼得流眼淚。

直接不打麻藥拔鱗,那得多疼啊?

稍微感同身受一下。

蔡根控制理智那根弦,再次到了斷與不斷的臨界點。

巫舞限制太多,不能用。

身邊的夥伴太廢物,也沒用。

靈子母應該有辦法,但是人家沒說話。

薩滿大拿,經歷昨天的共工遺骨事件,更是沒法提。

至於紅雷,那就是個想當初的嘴炮,壓根不指望。

山窮水盡的蔡根,還能咋整?

總不能看著小孫在那受罪吧?

這次,蔡根害怕再有什麼人站出來阻止自己。

假裝不敢看小孫受罪,不住的往後退去,站到了所有人的背後。

悄無聲息的拔出了斬骨刀。

正想抹脖子,突然聽到一聲叫喊。

「蔡根,不,老闆,你有神經病啊?

我還以為你只是見到我才耍大刀。

原來沒事的時候,你也拿自己練啊?

這算是什麼嗜好?

耍刀癖嗎?

絕對是新課題,我行醫那麼多年。

第一次遇見你這樣的患者。

給我研究一下唄?」

蔡根扭頭一看,春蹄第一步還在大堂門口的冰雕前。

第二步就已經到了自己身邊。

伸手一拉蔡根拿刀的胳膊。

「就是研究一下,說說你的心路歷程。

這個病得多久了?

都有什麼症狀?

是不是每次把刀放在脖子上,就會心跳加速滿臉潮紅?

有沒有時常心慌氣短,夜不能寐?

晚上睡覺盜汗嗎?

起夜嗎?

一宿能起幾次?

顏色怎麼樣?」

蔡根覺得,自己聽到一半的時候,突然失聰了。

春蹄下面的話,自己竟然可以主動選擇聽不見。

「春蹄,你鬆開老闆,活都幹完了嗎?」

小二跑了過來,推開了春蹄,換成自己拉著蔡根。

春蹄對小二還是比較恭敬的,畢竟是自己的師傅,領著自己上道。

「二師傅,我幹完了啊。

碗刷了,地拖了,玻璃擦了,廁所洗了。

我連閣樓都消了一遍毒,絕對無菌,直接動手術都行。」

蔡根都忘了抹脖子了,已經開始點頭了。

衛生標準確實挺高的,閣樓都能做手術,真厲害。

反過來一想,為什麼要在閣樓動手術啊?

安心便當是快餐店,又不是黑診所。

春蹄好像看到了門外停車場的異樣,一下就來了興致。

跑到佟愛國的身旁,往凳子上一擠,形成了三人坐兩凳的格局。

「資質平平的老頭,往那邊串點。

不怪沒有脫胎換骨的資格,沒有眼力見呢。」

一萬點暴擊傷害,刺痛了佟愛國不太敏感的自尊心。

想起了很多不願意回首的忘事,不自覺的讓地方,暗自神傷。

使勁的擠了擠佟愛國,春蹄坐在椅子上,湊近了玻璃窗,觀察起來。

「呦呦呦,這是領域吧?

這兩個小傢伙,挺捨得下本啊。

老闆,你說你平時得多招人恨啊。

這是什麼啥深仇大恨啊。

獻祭生命整出的領域啊。

一輩子只能表演一次那種。

沒有回頭路啊。」

春蹄眼力這麼好嗎?

剛才恍惚聽見紅雷也這麼說來著。

不過剛才沒有耐心煩,蔡根自動給忽略了。

看春蹄這意思,對領域之事很是精通啊。

蔡根甩開小二的手,收回了斬骨刀,蹲在了春蹄旁邊。

「春蹄,這個領域,你知道咋破解嗎?難度大嗎?」

春蹄好像看到了正在被拔鱗的小孫,有點小意外。

「老闆,你這是僱人在檢驗我的手藝嗎?

我昨天剛給他脫胎換骨。

今天你就找人用生命去檢驗,真是夠狠啊。

放心吧,這領域非常好破啊,沒有啥難度。

只要用更熟練的規則之力,從內部取得領域的控制權,那不就是一個念頭的事情嗎?

或者,直接利用更大領域的規則,吞噬掉這個小領域,直接抹殺,也是乾淨利索啊。

咋地,你們不知道嗎?

還是在故意考我啊?」

春蹄和石火珠說的基本沒有啥出入,蔡根暫且信以為真。

「春蹄,你能破掉這個領域嗎?

能救小孫出來嗎?

看到你的成果,被人虐待,我都替你心疼。」

蔡根不自覺的開始栓對,希望建立更多促使春蹄出手的理由。

春蹄看著被拔鱗的小孫,皺起了眉,好像有很多事情她想不通。

「我來破領域不難,即使連帶著破了這防禦法陣,也不難。

否則我也進不來。

但是為什麼要救小孫啊?」

這算是什麼問題?

蔡根以為春蹄在要好處,但是咋看都不像啊。

完全的有感而發,好像真的不明白為什麼要救小孫。

「春蹄,小孫是我外甥啊。

他在那受罪,我當然想要救他啊。」

這樣一說,春蹄瞪著大眼睛,好像更不明白了。

「不是,我不是說,你不應該救他。

而是,根本沒有必要救他啊。

你不是在測試,他脫胎換骨的成果嗎?

此時難道不是意志力和痛感神經測試嗎?」

這是誤會了,還是春蹄反應慢啊?

難道她們的時代,都是這樣測試病人的恢復程度嗎?

蔡根覺得自己腦子有點不夠用,耐著性子,繼續解釋。

「那是敵人啊,不是演戲,也不是測試。

小孫被抓住了,我們沒辦法救他出來,你能嗎?」

春蹄一下被蔡根給說笑了。

「我的手藝,我自己清楚。

經我手脫胎換骨的小孫,在這樣的領域內。

尤其是水之領域,完全有能力自己出來啊。

之所以不出來,那就是他自己不想。

我何必管閒事呢?」

蔡根被說蒙圈了。

咋就是小孫自己不願意出來呢?

難道,小孫還有其他底牌?

好像是為了印證春蹄的話,嘯天貓決定還是說出來吧。

否則過後,蔡根肯定要翻自己的小腸。

「主人,春蹄說的應該是真的。

臭猴子心裡有道坎,想要邁過去有點難。

按照他的脾氣,很有可能,寧願選擇死,也不抬腿。

咱們都幫不上忙,只能靠他自己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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