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有沒有擔當?」

咣當一聲,偌大的金牌,被郎敏濤拍在了桌子上。

意思也很明確,就是看看蔡根擔不擔。

蔡根都傻眼了,這也太直接了。

直接拿金子砸啊。

萬幸,這女人知道分寸,沒有真的往臉上砸。

那麼一大坨,砸臉上,頭破血流都是輕的。

「六斤多,三千多克,現在國際金價每克四百左右。

三舅,這塊牌子,毛算一百二十萬左右。

她讓你幹啥啊?

就這點錢,也不好乾啥吧?」

小孫的聲音在蔡根身後響起,開始顯擺自己的眼力。

蔡根剛才實在太專注了,連小孫啥時候進屋的都沒注意。

假裝淡定的拿起了那塊金牌,真是壓手啊。

郎敏濤一看,這蔡根也沒啥深沉啊。

見到錢,也直眼啊,好失望的說。

誰成想,蔡根拿起了金牌,感受了下重量後,輕輕的放在了旁邊。

仔細的用手摸了摸實木桌面,看看是不是砸出了什麼傷痕。

蔡根都想好了,但凡有一點傷痕,就以古董的名義,訥死她。

可惜,桌面的硬度很優秀,連個白印都沒有,蔡根也好失望的說。

「小孫,這位郎大姐想讓我去幫著她颳風下雪。

我也不會啊,你會不會啊?」

小孫在一旁直接就笑了。

「三舅,這是拿你不識數呢。

壓根沒瞧得起你啊。

有颳風下雪的本事,這破玩意不得成車拉?

這麼一小塊,忽悠誰呢?」

嗯?

小孫說的對啊。

隨隨便便,包塊沙漠變綠洲,做地產多好?

跟她扯啥淡啊?

「小孫,不能這樣說話,沒禮貌。

郎大姐,肯定也是著急上火腦袋迷糊了。

絕對沒有瞧不起我的意思。

你咋能以為她是拿錢硬砸,求人辦事呢?

你看郎大姐像那麼不識趣的人嗎?

反正我看不像。

郎大姐,你看我理解的對不?」

蔡根和小孫在這一唱一和。

郎敏濤心裡尷尬,但是面不改色。

埋怨的瞪了一眼佟愛國,老小子誤導自己了。

拿起桌子上的金牌,放進口袋裡,郎敏濤哈哈大笑。

「哎呀,蔡老弟想的對啊。

我就是墜著頸椎病都要犯了,摘下來歇會。

拿錢砸人,那得多掉價啊。

大姐我不是那樣人。

那麼,蔡老弟,我就先走了。

下次再過來看你。

對了,這是給弟妹的見面禮。

雖然沒見面,你就代收吧。」

說著,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堆金鐲子,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,然後起身穿衣服,準備要走。

蔡根連忙伸手拿金鐲子,這能要嗎?

「郎大姐,這見面禮可太重了,我受不起啊。

你趕緊拿回去,哎呀!」

可是,金鐲子剛一入手,就把蔡根給燙到了。

自發熱?

不會吧,高科技金鐲子?

郎敏濤呵呵一笑。

「叫你一聲蔡老弟,咱們就不是外人。

你要是推辭,就是瞧不起我這個大姐了。

佟老二,你給我安排到哪裡了?

遠不遠啊?

趕緊走吧,人家蔡老闆還得做生意呢。」

佟愛國沒想到郎敏濤這麼容易就放棄了。

也許該有什麼別的想法吧?

「一點也不遠,也是蔡根的買賣。

頂級套房,我提前幫你預約的,否則都沒地方。」

佟愛國起身的時候,不自覺的看向了嘯天貓。

一個眼神過去,非常含蓄。

嘯天貓一直趴在吧檯看熱鬧.

之所以沒搭茬,就是在等佟愛國的眼神。

「主人,我想去一號店看看小水。

好幾天不見,我都想她了。

正好跟著老頭一起去,蹭個車。」

說著,嘯天貓仔細的捲起了大白皮的褥子,放進了一目僧。

小孫看出了不尋常。

「賤貓,你是準備搬家,不回來了嗎?

如果是,那麼我去買鞭炮。」

嘯天貓斜眼瞪了一下小孫。

「臭猴子想得美,我認床,沒大白我睡不著。

主人,晚上我可能不回來了,別想我哦。」

這可把蔡根噁心壞了,假裝嘔了幾下,一擺手。

「滾,趕緊滾。

啊,不,郎大姐,我沒說你。

再坐會唄,馬上就開飯了。

大老遠來的,不吃頓飯就走,咋好意思呢?」

郎敏濤含蓄的搖了搖頭,示意後會有期。

啥事都辦不了,吃飯又如何?

蔡根也算看出來了,這郎敏濤也算是爽利人。

拋開薩滿大拿的身份。

有那麼大的產業,女強人的做派很足,雷厲風行呀。

看著嘯天貓跟著他們走了。

蔡根再次小心的碰了碰桌子上的金手鐲。

抬頭看了看小孫。

「這玩意,為啥燙手呢?」

小孫輕鬆的拿了起來,打量了一番。

「這對鐲子,就是剛才她現做的。

新出爐的,所以有點燙手。

原材料就是那塊金牌。

三舅,你看,上面的花紋都一樣。」

蔡根這次接過金鐲子,只有點溫度,不至於燙手了。

上面的花紋,蔡根是沒看出來和金牌有啥關係,小孫說是肯定沒差。

放在手裡感受了一下,不太重。

看樣只是掰掉了金牌的一個部分。

「小孫,這個見面禮,有點重吧?」

「不重啊,總共也就二百克。」

二百克啊,那就是七八萬塊錢唄。

這個錢,說多不多,但是作為人情往來已經夠意思了。

雖然無法解決蔡根的問題,但是作為給老婆的禮物,確實也算很有分量了。

蔡根還沒有喪心病狂到要去賣掉。

只是,這個見面禮拿著,是不是也會燙手呢?

「小孫,這個

拿著算外財嗎?

會有橫禍嗎?」

小孫坐在了蔡根的對面,拿著金鐲子在桌子上轉圈。

想了一會後,才給出了自己的判斷。

「三舅,七八萬塊錢的橫禍,小意思。

下雪不下雪只是表象,不用當真。

不下雪的原因,肯定也不是氣候問題,我敢肯定。

那麼,根據她的身份。

還有薩滿教與苦神的深度合作關係來看。

我覺得,八成又是太清溝那樣的羅亂事。

麻煩,肯定是會麻煩。

但是,收穫也是豐厚的。

如何衡量,三舅看著辦,我無所謂。」

蔡根心裡當然知道,更沒有奢望能躲掉。

而且躲事這兩個字已經從蔡根的字典里刪除了。

看著一對金鐲子,心裡有了決斷。

「過一陣子吧。

眼前的火燒眉毛的事太多。

等都安排明白,去一趟看看。

不求險中富貴,只求不撂挑子。

哎,苦神的扁擔,好像跟我焊死了。

不是葫蘆就是瓢啊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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