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哪裡的觀眾,如何去想。

都不會影響到地藏菩薩的決心。

即使是蔡根都不行。

此時,蔡根晃晃悠悠,從衛生間出來。

走向前廳,一邊摔著手上的水,一邊盡力大聲的阻止。

「地藏菩薩,咋這麼衝動呢?

咱們有事好商量。

丟啥了,咱們一起找找。」

話音未落,蔡根就被眼前的金光給晃得什麼也看不見了。

這是多少瓦的燈泡啊?

這麼燒的話需要多少電費啊?

地藏菩薩如果有這清潔能源,做點更有意義的事情不好嗎?

非得來店裡自爆,這不是資源浪費麼?

蔡根腦抽還沒有完事.

地藏菩薩的蓄力已經完事了。

最後看了一眼諦聽,還有一臉蒙蔽的蔡根。

地藏菩薩心中一片平靜。

萬幸,沒有讓蔡根看到自己。

這一片光亮隱藏了自己的頹敗。

保住了自己僅存的面子,死得不冤。

地藏菩薩緩緩的閉上了眼睛。

本以為這就是自己最後的念頭。

誰成想,心口一疼。

讓本來想安心去死的地藏菩薩,再次有了想法。

這是怎麼了?

為什麼心口這麼疼?

難道老師終於出手了嗎?

睜開眼睛一看,一根好似狼牙棒的綠植,貫穿了自己的胸口,金色的血液,肆意揮灑。

嗯?

這綠植好眼熟的說。

在哪裡見過呢?

好像是落地窗前的霸王鞭,或者是龍骨?

還沒有弄明白怎麼回事,接二連三的劇痛,在身上的各個部位傳來。

身上纏滿了綠植,還都是帶著刺綠植。

此時,地藏菩薩感覺自己就像是被鏈鋸鐵絲網捆成的粽子。

而且,心口被貫穿的第一瞬間,好像一下擊潰了那個反應堆。

一切的光亮消失不見,房間中的事物,重新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中。

大家也看到了被捆成粽子的地藏菩薩,被吊在空中,在無助的顫抖。

金色血液,像是決堤的洪水,大量的潑下,場面雖然不太血腥,但是極其震撼。

蔡根看到眼前的一幕,突然想起了那個外國恐怖電影.

叫什麼什麼嶺的,最後懲罰的一場戲。

哎呀我去,至於這麼殘忍嗎?

好像在回答蔡根的想法,場面向著更加殘忍的不斷升級。

三盆大花,像是八爪魚一般.

在地藏菩薩身上不斷摩擦,同時造成大量深可見骨傷口。

壓根沒拿傲視三界,頂級防禦的菩薩金身當一回事,猶如在揉搓一個面人。

無論是螢幕前,還是店門外,觀眾席鴉雀無聲。

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,誰也說不出一個字。

諦聽在吧檯上,努力的掙紮起狗頭,絕望的大吼一聲。

「不,不要啊」

諦聽話音未落,隨著嘩啦一聲響.

地藏菩薩菩薩最後的本錢,菩薩金身四分五裂.

分成了好多好多塊,撒了一地。

蔡根用手一捂眼睛,畫面太刺激了。

當初看電影的時候,也是捂著眼睛看完的,心裡不斷的翻湧。

整死地藏菩薩沒啥可說的,但是有必要這麼殘忍不?

就在蔡根一捂眼睛的瞬間,無數隻黑手,伸向了地藏菩薩的殘肢,好像進入了自助餐,歡喜雀躍。

終於,吧檯出手了。

前面沒啥好處,爭這最後一波。

一股血色洶湧的海浪,憑空出現,很是霸道,又兇狠異常。

推開了所有黑手,把地藏菩薩保護起來,避免其他黑手搶食。

同樣沒有得到什麼好處的石英鐘,也不顧斯文,秒針一下就停了。

屋子裡的時間也像是靜止了一般。

可是,那股血浪,好似掙脫了時間的束縛。

朝著石英鐘就吐了一口,硬生生的催動了秒針,打破了時間的禁錮。

照片牆上的相框,突兀的射出幾十道黑光,打在血浪上吱吱作響,升起了紅色的血霧。

這股血浪,極度強悍,硬扛著照片牆的攻擊,把地藏菩薩的所有,慢慢的拖進吧檯。

地板當然不能看著,雖然他已經得了錫杖,又怎麼會滿足。

直接把空間扭曲,讓血浪的路途變得極其遙遠。

誰成想,血浪直接跨越了空間的距離。

一個瞬移,回到了吧檯,算是大功告成,獨享了全部的菩薩金身。

此時,吧檯的側面,地藏菩薩的模樣再次浮現。

雖然是浮雕,但栩栩如生,好似當初的納啟。

店裡擺設之間激烈的內鬥,蔡根因為捂眼睛,沒有看到。

一切的發生在瞬間,其他看到的人,心跳都漏了半拍。

這是什麼情況啊?

實力不實力的,就不用說了。

就說他們表現出來的心機,就讓人膽寒啊。

剛才,如果地藏菩薩一進屋,這些玩意同時出手。

壓根就輪不到地藏菩薩表演啊。

一眨眼就沒了啊。

看這些物件的行事作風。

剛才之所以沒有出手,絕對不是沒看的起地藏菩薩。

估計都是在等著別人出力,然後自己撿現成的。

一個個老陰貨的形象,在觀眾的心頭豎立起來。

怎麼能不心驚?

蔡根放下手,感覺到臉上一濕,有點噁心。

趕緊甩了甩手,再看地藏菩薩的方向。

已經恢復如常的安心便當,地中間孤零零站著一個殘魂。

身上滿是傷口,保持著臨死前的慘狀。

看樣菩薩金身受損的同時也傷到了靈魂。

雙眼無神,也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
可能還在想自己的東西丟哪了吧?

蔡根看到如此模樣的地藏菩薩,一下就怒了。

說好的幫兒子出氣呢?

說好的幫兒子討說法呢?

「你們不要這樣,太過分了。

都這樣了,讓我咋整啊?

一點發揮空間也不給我留啊?」

其他觀眾,也許會以為蔡根在得了便宜賣乖,說便宜話。

但是小孫知道,蔡根說的是真心話。

「三舅,還有點殘魂。

你湊合著削兩下,讓賤貓吃了吧。

哎,誰讓你不早出來,這麼半天啊?」

蔡根扶著吧檯,作為支撐,身上的無力感沒有因為勝利而減少。

「我也沒去多大一會啊。

咋就這麼不強性呢?

堂堂地藏菩薩,還沒扛過一泡屎的時間?

我真的好失望。」

聽到要對地藏菩薩殘魂動手。

諦聽再次抬起了狗頭,身上爆發出白光。

「禍斗,你們放目連走,我老實跟你在這過日子。

否則,我寧可自我毀滅,讓你白忙活。

得不到我的人,也得不到我的魂。」

蔡根一聽,有點牙磣了。

捨身取義的戲碼,何時才能到盡頭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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