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根覺得事情,有點出乎意料。

並沒有在乎他們演出的狀態,重點是內容。

好像是在說,自己逼著熊海梓給自己當童養媳。

熊初墨迫於蔡根的威脅。

無奈搭上三塊金裝還有十八套學區房當嫁妝。

逼著熊海梓為了家族的興衰奉獻犧牲。

怎麼感覺有點像喜兒和楊白勞呢?

那麼自己是什麼角色?

黃世仁嗎?

「那個,演技的打磨,不是一遍兩遍。

也急不得,重點是生活上的積累。

等我們走了,你們愛咋演就咋演。

我就是想問問,啥時候逼你當童養媳了?」

熊海梓突然的羞澀的點下了頭,好像不好意思說的似的。

小孫來了勤勤勁。

「三舅,你忘了?

在太請溝上,她跟你墨跡。

然後你拿團團打岔,說讓她當童養媳來著。」

蔡根其實已經想起來了,只是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認真。

「那不就是個玩笑嗎?」

熊初墨冷笑一聲。

「蔡老闆此言差矣,婚姻大事怎兒戲?

我們家也是高門大戶,正經人家。

熊海梓是個未出閣的大姑娘。

你一句玩笑輕輕帶過。

辱了我們姑娘的清白誰來負責?」

臥槽,蔡根有點見汗了。

難道開句玩笑就能當真嗎?

這不是耍無賴嗎?

「熊初墨,你別跟我來這套。

我說就一定行啊?

開玩笑聽不懂啊?

那我還說是你乾爹呢,也能當真嗎?」

熊初墨沒二話,微微一笑,從椅子上站了起來。

走到蔡根身邊,直接跪了下去。

「蔡老闆說的,一定行。

乾爹在上,受乾兒子一拜。」

哎呀我去,蔡根徹底服了。

趕緊拉起了熊初墨,把他重新塞回到椅子裡。

咋說也是成名已久的老江湖,咋就這麼混不吝呢?

當你面對的人,比你還沒底線的時候,確實很難對付。

蔡根現在就很無助。

發現了問題的嚴重性。

「不是,熊大爺,你也這麼大歲數了。

能不能正經一點啊。

咱別鬧了好不好啊?」

熊初墨一臉正經,就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一樣。

「我們確實是正經人家啊。

這也確實是正經事啊。

就連江湖中的同道中人,幾十個大小門派,都知道這件正經事了。

你要是現在反悔,讓我家熊海梓還活不活了?

以後在這正統道門,我們家還混不混啊?

我們家雖然姓熊,但是你蔡根不能這樣熊我們啊。」

嗯?

還有這麼多個門派嗎?

還都是正統的道門嗎?

難道自己開玩笑的時候,這麼多門派都在太清溝上嗎?

不可能啊。

「老熊頭,你們江湖那麼多門派,是怎麼知道的呢?」

「我跟他們說的啊。」

這個

蔡根心態一下就不好了。

「你特麼自己臭顯擺,反過來知道的人多了。

你沒法下台了,那不是自作自受嗎?

這怪不到我身上吧?

要是真的在乎名聲,不應該保密嗎?」

熊初墨軟硬結合相當到位,看到蔡根激動,直接老淚縱橫了。

「蔡老闆,你說這話,就有點強人所難了。

雖然一家女百家求,我們熊家也自認為不差。

你家十歲的小娃娃。

想讓我家的掌上明珠。

未來熊家的繼承人。

千百年的第一風水天才熊海梓當童養媳。

是不是有點欺負人?

我們熊家能低頭就認嗎?

我們家也有都是熱血男兒啊。

我們也有寧死不屈的骨氣啊。」

嗯?

這話鋒不對啊。

蔡根怎麼感覺,對方是被迫演這麼一出呢?

「於是,海梓回來,說出了你的霸道要求。

我們不可能坐以待斃啊。

全國範圍內,向所有一脈相承正統道門的朋友,發出了求助信。

求助信我就不給你念了,反正把蔡老闆的霸道行徑進行了藝術加工,並不是很跋扈那種招人恨。

可惜,我還是看錯了形式。

各大門派紛紛傳回消息,無論是誰,欺負我們道門,絕對不好使,必須同仇敵愾,寧死不屈,誓死捍衛我們家姑娘的清白。

但是,蔡老闆除外,惹不起啊。

並且,所有江湖上的朋友,都對我發出了警告。

不可忤逆蔡老闆,否則滅族之禍啊。

我熊初墨,八十多歲了,不怕死。

但是,還有那麼多孫男嫡女呢?

難道要因為我的一張老臉全部陪葬嗎?

所以,蔡老闆,給我們一個活路吧。

把熊海梓帶走吧。

以後她就是你的兒媳婦。

我們熊家認熊了,還不行嗎?」

說著,熊初墨嚎啕大哭,熊海梓抱著爺爺的腿跟著哭。

「爺爺,我也認了還不行嗎?

爺爺,你別哭了,你要注意身體啊。」

蔡根徹底迷糊了。

這老頭話鋒一轉好像成了習慣。

一會樂意,一會被迫,一會主動,一會為難。

一段話說的,包含了太多層的意思了啊。

那麼他到底是願意,還是被迫願意啊?

那麼自己到底是欺負人了,還是被迫欺負人了。

又或者是被人欺負了。

一時間,蔡根都分不清楚,這件事的性質了。

反正給蔡根的感覺就是,如果不同意這門親事,就是自己不對,就是自己不通人情。

這種感覺好奇怪啊。

好像哪裡不對,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。

這特麼到底什麼情況啊?

「那個,老熊頭,你先別哭了。

熊海梓,你去站旁邊去,別添亂。

咱們得好好捋一捋這件事。

我本來早上起來,突然接到消息,需要出差去大黑省。

然後路過這裡,被你們截下來,吃頓飯。

接著又是金磚,又是學區房的。

最後,我撿了個兒媳婦。

你們沒感覺,這件事,有點不正常嗎?」

熊海梓和熊初墨突然止住了哭聲。

一臉正經的搖頭。

「沒有啊,很正常啊。」

「誰出門不能撿點啥啊。」

真的嗎?

蔡根求助的看向小孫和小天。

這兩個貨,早就已經忍不住了。

小孫直接掏出了膠帶金箍棒,一指熊初墨。

「三舅,雖然這波咱們不虧,但是他們敢忽悠你。」

嘯天貓直接蹦到了裝金磚的小車旁。

一爪子吧小車給抽飛了。

金磚像是炮彈似的,四散飛濺。

「主人,誰敢忽悠你,找死。」

金磚飛行的軌跡雜亂,不少塊打在了屏風上。

木質的屏風被打得稀碎,露出了背後的電視牆。

螢幕里是一個會場。

座無虛席,好像在開會,又好像是在現場直播。

蔡根也在螢幕里看到了自己。

還挺上相,加了美顏瘦臉。

Tip:拒接垃圾,只做精品。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