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夜十二點剛過,蔡根一眾人已經在花壇上做了一排。

石磊磊挨著蔡根,不時的介紹情況。

「蔡老闆,我被外國爺們削的那天晚上,就是在這蹲點來著。」

再次提起外國爺們,蔡根猛地想起了歸去來挨酒瓶子的外國老大爺,不會是一夥的吧。

按道理說,雪城也不是口岸城市,不應該有太多外國人。

即使有外國人,不應該有那麼多不正經的外國人吧。

「等了前半夜,啥事也沒出,我還以為撲了個空呢。

結果,剛到後半夜,我就看到了不對勁。

上邊有些窗戶,一直沒熄燈。」

說著,石磊磊指著住宿樓的窗戶,給蔡根看。

蔡根一看,確實有幾個窗戶沒有熄燈。

對於養老院來說,這個點不睡覺,肯定不是在熬夜玩網遊,相當奇怪。

熊海梓此時開始賣弄自己專業知識了,雖然沒人問他。

隔著石磊磊,探著頭講解。

「蔡老闆,午夜算是每天陰陽的分割點。

十二點一過,陽氣下沉,陰氣上升。

正好可以觸動佛像斬煞的格局。

夜深人靜,煞氣抬頭,無形中衝撞這裡的老人,十分歹毒。

咦,這麼巧嗎?」

好像發現了什麼奇怪的事情,熊海梓講解到一半,突然站了起來。

從口袋裡掏出了個小羅盤,找了半天方位。

又掏出了個算盤,一頓撥楞計算,終於收回了工具。

「蔡老闆,我覺得這應該不是巧合。

今天,此時此刻。

煞氣的沖頭,正好是上面點燈的房間。

這就有點意思了。

如果每次老人失蹤,都是這樣的情況。

那麼我敢肯定的說,有人在保護這些老人。

那也不是單純的失蹤,而是躲煞。

有攻有防,厲害啊,暗潮洶湧呢。」

熊海梓在那讚嘆了半天,發現誰也沒搭茬,更沒有人看她,自己在那自說自話,略顯得有點尷尬。

這些人難道就沒有好奇心嗎?

難道是自己說的不夠奇怪,不夠吸引人?

還是說,他們早就已經瞭然於心?

「蔡老闆,你早就知道了嗎?」

蔡根面無表情,自信的點了點頭。

「當然知道了。」

熊海梓心中一驚,蔡根一直在裝傻嗎?

難道他也是個風水學的高手?

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。

「那麼,你知道什麼?」

蔡根看著樓上開燈的房間,點上了一棵煙沒有說話。

嘯天貓說出了蔡根不想說的話。

「我主人知道你有病,而且還是晚期。

已經影響到大腦,進而讓你邏輯混亂。

語言表達能力退化,容易產生虛妄的自大。

這樣的基因,想進我們家門,染指我們家團團,基本上是沒可能了。

我好心勸你一句,以後說話,先打個腹稿,能說明白再開口,否則除了暴露你的病情,沒有任何積極作用。」

熊海梓是真想踹嘯天貓啊,又怕打不過他。

想要諷刺幾句,還怕挨揍。

只能自己挖坑自己埋,今天不把這個事情說明白,有病的帽子就算是坐實了,永世不得翻身。

「好吧,天哥,我可能剛才確實沒有說明白。

給我一次機會,讓我重新說行不?」

嘯天貓直接搖頭,沒留一點面子。

「算了,沒興趣。」

哎呀我去,熊海梓有點冒汗了。

自己也是嘴賤,為什麼不問閉合問題?

為什麼要給他選擇?

只能求助的看向了小孫,希望他能給個台階。

其實,小孫也不喜歡故弄玄虛的熊海梓。

覺得她給自己加戲臭顯擺,是毛病,得治。

可是,嘯天貓反對的,小孫怎麼能配合呢?

「海梓,這次簡明扼要的好好說,別墨跡。

我三舅最討厭別人說那些他聽不懂的話。」

有台階就好,熊海梓怎麼會挑。

也不知道蔡根能聽懂什麼,只好加上了表演。

「蔡老闆,我現在代表的就是天地之氣。

我從山上來,無善無惡,自然平和。」

熊海梓說著,開始往遠處跑。

跑了十多米後,轉身往回走,儘量讓步伐輕盈悠閒。

「我來到養老院的風水格局以後,被一頓條理,更加溫順,可以隨時隨地滋養,住在這裡的老人。」

台階上的眾人,一開始沒當回事,看到熊海梓這麼愛演,也都認真起來,齊刷刷的看向了她。

「天地之氣,不同的時辰,不同的星象,按照五行八卦也是有些些許細微的差別。

此時此地,我走在這條路上。

下個時辰,我走的就是另一條路。」

熊海梓在地磚鋪成的小路上不斷的切換,表達著她想要演繹的天地之氣。

「突然,我遇到了佛像,讓我變成了害人的煞氣。」

熊海梓從包里掏出了一個頭巾,把臉一蒙,裝成了壞人的樣子。

「我成了煞氣,就想害人啊。

昨天來,我害的就是這個方位。」

一道手電的光束,從熊海梓的手中射出,照在了四樓的黑燈窗戶上。

「前天來,我害的是這個方位。」

光束換了位置,照在了五樓的黑燈窗戶上。

「大前天來,我害的是這個方位。」

光束再次換了位置,照在了二樓的黑燈窗戶上。

「我大大前天」

又演繹了好多天,指了好多個方位。

熊海梓關上了手電,對著大夥講解。

「總之,由於星象時辰與天干地支的不同,煞氣害人的沖頭都會有細微的差別。

這也就是說,每天老人失蹤,看似隨機。

實際上是按照煞氣的沖頭來劃分的。

煞氣衝到哪裡,哪裡的老人就失蹤。

否則,就會喪命,或者重病不起。

石磊磊,我剛才指的那幾個窗戶,是不是老人全都失蹤了?」

石磊磊用力的點頭,一臉驚訝。

「我去,真神了,你咋知道呢?

二樓那個就是半身不遂的老李頭,撒丫子跑的。

五樓那個就是我蹲點那天跑的,還跟我說話來著。」

熊海梓滿臉得意,擺出了一幅果然如此的神情。

「蔡老闆,我確定,有股力量知道歸去來埋佛像要害老人,所以,讓老人離開了房間去躲煞,把老人保護了起來。

這時機火候把握的,真是厲害。

而且,這一百多個佛像,這麼長時間。

精準的躲過每個煞氣的沖頭,好大的手筆啊。

堪比下雨天,在雨點的縫隙走路,怎麼做到的呢?」

蔡根表面如常,心裡也是震驚不已。

這也太愁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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