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金礦的就是比開煤礦的要豪橫很多。

蔡根小從是去過礦區的。

除了髒亂差,全是一片煤黑。

就連下雨衝出來的都是黑泥湯。

人家大山裡的金礦,可就完全是兩回事了。

一棟棟員工宿舍辦公樓,好像深山裡的別墅區,整潔乾淨還有點小豪華。

如果是夏天來,一片鬱鬱蔥蔥,景色怡人呢。

郎嘉豪安排完老人們,就帶著蔡根來到了自己的宿舍。

說是宿舍,實際上就是一個三層的小別墅。

「蔡老闆,天一亮,我就派人把老人們送回去。

咱們先在這湊合歇會,接下來咋整我都聽你的。」

說著,一指窗外的一個方向。

「那邊就是通往二道壕的路,翻過那座山就是。

盤山路也是我們修的,八成也消停不了。」

蔡根順著郎嘉豪手指的方向,壓根就沒看到什麼山。

那邊風雪肆虐,白蒙蒙一片,哪裡能看得到路。

估計,又是一個獨立的空間,遮擋了外面的所有窺探。

「嘉豪啊,有沒有什麼小路呢?

就是從一道壕,直接到最後的八道壕。

中間的路程可以省略的那種近路。」

蔡根能這麼想,也算是正常。

如果八道壕是最後的終點,那麼直搗黃龍,一次性解決問題,絕度是最優選擇啊。

郎嘉豪都沒猶豫,直接給出了解決方案。

「有啊,平時我們運礦石走山路,有急事一般都坐直升飛機。

我們可以等風雪停了,直接坐飛機過去。」

一聽到坐飛機,蔡根滿心歡喜。

交通工具的優越性此刻就顯露出來了。

「那風雪什麼時候停啊?」

郎嘉豪眨巴眨巴眼睛,看著蔡根擺出了個痴呆樣。

「不知道啊。

可能需要進去把問題解決了,風雪就停了吧。」

那不是一回事嗎?

蔡根有那耐心煩,還坐飛機幹啥?

「有點風雪,飛機就不能飛嗎?

一般下雪下雨,汽車都能上路。」

郎嘉豪把蔡根說的算,貫徹得很徹底。

「也不是不能飛,就是掉下來的機率大一些。

蔡老闆如果執意頂著風雪上山的話,也行。

不過,我就不跟著了,飛機得你們自己開。

我們郎家人丁不旺,每個族人都很寶貴,沒必要作死。」

這話說的一點不委婉,直接說不能飛就完事了唄。

還我們自己開飛機。

誰會啊?

蔡根心裡吐槽還沒完事,猛然想到了一個可能。

「好,這是你說的,飛機開壞了別讓我們賠。」

「哎呀,蔡老闆,說的哪裡話。

一個破飛機才幾個錢,啥賠不賠的。

你命都捨得,我還能捨不得錢?」

郎嘉豪說得像是開玩笑一樣,實際情況還真是開玩笑。

蔡根轉身就出了屋,跑到了房車上。

「納啟,納大爺,沒睡著把?」

「蔡根,你能關心我睡眠問題,說明沒憋什麼好屁。

這算是提醒我,要慎重。」

咦?

納啟有了無生加持,好像智商變高了呢?

「哎呀,這是咋話說的。

我這是有天大的好消息啊。

千辛萬苦給你爭取來的。

皮卡房車都弱爆了。

我一直覺得配不上納大爺。

直升飛機咋樣?

咱們以後御空飛行咋樣?」

納啟沉默了好一會,蔡根等了好一會。

最後,音響里傳來了納啟的呼嚕聲。

蔡根才知道,白等了,人家睡著了。

「不是,納啟,你咋還睡著了呢?

行不行啊,給個痛快話啊。

大飛機,你不動心嗎?」

「蔡根,你是不是紅眼病又犯了?

看人家有飛機,你就眼紅了?」

自己犯病了嗎?

蔡根不覺得啊。

不就是為了抄近道嗎?

由於蔡根也拿不准,對著後視鏡看了看。

自己果然眼睛紅了。

特麼的,還真犯病了。

發現了問題所在,蔡根一下就清醒了。

自己犯病以後,連恐高症都忘了嗎?

還真病得不輕。

「哎呀,你別管我啥病,你行不行吧?」

「我納啟啥不行,你這個問題就有毛病。

我行,但是蟲蟲不行啊。

他重度恐高,不敢腳離地。

既然跟我混,我就不能太自私。」

這犢子讓納啟扯的,都沒邊了。

虛空中行走的無生,竟然恐高。

蔡根都無力反駁了,氣餒的下車回屋了。

「嘉豪,我覺得,無證駕駛不太好。

咱們還是走陸路吧。

對了,你們這有物資儲備啥的嗎?

主要是吃喝用度。

剛才事發突然,也沒啥準備。

這次看樣一時半會完不了,儘量周全一些。」

郎嘉豪一聽,終於提了正常的要求。

「由於礦上停產,職工都放假了。

交通也比較方便,新鮮蔬菜啥的沒有準備太多。

但是為了預防緊急狀況,罐頭糧食準備很多,大雪封山一般都好幾個月。

蔡老闆,你那房車能裝多少啊?

到了二道壕分公司,咱們還能繼續補給。」

蔡根大手一揮,否定了這個提議。

「二道壕咱們就不停了,山高路遠,咱們一氣呵成。

畢竟咱們是來辦正事的,又不是來旅遊的。

哪能上車就睡覺,下車就尿尿,景點就照相,問啥不知道啊。

小天,你跟著嘉豪去倉庫,挑有用的多裝點,別拉忽。」

嘯天貓出了那個獨立空間以後,滿身的傷就好了。

直接給蔡根來了個立正,表示倉庫保管員已經就位,時刻準備著。

郎嘉豪覺得,讓一隻寵物,能拿多少啊?

這不是開玩笑呢嗎?

就算魔寵力氣大,能背多大包啊。

也沒有拒絕蔡根的想法,服從命令聽指揮吧。

領著嘯天貓就到了裝補給的地下室。

小一千平的空間,全是一排排的大架子。

大米白麵食用油,啤酒飲料礦泉水,油鹽醬醋各種茶,凍豬肉,魚罐頭,風乾雞,臘香腸,應有盡有,堪比中型超市。

可能是怕自己在,嘯天貓不好意思拿。

從架子上找了個大背包遞給了嘯天貓,轉身就出去了。

「那個,天哥,你隨便拿,需要幫忙喊我。

我去外面等你。」

郎嘉豪在門外等了不到三分鐘,嘯天貓就拉著大包出來了。

偌大的背包,都沒裝滿,只有幾個魚罐頭。

郎嘉豪一看,這是給自己找貓糧來了,別的不愛吃嗎?

「天哥,你咋就拿這麼點啊?

這夠誰吃的啊?」

「夠我吃的就行,走吧。」

「別介啊,多拿點,那麼多」

郎嘉豪說著轉身回到了倉庫,就聽到了自己說話的回聲。

原本滿滿騰騰的倉庫,那叫一個乾淨啊。

連放東西的架子都沒了。

最過分的是,棚頂的燈泡,就剩下了一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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