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個圖什麼,看到世界的真相,就是這樣的。」

蔡根看著宙斯所指之處,空空如也。

難道世界的真相,就是一片虛無?

還是說,毛都沒有?

這有點太哲學了,太意識流了。

除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懂,實在沒法跟著裝。

宙斯看到蔡根搖頭,恍然大悟。

「忘了給你打圖了,小可愛的後遺症很頑固。

搞得我腦子不太靈光,呵呵,呵呵。」

說著,宙斯在牆上,畫了一個漆黑的山洞。

效果還不錯,堪比玉藻的投影。

這些人如果把法術什麼的,都應用到民生工程上,肯定會大幅提高人民群眾的幸福度。

山洞裡,有一群人,被束縛住手腳,看向山洞裡的一面牆壁,牆壁上出現各種投影。

人群背後,有一堵牆,牆後有人高舉著各種道具,藉助牆裡的火堆,往牆上投影。

宙斯好像把他正在乾的活,用另一種更原始的方式演繹了出來。

只是,少了被束縛的人群。

「對,大概就是這個意思。

這就是我們世界的真相。

我們生下來就是不能走不能回頭,被束縛的囚徒。

我們只能看到被火光投射到牆壁上的幻象,以為那就是唯一真實的世界。

殊不知,我們背後,還有眾多的操控者,在左右我們的認知。

那個圖什麼的,就是解開了束縛,站起來,看到了火堆,還有牆後的操縱者。

用圖什麼的話說,我們拉希世界的所有人,都是被束縛在山洞的囚徒。

我們終其一生看到牆壁上的幻象,就是可見世界。

後面的火堆和操縱者,是可感世界。

而洞穴之外的世界,才是可知世界。

這就是世界的真相。」

隨著宙斯的講解,牆壁上圖畫也發生著變化。

雖然簡單直觀,但是信息量卻很大。

蔡根努力的去理解,感覺有那麼點熟悉呢。

可見世界,可感世界,可知世界?

好像以前看的《駭客帝國》就是這個意思呢?

所見非所實,好唯心的理論。

作為文科生的蔡根,唯物主義價值觀深入骨髓,一時間有點無法接受,跨度太大。

宙斯打斷了蔡根的思考,一指牆上的囚徒。

「那個圖什麼,剛提出來的時候,嚇了我一跳。

我以為他真的發現了,我們統治世界的秘密。

結果,他說我們都是囚徒,無論凡人還是神族,都是那被束縛的囚徒。

那我就不高興了。」

宙斯又指向了牆後的操縱者。

「我覺得,我們神族應該是牆後的操縱者。

我們想讓凡人看到什麼,他們就只能看到什麼。

這樣才更合理一些,畢竟我們才有絕對的控制權。」

宙斯想得沒有錯啊,一般上位者,都是這樣思考問題的,畢竟群眾都是容易被煽動的,也是容易被控制的。

集體的智慧,並不會因為人數的增加,有什麼明顯的提高,反而會由於平均值的牽絆,無限降低。

所以才有那句,真理掌握在少數人手裡。

蔡根發散了一下思維,結合實際很認同宙斯的判斷。

「剛才都說了,我不高興,就喜歡喝幾杯。

然後沒控制住,就把圖什麼給拍死了。

當時也沒感覺有什麼不好,誰讓他瀆神呢?

後來,臭做飯的來了。

我才知道,自己從來都不是操縱者。

自己就是那個被束縛的囚徒。

我看到的一切,也不是我能左右的。

小丑原來是自己。」

蔡根攔著了宙斯再次陷入自己的情緒中,一會再把小可愛給招來,就不好了。

「老宙,你克制一下,不用增加太多個人感情。

只要說事就行,不用太複雜。」

宙斯不太喜歡蔡根打斷自己的節奏,強忍著沒有抱怨。

「臭做飯的,把我從洞穴里拉了出來。

讓我看到了太陽。

可是,長期處在黑暗中的我,直接被太陽的強光晃了眼,什麼都看不見了。

他告訴我,這才是世界的真相。

太陽,樹木,小花,河流,山川才是真實存在的。

可是我看不見,我不願意接受,我說他是騙子。

炙熱的陽光,灼傷了我的皮膚,我認為臭做飯的是個壞人,他讓我承受了痛苦。

我想打死他,可是他留下一聲嘆息就跑了。

臨走告訴我,任何一個世界,都無法永遠躲在洞穴中,早晚要遭受太陽的洗禮。

有準備的人,會帶上遮陽傘,墨鏡,防曬霜。

沒準備的人,就會變成瞎子,被曬死,曬傷。

我沒有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,以為他在危言聳聽。

回到山洞裡,繼續當我自以為的操縱者。

我以為,在山洞的生活,會永遠繼續下去,沒有盡頭。

然而,我再一次想錯了。

臭做飯的,早就在山洞裡埋下了種子,終究長出了惡果,讓我們不得不離開山洞。

蔡根,你明白了嗎?

臭做飯的,曾經給過我機會,但是由於我的自大,完美的錯過了。

當我反應過來,已經追悔莫及。

拉希世界已經千瘡百孔,生靈塗炭。

不過萬幸,臭做飯的並沒有把事情做絕,仍舊留下了一線生機,拉希世界即使破敗,也沒有完全滅亡。

加入到神州世界以後,雖然忘記了原來的名,但是仍舊存在。

這是我最欣慰的一點,也是我神王生涯最滿意的答卷。」

蔡根雙眼直勾勾的看著牆面上的動畫,腦子已經神遊到了奈曼橋。

上次有人給自己這麼抽象的打比方,就是獨鳴。

什麼小樹,什麼砍樹,什麼太陽電暖氣之類的。

反正各種隱喻,讓蔡根的理解能力幾近枯竭。

此時此刻,宙斯的隱喻,比獨鳴只多不少。

蔡根的大腦,直接就當機了。

理解能力跟不上啊。

什麼太陽,什麼防曬霜,什麼種子,又什麼惡果呢?

宙斯講得太含蓄了,蔡根蒙蔽了。

「等等,老宙啊,你能不能再說一遍?

你說的有點亂,能不能不用隱喻,直白一點啊?」

宙斯一下就炸毛了,耐著性子,這麼詳細的給你蔡根講解,還怪自己說的亂,還挑三揀四的?

神王沒脾氣啊?

神王不要面子啊?

這蔡根是不是對神王有什麼誤解?

難道神王脾氣不好的事情,已經被人淡忘了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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