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別問我,問蔡根,全是他的錯。」

說話的竟然是喳喳,正在用手指著蔡根,滿臉的委屈。

蔡根稍微安心了一些,畢竟不是苦神在夢裡跟自己說話,一切都不算嚴重。

可是,四下看了一圈之後,蔡根放下的心,再次被提了起來。

原本猶如人間仙境的溫泉湖,已經不復存在,只有骯髒的黑泥,在湖底冒著熱氣,還有一股屎臭味。

再次看向喳喳,想問問怎麼回事?

可是映入眼帘的,不止有喳喳,還有關塔塔。

只是一個關塔塔也無所謂,還有幾十個英俊貌美的阿修羅,在一旁虎視眈眈。

嘯天貓已經變成了渾身冒火的禍斗形態。

玩具熊也開了大,變成了巨大的熊瞎子。

兩個貨,牢牢的把蔡根擋在身後,如臨大敵。

看著眼前的情況,蔡根大致明白了。

可能是自己發生了什麼變故,把這裡搞成了這個樣子。

喳喳害怕了,想要叫醒自己。

可是,蔡根的保鏢又怎麼能讓別人動他。

除非這兩個保鏢全都死了,或者躺下。

喳喳被嘯天貓他們阻攔,只好求助了他爹。

然後他爹就帶來了阿修羅。

萬幸,目前還屬於了解情況階段。

雙方對峙看得緊張,並沒有動手。

那麼問題來了。

好好的溫泉,怎麼會變成這樣呢?

是漏了?

不像啊。

看著那漆黑的污泥,還有那蒸騰的熱氣,怎麼有點像是被燒乾了呢?

溫泉湖,被燒乾了?

那麼自己一直在裡面泡著,豈不是熟了?

猛地站起身,活動靈活,並沒有那種熟肉在身的麻木感、。

對,蔡根對這方面很有經驗,一般人不會有的經驗。

只是,剛站起來,下意識的去捂自己的身體,無論是敵是友,那麼多男男女女都在現場,自己太大方了不好。

可是用手一摸,感覺不對勁,自己本來是解放自我進的溫泉池,現在卻是渾身污泥,好似鎧甲一樣,箍在自己身上。

隨著自己的動作,還在不斷的掉渣。

這難道就是全球聞名的泥潭浴嗎?

深海萬年硅藻泥?

「啊,蔡根,正好你醒了。

你說你咋這麼不省心呢?

好好的請你來享受一下。

你咋能這麼坑我呢?

哎呀,疼,疼,疼啊」

喳喳看到蔡根終於醒了,竟然擺著一臉無辜樣,實在太氣人了。

結果,他的話還沒說完,關塔塔就抓住了他的耳朵。

「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
好好的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?

你知道洞中泉多難得嗎?

連接著」

說到一半,關塔塔突兀的停下了,好像接下來的話,不方便在大庭廣眾之下說。

蔡根從醒了以後,就很迷糊。

自動忽略了喳喳的指責,還有關塔塔的做作。

更是對一圈阿修羅視而不見。

貌似輕鬆的,走到嘯天貓和玩具熊的中間,兩隻手放在夥伴身上,像是拍著愛寵。

「小天,阿熊,怎麼個情況啊?

我睡了一覺,他們就迫不及待了嗎?

還往我身上潑髒水,不,是更過分的髒泥。

跟我有毛關係啊?

咋地,明天早上不想讓我上飛機,就直說。

捨不得我走嗎?

有必要演這麼多戲嗎?」

嘯天貓和玩具熊同時的點了點頭。

不愧是蔡根,無論面對什麼局面,都能第一時間占領道理的制高點,無論有沒有道理,無論錯的是誰,反正絕對不會是蔡根。

喳喳一下就炸毛了,也不顧上耳朵被老爹抓,大喊大叫。

「放屁,蔡根,你咋不講理呢?

下水以後,沒多大會你就睡著了。」

泡溫泉睡著了,有什麼好奇怪的嗎?

蔡根本來想問身邊的夥伴,發生了什麼事情。

只是對方要問責,也不適合問夥伴事實,萬一是自己的鍋呢。

所以聽喳喳來說,更加恰當,反正自己可以不承認。

「睡覺你就好好睡唄,咋還作上妖了呢?

睡著了沒多大一會,你身邊的水就開始冒泡。

我一起開始以為你做夢放屁呢。

把我噁心夠嗆,趕緊就上了岸。

萬幸啊,我是上岸了。

否則,你都得把我給禍害了。

哎呀呀,疼,我都多大了,你還擰我耳朵。

養成習慣了吧?

關塔塔,我告訴你,別把我惹急了。

我爺爺都說了,你都被清出族譜了。

還能繼續叫你爹,我也是看著往日的情分。

別欺人太甚,我可是在族譜里有名有姓。」

關塔塔把喳喳的耳朵都快擰掉了,尤其這幾句大逆不道的話,沒把他的心扎透了。

老爹不講道理,兒子還是混不吝,關塔塔覺得心好累了。

無奈的鬆開了喳喳的耳朵,省著在外人面前丟臉。

「你繼續說,說重點。」

喳喳揉了揉耳朵,那小暴脾氣,都快暴走了。

「我哪句沒說重點啊。

要是我沒上岸,你就絕後了,我就被煮熟了。

這句話不重要嗎?

你兒子的命,不重要嗎?

不怪我爺爺總說你腦子長歪了,不往正道想。」

「哎呀,行了,別拿你爺爺當引子,趕緊說正事。」

關塔塔實在拿喳喳沒辦法,誰讓他有關山勒當靠山。

「我說到哪了?

對,萬幸我上岸了。

蔡根他身邊的水先是冒泡泡。

然後就開始滋滋啦啦的響。

再後來,蔡根他就漏了。

他漏了,你們知道嗎?

你們敢信嗎?

他就那麼漏了。

我當時都看傻了。

屁是屎頭,我以為他拉到溫泉里了呢。

這是什麼精神病啊?

睡覺放屁不說,還大便失禁,說出去誰敢信啊?

堂堂覺醒苦神,在我家的私湯溫泉里,漏屎了?

你們知道,我剛才的心情嗎?

臭得我們都快昏過去了,熏得我都辣眼睛。

也不知道他晚上吃的啥,漏的屎好像過期了。

不信,你問問那對狗熊,他們當時也看傻了。」

蔡根臉都綠了。

這個倒霉孩子,平時一臉的不耐煩,說一句話都費勁。

現在咋這麼能白話呢?

難道是剛才驚嚇過度,打開了他話癆的開關嗎?

再說了,自己怎麼可能漏屎呢?

要說自己漏水,那很尋常,又不是第一次漏。

至於漏屎,想到這,蔡根有點含糊了呢。

這裡確實有點臭啊。

難道是漏水的升級版?

那麼最高級要漏什麼啊?

有點噁心了吧。

還好,嘯天貓雖然沒有搖頭,認可了喳喳的話,仍舊站出來幫著蔡根解釋一下。

「小屁孩,你眼睛瞎,鼻子也瞎啊?

如果是屎,漏了一池子,這屋還能待人不。

主人,漏的是岩漿,明明是硫磺的味道,不是屎臭味。

只是有點像屎味而已。

再說,你家屎能把一池子溫泉給蒸發啊?

喝汽油了,吃固體燃料了?」

哎呀,嘯天貓的反駁,並沒有讓蔡根感覺到好受多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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