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車像是一條船似的,忽忽悠悠的開了過來。

原本的輪胎,已經被一個巨大的氣囊包裹住了。

還真像一個氣墊船。

喳喳指著房車大叫。

「蔡根,你看,你的車沒丟。

他自己回來了,你是不是想坑我?

是不是,不想掏改裝費?」

蔡根很淡定,心裡罵了一萬句納啟。

對方賠錢以後再出來,能死嗎?

就這麼燒包嗎?

非得出來顯擺一下嗎?

「這個不是我的車,我的車有輪胎。

那是標準正經的房車,一百多萬呢。

這台車一點也不正經,絕對不是我的車。

你還是得賠我車。」

喳喳一聽蔡根這意思,是想瞪眼耍賴皮了。

「蔡根,你別跟我來這套。

你要是說一句,自己窮,掏不起錢。

承認自己不講誠信,是個沒品的人。

改裝費不要了,我就當花錢喂狗了。」

這個倒霉孩子,說話是真損啊。

明顯是要架蔡根啊。

打死蔡根,也沒法說出口啊。

石火珠一看場面有點尷尬,自己必須站出來解圍啊。

「喳喳,你別咋咋呼呼的。

我們蔡老闆,從來都不是差錢的人。

不就是一點改裝費嗎?

你至於的嗎?

咋說蔡老闆都是你的客戶,要錢,哪有你這個態度的?」

喳喳徹底被蔡根惹毛了,開始口不擇言了。

「我啥態度,他算個屁的客戶?

不想給錢耍賴皮,哪有這樣的客戶?

我不在乎錢,我就想要個態度。

只要他承認,自己是個」

哎呦,還沒完沒了了。

蔡根被說的,臉都有點要紅了,無奈有點不占理。

總不能因為這點事,就把喳喳滅口吧?

那自己岌岌可危的人設怎麼辦?

該如何划過去呢?

石火珠不緊不慢的,指了指房車,問喳喳。

「你要的錢,是這輛房車的改裝費不?」

「廢話,當然是了。」

「那我們蔡老闆就是你的客戶。

否則也不需要他掏改裝費,對不對?」

喳喳沒有遲疑,覺得理所當然。

「是啊,他就算是客戶,也得給錢啊。」

石火珠等的就是他這句話,很多時候,講道理的話,分為怎麼說。

既然蔡根不想耍無賴,那就只能沒理辯三分了。

「好,既然蔡老闆是客戶。

掏的錢是改裝費。

那麼,客戶不滿意,你們把車改得都不正經了。

這個錢,咋出啊?

你們總不能強買強賣吧?」

喳喳沒想到,石火珠能夠找出這個理由。

眨了半天眼睛,才緩緩的說。

「不是,這都是蔡根的要求啊。

咋就不正經了?

我完全是按照他的意思,改裝的啊。

現在無論是在陸地,還是雪地,即使下海都沒問題啊。

你說,哪裡不正經了?」

房車已經開了過來,納啟也聽到了石火珠的話。

直接就不樂意了。

「死胖子,你說誰不正經呢?

你納爺爺哪裡不正經了?

我不就穿了個裙子嗎?

我咋就不能穿裙子嗎?

你今天要是說不清楚,我把你鑲到車裡,跟那個普羅作伴。」

納啟這句話,成功的轉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。

普羅被鑲嵌到車裡了?

怎麼個鑲嵌法?

蔡根借著引子,直接上了車。

找了一圈,也沒看到普羅被鑲嵌到哪裡了。

「納大爺,普羅在哪裡啊?

你把他鑲嵌到哪裡了?」

「我把他裝油箱了。

這次改裝之後,比較費油。

你窮得要死,加點油跟要你命似的。

我替你著想,直接消耗那個普羅吧。

本土神祇,底蘊豐厚,清潔能源,避免污染。

可以用很久,都不用加油了。」

這個

蔡根本心是想譴責納啟的。

畢竟普羅也是有名有姓的大神仙。

如果再往深了說,也是個生命。

這樣做是不是有點殘忍啊。

但是,如果消耗普羅,以後就不用加油的話。

孰輕孰重,有點不太好衡量呢?

普羅跟在身邊,除了聒噪,也沒有啥實際用處。

尤其知道段曉紅是雅典娜之後,完全自暴自棄,放棄人生了。

除了醉生夢死,生活態度一點也不積極。

要不要,讓他在油箱裡反省一下,重新燃起對生活的希望呢?

如此美化的想了想,蔡根也覺得不那麼殘忍了。

說著,蔡根坐上了駕駛位。

「納大爺,你現在算是飛,還是滑啊?

速度咋樣?

性能咋樣?」

沒等納啟回答,蔡根朝著車下的眾人喊道。

「你們還等啥呢?

趕緊上車啊,咱們出發。

還能不能幹點正事了。

誰要是拖後腿,就趕緊麻溜回去。

我這裡不養閒人,也沒工夫跟你們瞎扯淡。」

納啟非常燒包的向蔡根展示性能,原地來了個漂移,整出了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,馬上就像離弦之箭,衝出去一樣。

眾人當然早已習慣蔡根的跳躍性思維。

無論多生硬的岔開話題,都不是蔡根的逃避,無非就是控制不住自己,省著自己腦抽。

喳喳看著眾人都上了房車,思維還沉浸在什麼客戶,什麼改裝費的話題,覺得這事還沒說完,咋就完事了呢?

蔡根一夥,這麼默契嗎?

怎麼感覺像是排練過很多次一樣呢?

看著喳喳還在原地發愣,納啟就快要發車了。

石火珠充當了和稀泥的角色,打開車窗朝著喳喳喊。

「喳喳,你不上車,還等啥呢?

還得你帶路呢,別忘了你的職責。

別在糾結改裝費不改裝費了。

我們蔡老闆辦事,絕對公道。

即使不給你錢,也會給你其他好處的。

童叟無欺,為人誠信,這就是我們蔡老闆的金字招牌。

而且,從來都是別人欠蔡老闆的,蔡老闆沒虧待過任何人。

不信你問問佟愛家,還有郎敏濤,哪個沒占便宜。

行了,孩子,別倔了,趕緊上車吧。」

石火珠的話也說完了,房車也開動了,直接不走尋常路,壓著花壇,妄圖從直線,衝出小鎮。

喳喳是真不想和蔡根繼續摻和了,感覺這兩天,心好累。

不過,爺爺的命令還歷歷在目,不可能由著自己的性子。

趕緊追上房車,就想蹦到車上去。

誰承想,蔡根在他蹦起來之後,直接關上了門。

喳喳的臉重重的拍在了門上,鼻血瞬間就流了下來。

「蔡根,你特麼」

沒等喳喳罵完,房車的門打開了。

「你再多說一句,我踹你下去。」

門口的小孫,已經抬起了腳,就等著喳喳的下文。

喳喳擦了擦鼻血,沒再說一個字,除了惡狠狠的瞪著蔡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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