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根忍不住,往更深一層想。

會不會關塔塔的所做所為,都在關山勒的授意下進行的啊。

否則,關塔塔這樣違背祖訓,薩滿教內部怎麼能沒有不同的聲音呢?

整個家族都這麼配合關塔塔?

沒有薩滿大拿撐腰,關塔塔也沒有施展這些陰謀的空間啊。

真實的情況,很有可能是因為,瓜爾佳氏這些年的損耗實在太大了。

繼續消耗下去有了滅族的風險。

作為薩滿大拿的關山勒,不可能帶頭違背祖訓,那樣會造成信仰基石的崩塌。

於是,關塔塔站了出來,做出了犧牲,做了關山勒乃至於整個家族都不好明說的事情。

既然家族所有人都受益了,還反對個毛線啊。

能好好活著,誰想死啊。

尤其,封印被再次鞏固,幾乎做到了萬無一失,也算是盡了使命,啥都沒耽誤啊。

只是關塔塔被驅逐出族譜,也不過是做個樣子罷了。

想明白這一點,蔡根心裡五味雜陳。

這麼多年,薩滿教的各個家族,真是不容易啊。

也不知道當初苦神給了多少好處,即使給得再多,也該續費了。

如果有機會見到苦神,一定替薩滿教各個家族討個說法。

「帝釋天,身份地位在那擺著呢。

實力就不用我多說了,畢竟算是諸天會的首席。

強攻的話,我的實力不行,稚婆和智多也幫不了我。

西邊對上下級的控制,是印在靈魂中的,比機器人的三大定律還要嚴格。

萬幸,不能直接對帝釋天動手,算是一個漏洞。

於是,我設計了一個圈套。」

關塔塔說到這,蔡根終於明白了個大概。

從現在的結果來看,他的圈套奏效了。

「我找到帝釋天,說即使我成了薩滿大拿。

我們祖地的封印,對外族人的排斥也不可避免。

所以,需要他適應我們薩滿教的封印。

就必須給帝釋天身上,打上我們薩滿教子弟的烙印。」

蔡根聽到這,想起了佟愛家對自己血緣的定論,曾經還想讓自己加入薩滿教的。

「關塔塔,你們薩滿教,不是以血緣為紐帶嗎?

打上烙印,就算是你們薩滿教的人了嗎?」

這次關塔塔沒有回答,關山勒在後面開口了。

「蔡根,相信你也知道。

我們薩滿教創教之初,單純的是以血緣作為紐帶的。

只是後來在延續的過程中,各大家族人丁不旺。

所以對於血脈傳承,我們進了個很多改革。

一些非血緣的薩滿教子弟,就通過血脈烙印來繼承衣缽。

純血的薩滿教眾,現在可是不多了。

不過為了延續薩滿教,也是沒有辦法的妥協。」

關山勒這麼說的時候,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感覺。

畢竟,血脈延續並不是第一位的。

薩滿教的存在,並且盡職盡責的完成苦神交給的使命才是第一位的。

也就是說,工作必須要完成,誰來完成不重要。

不過,這樣來說的話,薩滿教的包容性確實很強,比他們的生命力還要頑強。

不愧是從原始社會就延續下來的組織,真有過人之處啊。

從這點上來說,無論是熊海梓代表的道門,還是西邊,都不如薩滿教。

蔡根點了點頭,示意自己能理解了。

「帝釋天也許是因為自大吧,或者是壓根沒看得起我。

覺得我不敢,或者也沒有能力對他做什麼。

而且背靠西邊,他也有依仗,不認為我們薩滿教能和西邊開戰。

欣然的同意了我的建議,同意打上薩滿教的烙印,為進入祖地做準備。

然後,我就擺了一座薩滿教的絕戶陣。

這裡我就不詳細給你解釋了,薩滿教的絕戶陣有很多種。

我就告訴一點,我擺的是我能力範圍內,最狠的那一種。」

蔡根心裡咯噔一下。

對於薩滿教的陣法,不說熟悉吧,確實領略過一二。

無論是佟愛家門口的陣法,還是太清溝上的陣法,那都是相當厲害啊。

連天罰就能夠硬抗,還想咋地啊。

在關塔塔嘴裡的絕戶陣,那應該就非常絕戶了。

「暈,你不會把帝釋天給整死了吧?

那人臉識別咋整啊?

不怪你一直說沒啥用。

這是個死局啊。」

蔡根吃驚的站在了原地,背後的玩具熊推了蔡根一把。

「蔡老闆放心,帝釋天肯定是沒死。

否則西邊早就知道了。

之所以西邊沒有來,帝釋天肯定活著。

而且,肯定與外界沒有斷了聯繫。

這樣說的話,這個絕戶陣,主要起到的是威懾作用。

讓帝釋天投鼠忌器,不得不屈從。」

經過玩具熊的解釋,蔡根滿腦子問號啊。

陣法嘛,無非就是困住一個人。

或者整死一個人。

還有威懾作用的陣法嗎?

「對,他說的對。

這麼多年,帝釋天好吃好喝活的很好。

也從來沒有與外界斷了聯繫。

他不敢告訴西邊,更不敢」

說到這,關塔塔轉過了一個彎,空間豁然開朗。

一個巨大的山洞,出現在眾人的眼前。

地面上的岩漿,縱橫密布,好像網格一般,在蔡根他們面前流過,也不知道哪裡是盡頭。

炙熱的空氣,濃重的硫磺味,讓人窒息,環境相當惡劣。

山洞的中央,岩漿包裹著一塊陸地,猶如孤島一般,相當醒目。

更加醒目的是,在孤島上插著兩根巨大的圖騰柱。

更更加顯眼的是,兩根圖騰柱貫穿了兩個巨大的生物。

在岩漿的映照下,竟然是與歸去來大堂的雕像一模一樣。

外形一樣,但是區別也是有的。

比如更加巨大的體型。

比如在圖騰柱貫穿的傷口處,不斷流出的鮮血。

不用關塔塔介紹,這兩個被釘住的生物,就是稚婆和智多的本體了。

目光越過兩個阿修羅王,一個透明的球體,被吊在了兩根圖騰柱之間。

好像一個吊床,或者說,騰空的陽光房。

裡面家具不少,桌子,床,椅子

距離比較遠,蔡根竟然恍惚看到了,跑步機?

如果配上游泳池,五星賓館的標間啊?

尤其跑步機上還有個人在跑步健身,相當悠閒,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啊。

這個絕戶陣咋說呢?

那是相當詭異了。

蔡根一把抓住了玩具熊,指著玻璃房中跑步的人。

「那是帝釋天嗎?」

玩具熊驚訝的使勁點頭啊。

「對,就是他。

二十四諸天護法,諸天會副會長。

靈子母的堂哥,半支迦的大舅哥,舉缽羅漢的表哥。

帝釋天,提恆,因陀羅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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