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阿拉莎,你是不是活膩歪了?

你敢把我東西,拿出來送人,我撕了你。」

洛基只是懊惱,瞬間轉變成了憤怒。

衝著水晶球,就是一陣吼。

阿拉莎也不甘示弱。

「去你,姥姥的。

你啥時候管過我死活啊。

剛才神王都整出來了,你眼睛瞎啊?

你讓我帶著夜風那個傻狍子,跟神王硬鋼,你也真瞧得起我。

也就是我命大,跑的快。

否則都得像夜風那樣,流一地啊。

你那點小心思,誰不知道?

天天住在世界樹里,不就是為了攢生命果實,來救你的」

「住嘴,別逼我啊。」

洛基這次是真生氣了,音量一下提高了很多,猶如炸雷似的。

嚇得阿莎拉直接就把嘴閉上了,多說一個字都不敢了。

蔡根在旁邊站著,心裡咯噔一下。

生命果實?

這不就是自己目標之一嗎?

為了救喳喳,為了不讓塔塔白死,不就需要生命果實嗎?

沒想到,這麼輕易就遇到了啊。

而且,看看一串榴槤,數量還不少呢。

那麼,刨除自己的小目標,洛基要生命果實幹啥啊?

難道他也有要救的人嗎?

那既然果實都到手了,為什麼不救呢?

難道是因為生命果實不夠嗎?

這玩意也有計量的要求嗎?

蔡根腦子動得飛快,不錯眼珠的看著洛基的一舉一動,還真不像是在演戲。

咋都看不出來時假的,那還等啥啊?

趕緊插到洛基的身邊,大聲的對水晶球喊道。

「小天,你是幹啥吃的?

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誰啊?」

嘯天貓一愣啊。

蔡根這話是啥意思啊?

自己幹啥了啊?

咋就針對我自己呢?

不對,蔡根絕對不會無的放矢。

肯定話裡有話。

那麼,我是幹啥吃的呢?

嘯天貓的小腦瓜轉的也飛快。

自己平時吃啥都行啊,反正吃啥也吃不飽。

蔡根咋就突然提這個事呢?

那麼第二個問題,自己是誰呢?

禍斗啊,嘯天貓啊,肯定都不是這些明擺著的稱謂。

對了,自己是倉庫保管員啊。

那不就是幫著蔡根劃拉東西的嗎?

咋就反應慢了呢?

嘯天貓好像尾巴著火一樣,竄了出去。

一眨眼,就把地上所有的榴槤給裝了起來。

連個樹杈都沒留下。

然後看著阿拉莎。

「行了,我主人批准了,你以後就是段土豆的坐騎。」

段曉紅直接就不樂意了。

「不是,啥玩意就批准了。

那是給我的見面禮,你全拿走算是怎麼回事啊。

這六條腿的馬,我往哪裡擱啊?

我家也沒有馬圈啊。

再說了,養馬這玩意,需要辦證不?

就算不需要辦證,六條腿多難看啊,好像阿凡達似的。

人家阿發達都是藍色的,它黑波溜秋的,一點也不好看。

我不要,誰愛要誰要。

賤貓,給我整一個嘗嘗,我還沒吃過榴槤呢。」

嘯天貓轉身就走,儘量遠離段曉紅。

「你嘗毛嘗,已經入庫了,就是我主人的。

你跟我主人去要吧,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。」

段曉紅感覺一下就底氣不足了。

入了蔡根的庫,還真不好往外掏。

轉身圍著阿拉莎轉了一圈,就段曉紅那小身材,還沒有馬腿高呢。

有心蹦上去試試,覺得不太美觀。

阿拉莎不是匹蠢馬,剛才就明白了段曉紅的訴求。

也不見動用什麼魔法,直接就變成了一匹粉紅色的小矮馬。

而且貼心的把六條腿,變成了四條腿。

這樣的身高,正好讓段曉紅能騎上,一抬腿很方便。

段曉紅勉勉強強騎上了阿拉莎,前後感受了一下,還有點不滿意。

「這個,也沒有馬鞍子,連個扶手都沒有。」

阿拉莎使勁的用蹄子刨了下地,背上直接長出了兩個駝峰,正好把段曉紅夾在了中間。

段曉紅扶住駝峰以後,感覺舒服多了。

「我記得,外國人,都騎獨角獸來著。

就是那種帶著翅膀,特別神聖的獨角獸。

你連個角都沒有,是不是血統不行啊?」

這句話說的,無論是阿拉莎,還是螢幕另一邊的洛基,都氣得要吐血。

這可是洛基的血脈,竟然跟獨角獸比,確實埋汰人了。

不過,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頭。

阿拉莎使勁的抬了下馬頭,憋出了一根螺旋的獨角。

「段土豆,你不要,太過分,我謝謝你。

我也不是,有求必應的,神燈。

已經,展現我的誠意,不要欺人太甚。

我是絕對不會長出翅膀的。

畢竟,以後的日子,還長。

傷了感情,誰都不好看,你說呢?」

好像慢慢適應了這種發聲的方式,阿拉莎說話相對順溜了點。

而且,思維很清晰,有點不卑不亢的意思。

很大原因就是,段曉紅此時身上沒有神王的氣息。

段曉紅心思通透,還真不想太過分。

拍了拍馬頭,又摸了摸獨角。

「得嘞,開個玩笑而已。

以後好好處,我的人品是有目共睹的。

如果處不好,你多在自身找原因。

接下來該往哪裡走?

你姥姥咋想的?」

阿拉莎此時把自己的位置擺得很正。

作為坐騎,肯定是要把主人往好道上領啊。

「往回走,前面的貨很麻煩,也沒啥好處了。

本來,那個貨在守著生命果實,作為關尾。

現在已經沒有戰利品了,沒必要去觸那個霉頭。」

段曉紅好奇心直接就上來了,貼著阿拉莎的耳朵小聲的問。

「那個貨是啥啊?

既然有他守著關尾,你是怎麼拿到戰利品的?

我怎麼聽著,你算是背叛你姥姥了?

什麼邏輯呢?

為什麼啊?」

阿拉莎本來粉紅色的皮膚更紅了。

「哎呀,土豆姐,你就別打聽了。

我姥姥吧,就是想拿我當炮灰,我心裡明鏡的。

人不為己天誅地滅,我也是有追求的馬。

我從小就想像媽媽一樣,跟著神王混。

今天遇到你,算是你運氣好,以後你就知道了。

以後咱們少提我姥姥,今天邁進你的門,我就誰也不認了。

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,我可以陪你出生入死,但是絕對不當炮灰。

那樣死了太憋屈了,算是白活。」

段曉紅直接抱住了馬脖子,使勁的拍了幾下。

「以後叫我紅姐,莎莎,最後的關尾不會是你吧?

那個夜風,是你的炮灰吧?」

阿拉莎腳下一頓,差點自己把自己絆倒。

心裡一緊啊,神王的心思都這麼細膩嗎?

識趣的沒有說話,擺出了一個傻笑,獻媚的傻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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