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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山勒還沒等表態,齊明普直接在衣服里,把自己的薩滿鼓掏出來了,也是個暴脾氣。

「畜生,你特麼跟誰倆呢?

跟我犯驢脾氣,我扒了你的皮,你信不信?

給你臉了吧?你當我是誰?我能被你嚇住。

我特麼現在就拆了你,看你嘴硬還是哪硬?

看是你牛掰,還是我們薩滿大拿窩囊。」

關山勒一看要動手,趕緊抱住了齊明普。

「老齊,老齊。

等一等,等一等。

都是自己人,別動手啊,你急毛啊。」

齊明普舉著薩滿鼓在那掙扎,好像觸動了他什麼敏感的神經。

「老關,你特麼忽悠我,花那麼老多錢買的私人飛機。

非得說蔡根是個矯情的人,要面子,讓我必須表現誠意。

結果我花了那麼老多錢,買的私人飛機,人家不坐。

那不是玩我的嗎?

是他們玩我,還是你玩我呀?

你跟我說說,買這個飛機你掙了我多少錢?

你以為我不知道,這飛機本來就是你的,跟外人做扣,讓我接盤。

我跟你還價了沒有?

通過你跟蔡根牽線搭橋,我讓你占點便宜沒啥,我認了。

啥都是你安排的,結果就安排成這樣。

你是不是真以為我老年痴呆了?

還是忘了我齊明普是啥樣人了?

吃虧上當被占便宜,我都能接受,為了家裡的事,都值得。

但是不能占了我的便宜,還拿我當傻子啊?

關山勒,你把漁神額真貝勒請出來,讓他老人家評評理。

有你這樣辦事的嗎?

有你這樣坑自己人的嗎?

算了,你鬆開我,咱倆比劃比劃。

我贏了,你把飛機錢退我。

我輸了,今天就嘎巴死這,以後見了祖宗,就說是被你坑死的。」

齊明普這嘴,像是機關槍似的,打開就關不上了。

而且火力很勐,句句站理,字字誅心,把關山勒的臉都給說紅了。

雖然習慣性的騙人吧,這次遇上齊明普,還真碰上硬茬子了。

今天齊明普要是真因為這點事,嘎巴死這,關山勒以後也就沒臉活了。

本來就是賣個不用的飛機,順便幫齊明普牽線搭橋,雙贏的事情。

誰能想到出叉頭啊?

小孫他們本能的遠離了關山勒和齊明普,都怕被誤傷。

一個個站到蔡根的床前,用身體護住了蔡根,十分警覺。

然後,熟練的從口袋裡掏出了瓜子,花生,大白兔奶糖。

眼前兩個加一起快三個世紀的老傢伙,在這因為買飛機內訌翻臉,打生打死,實在千載難逢。

喳喳接過楊仨遞來的瓜子,吃了兩顆以後,覺得不是味。

爺爺辦的事,實在太丟臉了,自己都跟著不好意思。

可是不跟著吃瓜子,看熱鬧,就是不合群,也不團結啊。

吃也不是,不吃也不是,可把喳喳給難為壞了。

「爺爺,你就把飛機錢退了吧,咱家也不差那幾個子。

這麼多年的感情,何必呢?

這麼多人看著,有點卡臉啊。」

關山勒扭頭就罵喳喳。

「小犢子,你懂個屁。

在商言商,明碼標價,憑什麼退錢?

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。

再說了,這些錢還不是給你留的。

你爹死了,咱家哪裡還有做買賣人?

創業難,守業更難。

如果我不開源節流,等你活到我這個歲數的時候,就得去吃海豹。」

扭過頭,關山勒立馬換了一副笑臉,用力的抱住齊明浦,不讓他敲鼓。

「唉呀,老齊。

你這麼大歲數,咋還這麼小心眼呢?

錢財乃身外之物,不必這麼計較。

誰能想到他們要把這輛破車也運回去。

那運費比這車都貴,還想空運。

這不是千里送鵝毛,最後送個毛嗎?

喳喳,你趕緊勸勸,這個破車不要了,行不行?」

「說特麼誰是破車呢?

我看你像破車。

滾犢子吧。」

房車直接來了個原地漂移,把抱在一起的關山勒和齊明普甩了出去,在地上真的滾了好遠。

該說不說,納啟還真的從來不慣病,一般人不好使,薩滿大拿也不行。

對於從來沒有坐過飛機的小孫來說,安排這趟行程,確實遇到了認知瓶頸。

石火珠趕緊站了出來,摟住了喳喳的肩膀。

「小三爺,你家沒有運輸機嗎?

全是海運,沒有空運嗎?

安排一下,花不了多少錢。

咱們困在這,也不是個事啊,尤其你還是地主。

我們可是你爺爺敲鑼打鼓請來給你們家辦事的。

現在辦完事了,管接不管送,說出去不好聽。

等蔡老闆醒了,也得怪你辦事不周全,以後給你穿小鞋。

我這是為你好,才提醒你,好自為之啊。」

喳喳也是一臉難受,石火珠的話他怎麼不明白。

雖然辦事不力的第一責任人是石火珠,自己也會受牽連啊。

畢竟,不怕沒好事,就怕沒好人,這車裡坐的沒幾個好人,硬往自己頭上扣屎盆子,還嫌自己不夠臭嗎?

「小豬,我明白,咋不明白呢。

但是我在家裡說的不算啊。

要是我風火輪還在就好了,給納啟換上,直接飛回去了。

可惜啊,我現在也沒轍。」

石火珠看喳喳不像在推脫,直接鬆開了手。

挨個看過去,想為自己的辦事不力,找個下家。

可是,本來石火珠就是食物鏈的最底層,喳喳算是和他平級的,再往下,他能看誰啊?

就在大家都沒轍的關鍵時刻,段曉紅站了出來。

把寫著欠條的小本子,往普羅面前一摔,然後把手機往上一壓。

二話不說,看著普羅。

普羅被段曉紅這一出,給整蒙圈了。

「曉紅,啥意思?」

「你說呢?」

「我說啥啊?」

「想想。」

接下來,就是智慧之間的比拼了。

「曉紅,雖說咱倆是自己人,但剛才你贏我的時候,可是沒把我當自己人啊。

尤其你那把二三五,克了我的豹子,我的心都碎了。」

「再說。」

「曉紅,這麼老多人呢,你往我身上攬什麼事啊?我又不是個最高的。

咱們倆跟著混就行,沒必要出頭啊。」

「再說。」

「曉紅,我真是拿你沒辦法,誰讓你是我的神王呢。

你的意思是這個事我辦了,這本帳一筆勾銷?」

「不可能。」

「曉紅,你,臥槽,你該不是想把這本帳,給蔡根吧。」

「聰明。」

沒等普羅繼續問下去,洛基趕緊搶過電話,開始聯繫了。

欠小孫他們帳,比較好還,實在逼沒法了,還可以賴帳。

但是如果債務轉移到蔡根手裡,那就不是這點帳的事情了。

骨頭渣子都得被炸出來,太恐怖了。

洛基打了二十多個電話,終於有了結果,不過他對結果有點不太滿意。

「只有荷瞎子願意來,但是我不太願意他來,總感覺他開飛機不安全。」

這句話說完,車裡鴉雀無聲,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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