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外的聲音,讓宋知書不由驚訝,將目光看去,宋知書不由心中大喜,周文淵的學生來找自己,這就意味著大儒來了。

與周文淵交流,自己就得到了巨大的收穫,若是能跟大儒交流,好處只怕更多。

「趙師弟,過幾日我去找你,師兄有些事情處理,要先行告退了。」

宋知書看向趙元,後者也是聰明人,他掃了一眼對方,然後看向宋知書道:「師兄先忙,不過師弟還有點小事相求,師兄能不能為我弄來一個明月書院旁聽的資格?最近書院人數爆滿,最次也得外門弟子才能參加,當然若是會影響師兄,那就算了。」

趙元有些不太好意思,畢竟有求於人。

「好,我會安排,不過不敢保證能否成功。」宋知書面色溫和點了點頭,只不過他也不確定能不能爭來一個名額,畢竟自己也欠人家明月書院的人情,還找人家幫忙,未免有些不太好。

「多謝宋師兄。」趙元大喜,朝著宋知書一拜。

很快,宋知書離開房內,隨著對方前往明月書院,一路上宋知書都在思考趙元方才說的話。

不得不說,趙元剛才那一番話,確確實實讓宋知書意識到自己的錯誤。

「修行之道,講究爭天命,我雖有諸多理由,可還不是苟在宗門當中,拒絕危險,若是太平盛世那一切還好,可亂世將至,不管未來到底如何,我不能保持這樣的心態。」

「修仙之路,在於爭,若不爭,亂世不亂世,終究會被各路天才埋沒,我必須要調整心態,無懼萬般困難,爭出大世精彩。」

宋知書心中感慨,自得仙緣,生活愈發如意,也就愈發沒有任何冒險想法,恨不得躲在仙門之中,慢慢苟成仙人,這明顯不是一件好事。

還是要走出這一步,走出溫室,任憑風雨拍打,當然有一個核心很重要,那就是不能找死,可以去爭,可遇到真正的危險,該退縮還是要退縮。

「陸明兄,最近書院如何?」

篤定主意後,宋知書暫時沒有多管,而是看向前面引路的陸明,他想要打聽一下這次喊自己的目的是什麼,是否有大儒親臨。

「回宋先生,最近很忙,自有修士也踏入知聖境後,九大城內所有書院,都熱鬧起來了,不知道有多少人報名前來讀書,」

陸明出聲,略顯無奈,在他看來這些人不是真正的讀書人,而是為了利益才來,讀書之道,絕對不能帶有太大的目的性,尤其是涉及個人利益,應當為天下而讀書,不是為個人而讀書。

「如此誇張嗎?」宋知書忍不住出聲,他還想著幫趙元要一個名額,眼下看來是有些難了。

「恩,太昊劍宗外門弟子太多了,甚至不少內門弟子都參與進來,其中不缺乏真傳弟子,有幾位真傳長老更是私下找過文淵先生。」

「聖人坐化,影響太大,儒家地位也得到了巨大提升,就好比我,以往太昊劍宗外門弟子見到我會尊稱一句,可現在內門弟子見到我也禮讓三分,還真是不知該說什麼。」

他出聲道,對這件事情,有些不知如何評價。

這是實話,聖人影響太大,如今坐化,儒家的氣運,太過於恐怖,世人都想要爭奪,並且他們爭奪的不僅僅是儒家氣運,而且還想要與儒家交好,不然的話,全部都是修仙者,想要真正明悟儒家,肯定需要有人引路。

自然而然,這些讀書人的地位得到巨大提升,不止如此,自聖人坐化之後,這些讀書人的前景變得極好,別看陸明現在也僅僅只是知聖境儒生,可能要不了多久,便能成為君子境儒生。

甚至成為正儒也不足為過,一鯨落,萬物生,大概就是這個道理。

「宋先生不用擔心,方才您朋友的要求,我可以做主,為他索要一個名額,這不算什麼大事。」陸明似乎知道宋知書的心聲,故而他直接開口,免得宋知書尷尬。

「多謝陸明兄。」宋知書不由道謝一番,後者擺了擺手道:「宋先生實在是客氣了。」他很謙虛,也很恭敬,比第一次相見要溫和許多。

「陸明兄才是客氣,一口一口先生,說的宋某有些不好意思。」宋知書出聲,他是覺得陸明過於客氣,只是後者卻搖了搖頭道:「宋先生不知,您的文章學生已經閱讀,大有所獲,若不出意外,要不了一段時間,學生便能晉升知行境。」

「稱呼一聲先生,絕對不是生疏。」

陸明認真開口,倒是讓宋知書有些高看,畢竟對方乃是名人之徒,案例說會有一些傲氣,可簡單接觸,完全沒有任何一點傲意,謙謙君子,也不過如此。

「客氣。」宋知書拱了拱手,也沒有多說什麼,君子之交淡如水,不需要說太多,也無需顯得太過於熱情,知曉彼此的心意就好。

原本想要詢問關於大儒的事情,想了想宋知書還是沒有開口。

如此,一炷香後,宋知書再次來到書院,只不過這一次陸明將宋知書待到一個閣院當中,隨後便自行離開,全部過程一句話不說,顯得格外神秘。

閣院內,宋知書安靜站著,大約一刻鐘後,三道身影推開房門,為首的是周文淵,身後站著兩位老者,一位身材有些矮小,面容慈祥,另一位看起來滿是正直,頗有一些嚴師之態,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特色,有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。

宋知書不敢託大,連忙上前朝著三人一拜:「學生宋知書,見過三位先生。」

「宋小友,生疏了,這位乃是家師古雲大儒,這位則是家師好友,寧平大儒。」周文淵笑著開口,隨後介紹身後兩位老者,此言一出,宋知書朝著兩位深深一拜:「見過古雲大儒,見過寧平大儒,晚輩實在是受寵若驚。」

宋知書確實受寵若驚,兩位大儒親自來見自己,這如何不讓人感到受寵?

要知道,現在一些內門弟子都見不到周文淵,唯有真傳弟子或者真傳長老,才能相約周文淵,那想想看大儒是什麼級別的人可以相見?

少說也是首席大師兄這種級別吧?或者四宮殿主,亦或者太上長老,太昊劍宗掌門。

現在兩位大儒親臨,如何不讓宋知書感到受寵。

「宋小友,請坐。」

寧平大儒開口,他讓宋知書落座,隨後看了一眼周文淵,後者立刻明悟,當下離開房間,將房門關上。

待房門關好後,寧平大儒直接出聲:「宋小友,老夫為人直接,也不想藏著掖著,你著寫的這篇經文,我等已經看過,說實話聖人之筆也不過如此。」

「但我與古雲大儒十分好奇,這篇經文是不是你所著寫,還請小友親口告知,當然若是小友不願回答,權當做我等唐突。」

寧平大儒開口,他上來第一句話的確很直接,詢問這個尖銳的問題。

大學,這是四書五經之一,可謂是前世儒家瑰寶,這樣的經文,可不是等閒之輩可以寫出。

真正了解文學的人會知道,文章這種東西,絕對不是偶然天成,一定要有深刻的感悟,才能著作出來,個人思想,環境因素,剎那頓悟,最終才能著出一篇文章。

就好像有些詩人,他名氣不是很大,對比李白杜甫完全不如他們,可偶然之間,寫下的一篇詩詞,卻能流傳千古,就是如此。

而且時間無法產生思想,同樣的文明,不一定能誕生同樣的文章,就好比這個世界,時間仿佛不值錢一般,動輒幾萬年,十幾萬年,百萬年的歷史。

按理說詩詞文章儒家思想更加發達,前世古華夏的詩詞文章,也才不過五千年的歷史,為何放在這個世上會引起這麼大的驚動?

其原因不在於時間上,而是『思想』,用亂世出英雄來形容不恰當,一篇真正經典的文章詩詞,是對的人遇到對的事,再出現剎那頓悟,方能誕生。

不然將文字無限排列,聖人就可以量產了,但事實是嗎?答案顯然是不可能的。

故而兩位大儒對這篇文章的來源產生疑惑,宋知書早就預料到了,對於這個問題,宋知書也有所準備。

「敢問兩位先生,是不是學生所著,有什麼區別嗎?」

宋知書沒有急忙回答,而是反問對方這個事情。

聽到這話,兩人沒有任何神色變化,寧平大儒直接開口:「若出於小友之手,我等會接近一切能力,希望小友踏上儒道。」

「若不出於小友之手,我等依舊希望小友能踏上儒道,但更希望小友能將著寫此篇經文之人告知我等,也好讓我等心中安定,畢竟亂世將至,儒家急迫需要一位聖人。」

寧平大儒倒也是直接,沒有半點隱瞞,正直洒脫。

而宋知書聽後,不由心中感慨一些,隨後他給予了回答——

算昨天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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