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天後，孫悟空在菩提祖師面前展示了一張紙。
「去。」
他鬆開手，這張紙就變成老鷹，在萬靈殿盤旋起來。
「這是什麼原理？」
祖師吃驚的看著老鷹。
孫悟空沒有把紙變成老鷹，而是紙本身變成了老鷹。
那張紙上記載了圖符，讓它擁有了變身的力量。
但其中原理，祖師卻看不是很懂。
「這是你的萬靈仙道？」
祖師又問道。
孫悟空點頭。
「真是不可思議……」
祖師忍不住感慨。
變身術的題目是他出的。
但他也想不到孫悟空真的把變身術變為了文字。
「人人都能學習嗎？」
祖師又問。
「還不行。」
孫悟空搖頭。
他創造的萬靈仙道還不成熟，有很多問題。
其中就關鍵的是，文字要變為法術，本身就要有力量，而不是每個人都能賦予文字力量。
「要讓凡人學習，就要用萬靈國的技術把仙道的門檻降低。」
孫悟空回答：「這需要一場技術革命。」
祖師摸不懂：「什麼革命？」
「很簡單，我們可以創造一樣寶物作為媒介，賦予文字靈性。」
孫悟空回答：「對於現在的萬靈國，已經有可能去創造它了。」
祖師皺起眉頭：「那需要多久？」
「二三十年。」
孫悟空回答。
他要創造的寶物，效果和天書里的計算機有些相似。
當然，這其實是不同的東西。
「它是媒介，可以化文字為法術。」
孫悟空說道，但要創造、以及使用這個媒介，萬靈國還得有一次技術飛躍。
現在的萬靈國，已經有可能迎來這次飛躍了。
只是在做這件事之前，孫悟空還得做另一件事。
「今晚的妙音坊是不是有妲己的演出？」
孫悟空向祖師問道。
祖師點頭：「你想去看？」
「我得去見識一下。」
孫悟空點頭，他回來之後，聽到最多人談論的就是妲己。
妲己在萬靈城人氣高漲，街道上掛滿了她的海報，讓孫悟空很驚訝。
「她怎麼在女性群體也變歡迎了？」
孫悟空問道。
他發現敖鸞對妲己的評價都變高了。
菩提祖師忍不住笑道：「受歡迎的是她的打扮。」
女孩們不是喜歡妲己，而是喜歡她掀起的潮流。
妲己總是能打扮的比其他女孩漂亮。
這些年來，萬靈國的服裝也因為妲己變得更多樣了。
「那我更要去看看了。」
孫悟空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。
晚上，他和祖師一起來到妙音坊。
在四大部洲，跳舞和唱歌的女子被人們稱為舞女和歌伎，社會地位並不高。
但在萬靈國，這些都是正經的職業，而且很受推崇。
孫悟空先看了一些女孩們的演出，然後才等到妲己，她和一些嫦娥仙子走了出來。
她今天不想唱歌，就拿著一把扇子翩翩起舞。
那是一個模擬鳥的舞蹈，非常普通，但由她舞出來，就變得無比華麗。
扇子揮舞間，妲己身邊火焰滔天，變為一隻只火鳳在舞台上盤旋，讓台下掀起一陣陣的尖叫。
「果真非同尋常。」
孫悟空忍不住說道。
「還沒到精彩的時候。」
祖師補了一句。
孫悟空疑惑的看過去，很快就看見妲己腳下出現一朵火蓮。
她揮舞扇子，在火蓮花迴旋起舞，舞姿優美飄逸，卻一點也沒出界。
就連孫悟空這種不懂得舞蹈的人，也能看出妲己的舞蹈造詣，已經超越了其他仙子。
那些嫦娥仙子，此刻反而變成了襯托她的綠葉。
「就選她了。」
孫悟空心裡做出決定。
舞曲結束，他就把妲己叫了過來。
「大王。」
妲己走到孫悟空面前行禮。
時隔十幾年不見，她的神通增長不少，周圍有仙光縈繞。
孫悟空微微一笑：「妲己，你剛才跳的很好。」
「謝謝。」
妲己有些奇怪，大王這種笨蛋怎麼會欣賞舞蹈了?
「我有個建議。」
孫悟空接著說道：「只要你願意，我可以讓西牛賀洲所有人都發現你的美。」
妲己眼睛一亮：「當然願意。」
傻瓜才不願意，妲己心裡想著。
然後到了第二天，她就一臉懵逼的坐上了離開萬靈國的馬車。
馬車在一群妖怪的護衛中穿雲而行。
車廂里的妲己懵了許久，才問身邊的羅剎女。
「這是怎麼回事？」
妲己說道：「我們要去哪裡？」
「拜訪各國。」
羅剎女回答，有些羨慕的看著妲己身上華麗的舞衣。
「您是我們的形象大使。」
「形象大使？」
妲己頓時明白了，原來是要她到處演出！
這麼辛苦的工作，早知道就不說願意了。
妲己心裡有些後悔。
而與之同時，崑崙山，也有無數光芒飛離了三千仙道。
那是三千仙道的弟子，他們也要去拜訪各國。
「陛下，這是不是太匆忙了？」
太白金星看著那些光芒，問道：「他們還不能完全自立。」
「放飛雛鳥，它們才能成長。」
玉帝回答。
他已經沒有時間了，在原本的計劃里，這次應該是由他領隊下凡歷練。
歷練結束之後，他的仙體也就痊癒了。
然而現在他的計劃亂了，只能讓這些弟子各自發揮本事。
「不要緊，這批弟子已經成仙，就算沒有，也不會懼怕妖魔。」
玉帝說道：「他們會替我們征服各國。」
百年之約，前半局是各自的摸索與發展，而後半局，則是落實對各大洲的完全控制。
雖然不能干涉各國朝政，但他們還有很多方法。
「得在百年到來之前，把東勝神洲變為銅牆鐵壁。」
玉帝心裡想著，一個鞏固的根據地，進足以勝敵，退足以堅守，是成大業的必要之物。
也唯有這樣，才能在下一次的談判中得到優勢。
「太白金星。」
玉帝轉身對太白金星說道：「你去和六耳獼猴談談，如果他不惹事，我可以讓一國給他。」
太白金星一愣：「這……」
「去吧。」
玉帝揮手。
「陛下。」
太白金星拱手，說道：「那六耳獼猴不可信任。」
他們要徹底掌控東勝神洲，就不能留下六耳獼猴。
「我自有主張。」
玉帝再次揮手，沒有多作解釋。
太白金星無奈，只好退下了。
他一離開，玉帝就把視線望向了西牛賀洲。
他知道，孫悟空一定也開始了攻略諸國。
這是一場誰也輸不了的快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