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婚之前她就有心理準備的,只是一直沒有多想。

成婚之後,除了出門的時候男人天天都是在家的,待她也是不錯,她也就更是沒有去想那些。

正如她一開始就想好的,只要他不帶回來膈應自己,她便不管。

可是,現在真到了面前,顏卿還是做不到心平氣和。

哪個女人真能做到不在乎呢?上輩子染上那種病,不正是因為她礙了正妻的眼麼?

做妾室的時候,看到一個又一個的妾室進門,她也傷心難過的。

她一個妾室都是如此,更何況是正妻呢?定是早恨透了她們。

這輩子,她做了正頭娘子,說能笑臉相迎男人的妾室,絕對是違心的話。

若不是那個晴兒,又會是哪一個?又有多少個?

整個下午,顏卿都是在這樣矛盾又煎熬的情緒中度過。

宋彪照例先去的賭場,並無什麼大事又轉去私窯。

剛進去一會兒功夫,一杯茶都沒喝完沒呢,水兒就來了。

余老六攔在門口不讓她進,水兒索性就在門口哭起來。」彪哥,嗚嗚嗚……你就這般狠心?讓人家再見你一面都不行了麼?」

這麼多天,好不容易才盼到了宋彪過來,如何能放過這次機會。

這幾天接客,可是把她委屈得不行,那些客人大多都噁心得很,她都是強忍著才過來。

這兩相一對起來,她自然就是想起了宋彪的好來。

對以前的好日子更是捨不得,再不想過現在的苦日子,一天一時都忍不得。

無論如何,今天她都得進去見到宋彪。

哭著求著,也要讓他收回讓自己再接客的話。

雖是下午,也並沒得客人來,但水兒在門口這麼喊著也讓宋彪心煩。

於是便讓她進來,倒聽聽她打算說個什麼?

房裡就只得宋彪和那丈兩人,本來是說著事兒的,被她這麼一攪和,宋彪就讓那丈先去忙。

水兒一進來就撲在宋彪腳邊跪著,哭得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。

「彪哥,您真這麼狠心,看都不來看奴家了。

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,奴家自知身份低微,不敢跟彪哥稱夫妻,但奴家伺候您這些年,好歹是有些情分的。

你不想著奴家,奴家萬不能忘了與您的情誼。

你說不要奴家就不要奴家了,臨了奴家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,您就這般厭惡奴家了?」

水兒兩條玉臂抱著宋彪的一條小腿在懷裡,抱得緊緊的就貼在她胸口。

仰著一張我見猶憐的小臉兒,淒楚兮兮的望著宋彪。

隨著她說話眼淚也不斷的滾落,小模樣怎麼看都招人憐惜。

可惜,她這番做態是給了瞎子看。

若是沒有她出門的那一趟,今兒她這放低了身段兒又是哭又是求的,說不得宋彪看在這幾年她伺候得還算盡心的份上,還真就放了她,給她個自由身。

可她萬不該,把心思放在了顏卿身上。

宋彪低頭,視線落在腰帶上。

突然想起來,從前水兒也說要給他做腰帶,結果幾個月才做出來不說,手藝更是不能跟他腰上這條相提並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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