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哥,我不是說您怕嫂子,絕對沒那個意思。

咱嫂子,絕對是天底下最好最溫柔的女人。

就是,就是,您這樣吃窩邊草,是不是要考慮一下嫂子的感受?

還有啊,哥,真不是我背著人嚼舌根,那柳姑娘她,跟咱嫂子比起來差遠了,還一看不是安分守己的樣兒。

我就是吧,怕您,被她給蒙蔽了。」

這些話,老四真是每說一句都提著心,還是因為大哥一直沒有打斷,這才壯著膽子一口氣說完了。

說完之後就等著被大哥呲了,他不怕。

「老子心裡沒數?老子什麼時候說要納妾?」

一直黑著臉的宋彪不怒反笑,看得老四一愣一愣的,但說出的話卻是讓他一顆提著的心都放進了肚子裡,總算是安安穩穩。

連忙陪著笑臉打著哈哈解釋,「大哥英明,大哥慧眼。

嘿嘿,我就知道大哥不會被那小娘們兒哄騙。

那什麼,都是我瞎猜的,大哥您就當是聞了個屁,嘿嘿嘿……」

聞個屁還有味兒呢,宋彪被這個屁給熏著了。

「我看你小子是眼神不好了,從哪兒看出老子對那娘們兒有意思的?

眼珠子不要摘下來踩還能聽個響兒,比做個睜眼瞎強。

你嫂子好不好,老子還能不知道?要你小子提醒?

不過,你小子倒是乖覺,算你嫂子沒白做飯給你吃。」

面前是自家兄弟,又是為著他著想,宋彪還是得意他有心的。

再一個,他夸自己媳婦兒,宋彪就更喜歡聽了。

正如他說的,他媳婦兒有多好,他比誰都清楚。

「嘿,是,哥您說的是。

嫂子待我們兄弟都跟自家兄弟一般,一點兒不嫌棄我們大老粗,我們哪兒能不記得?

吃嫂子一口飯,可不是白吃的。」

宋彪看著老四耍寶,也就不再呲他了,正經說起來。

「這事兒爛在肚子了,在你嫂子跟前一個字兒都不許提。」

他是應了媳婦兒要打聽那姓溫的男人,他私自打聽柳家,還是別讓他媳婦兒知道了,也不好解釋。

其中的彎彎繞繞老四並不知情,但大哥吩咐了,他定然是要照做的。

「大哥放心,這事兒一會兒我就支會下去,肯定都爛在肚子了。

只是,哥,您查這個幹什麼?」

還要瞞著嫂子,真是越說他越不明白了。

「柳萍萍瞧上個男人,你嫂子不放心,就讓我幫著打聽打聽。

順道的,也查查這柳萍萍,果真是個不省心的女人。」

說到後面的時候,宋彪可以說是咬牙切齒了,對柳萍萍的不待見是毫不遮掩,表現得明明白白。

對此,老四跟自家大哥抱著同樣的想法,他也十分的不待見柳萍萍。

也大致猜到了他大哥咬牙切齒的原因,還不是因為這個女人跟嫂子過盛的關係。

「哥,那男的是什麼人?打探清楚了嗎?」

老四想的是,要是柳萍萍嫁了人,有夫家管著,興許就那麼多閒空來禍害嫂子了。

這樣一來,大哥不用擔心嫂子被影響,阻止她經常來找嫂子的理由也是光明正大,可算是一箭雙鵰了呢。

「讓人去打聽了,是個外地來的商人,人已經離開堪平鎮了,打聽起來要花些時日。」

「外地的好啊,到時候那小娘們兒一嫁出去,山高地遠的,嘿嘿……想回來一趟都不容易。

不能說是永絕後患吧,也算是暫時解決了一大問題。」

還真就是這麼個情況,宋彪也覺得這是個好機會。

倒是希望那姓溫的是個能嫁的男人,柳萍萍嫁去之後日子也好過,這樣的話他媳婦兒也再不用擔心她這那的。

解決了心頭的一大塊石頭,老四整個人都輕鬆了,總算能安心吃飯,睡覺也能打呼嚕了。

杏花村,顏家。

「明天一早我去一趟鎮上,去看看卿兒,也給她送只雞去。」

魏氏還是在同村人嘴裡知道女兒懷孕的消息,是村裡有人去鎮上賣雞蛋,瞧見了出門買菜的女兒。

得知這個消息,魏氏自然是歡欣。

女子懷孕可是大事,娘家人也該去送祝。

哎,要是女兒能一舉得男的話,可算是能在宋家站穩腳,她也能真的安心。

只是,魏氏回家一說,顏崢卻發了脾氣。

「去什麼去?不是說都顯懷了嗎?既然是這些時日都過去了,怎不見宋彪來報個喜?

他姓宋的可有把我這個岳父放在眼裡?哪個出嫁的女兒有喜,是姑爺不來岳家報喜的?」

顏崢發火也不只是因為這個,他也氣?女兒,女婿不說她也不說帶個口信回來?

之前她不是還帶了口信讓柳家那丫頭去過?卻是對父母兄弟不聞不問。

「不許去,就當是沒生過這個女兒。」

說到底,顏崢還是看不上宋彪。

他堂堂舉人的女兒,嫁了個地痞惡霸,他臉上無光。

姓宋的娶了他的女兒,還敢如此輕怠岳家,讓顏崢更是惱火難堪。

丈夫發了火,魏氏就算是再想說什麼,也不敢在這時候去惹丈夫。

想著,要不等哪天去趕集的時候,抽空去看看。

反正女兒已經有孕,她也不怕姑爺虧待女兒。

顏毅去了學堂,要放休的時候才能歸家,是以並不知道姐姐有孕的消息。

不過,卻是知道了宋彪給他姐買首飾的事。

當時是在下學會學舍的路上,有個與他算是能說得上話的同窗與他說起。

「顏毅,你姐姐是嫁了宋彪吧?就是咱們鎮上的宋彪,是不是?」

同窗說著還一副神神秘秘又八卦的擠眉弄眼,用肩膀撞顏毅的肩膀,明顯後面還有話要說。

聞言,顏毅神色微變,有些不太自然。

其實,他並不喜歡提家裡的事。

尤其是在姐姐嫁了宋彪之後,他就更是隻字不提。

宋彪這個姐夫,是他的恥辱,單只是提一句都覺得有辱斯文,髒了他讀書人的身份。

現在被同窗問起,礙於臉面他又不能不回話,只能點點頭,「嗯。」

得了顏毅的肯定,同窗立馬就來了興致,直接摟上了顏毅的肩膀,湊頭跟他說。

「從前我只知道你那姐夫是個渾人,現在才知道還是個重情的人,待你姐姐是真不錯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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