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萍丫頭也不錯,至少她們倆打小感情好,真處在一個屋檐下也少些嫌隙。」

真到了那個地步,魏氏還是覺得柳萍萍比外頭別的人強。

她女兒性子軟,對上外頭那些不折手段的女人,肯定是要吃虧的,還不如是柳萍萍呢。

她想去問問女兒,但又去不得。

上次從女兒那裡回來,有些話都是不敢跟老爺講的,現在又找不到藉口再去。

只能等著看柳的反應了,真是的話這幾天就該有消息出來。

作為杏花村的地主連家,自然也是知道了這個消息,連夫人恨透了顏卿。

要不是因為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,她兒子能受那些罪?

哼,別說是宋惡霸要納妾了,休了她才是最好的。

否則,都出不了她心頭的那口惡氣。

別的都不重要,最重要的還是她兒子。

「菩薩保佑康兒金榜題名。」

等兒子回來,就跟他娶個名門閨秀。

她的兒子,是顏卿那個小賤人能配得上的?

杏花村的熱鬧,顏卿並不知道。

最近她都忙著陪男人呢,說是男人陪她,結果都是她琢磨著怎麼才能找事給男人打發時間。

男人說最近不太忙,要在家裡歇歇。

好吧,他就是不能閒下來的,不然總有精力折騰人。

開始兩天還好,時時都能見著男人,顏卿心情也挺不錯的,都捨不得支使他做個什麼,心疼他累著。

只過了兩天,真的就只有兩天,顏卿再輕鬆不起來。

白天他拿著個蒲扇往那兒一趟,也不要人伺候,反正她說什麼他都說行。

一到了晚上,不行了,家裡就跟鬧土匪似的,沒得讓人安心的時候。

今兒早上起來,顏卿就問男人,「相公今兒還在家嗎?」

換了男人一記冷眼,「怎的?嫌老子在家礙眼了?」

看來,他也不是沒有自知之明,還知道顏卿是嫌他了。

但顏卿能說是?真點了頭,宋彪還不是要掀翻了房頂。

作勢嗔了男人一眼,抬手一指院牆根兒底下。

「花圃里好久沒有整理過了,想請相公幫幫忙。」

給他找點事做,省得他精力旺盛沒處使。

她也沒瞎說,自從發現有孕之後,她就沒有好好的整過花圃了。

生了不少的雜草不說,枝條也長得亂七八糟,開敗的花枝也沒有來得急剪掉。

宋彪順著小媳婦兒的纖細手指看過去,盯著看了半晌,眉頭也皺起了。

又回頭來看著眼巴巴望著他的小媳婦兒,最終還是點頭。

「是有些亂了,那就整整。」

這個花圃也是他當初同意才留下的,開著花兒也確實好看。

左右他也無事,那就幫把手。

誰讓爺們兒疼媳婦兒呢?

「謝謝相公,就要辛苦相公了。

一會兒讓大娘做個好肉,好好犒勞犒勞相公。」

在這之前顏卿是不敢確定男人會答應的,本也就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。

不成想,男人還真就答應了。

雖然是有些猶豫,但最終的結果反正是應了的。

不管別的,應了就好。

別看就只是院牆下這麼點兒,只細長的一排,真做起來可費時間得很。

修枝剪葉,牽枝引藤,還要除草,還要翻土,都是要慢慢來的,急不得那種。

全弄完了,還不得是要一整天的功夫。

只是,一開始的時候宋彪哪裡能知道就能這麼折騰人。

他家是沒有地的,他打小就沒有種過地,並不知道其中的道道。

又加上再他看來不過就是這麼一丁點兒的東西,別說是牆根兒了,就是整個院子都是,憑他的本事,那也不過就是半天的功夫頂了天了。

男人大手一揮,說道:「你就坐那兒,說怎麼弄,看你男人利落給你整出來。」

顏卿連連點頭,直拍男人的馬屁,還不忘說上一句辛苦。

又是提了清涼茶來放在一邊,給男人隨時準備著。

「相公先把開敗了的花枝和這些長得不好的枝條剪了吧。」

「行,你看著吧。」

宋彪並沒有將這點兒活兒放在心上,等他在花叢里翻來覆去剪,手上還被枝條颳了無數次之後,終於是忍不住爆發了。

「這玩意兒比老子出去收一天帳還煩。」

宋彪是說煩,並不是說累。

累倒不是累,就是要翻來翻去的,還得小心著不能把要留的花枝弄斷了。

真正的輕不得重不得,他手又粗,力氣也不好控制,一個不小心就又折一根。

再加上刮他手的枝條,刮著倒不是多疼,但一會兒一下的,甚是煩人。

顏卿再次提出讓他戴手套,又一次被宋彪拒絕,「不戴。」

本就不順手了,再戴上那個玩意兒還不是更不順手?

看著再次被男人嫌棄的手套,顏卿只得又放回去。

這個也是萍萍交她做的,平日戴著做事?還是不錯的。

比如整理花圃的時候,手上不回受傷。

男人因為嫌熱,在家都是只穿了一件褂子,手臂都是露在外頭的,看著男人手上手臂上都是一條條紅道子,顏卿不心疼是假的。

「相公歇歇吧。」

宋彪也不是那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,況且是真的煩,索性就歇歇。

「咕咚咕咚……」的灌了半壺涼茶,這才覺得心頭那股子煩躁下去些。

一屁股坐在剛才他媳婦兒坐過的躺椅上,發表著不滿,「看著輕巧的活兒,竟然這麼煩人。」

顏卿當然知道煩人,以前整的時候她都是分幾次才能弄完,真要一次弄的話,不說別的,就是要都要彎折了去。

「辛苦相公了,要不是相公幫忙,我都沒辦法。」

嘴上說著好話,手上也沒有閒著,拿濕了溫水的帕子給他擦著臉上脖子上的汗。

放鬆了身體躺在躺椅里,享受著小媳婦兒的貼心,宋彪撩起一隻眼皮看人。

「寶貝兒,你說,要是沒有老子,你可怎麼辦?」

「呸,相公盡胡說,相公什麼時候都在的。」

許是這些日子男人待她太好,她也習慣了有男人天天在身邊,顏卿聽不得男人說這種寓意不好得話。

「嘿,你個小娘們兒,還跟呸你男人了,過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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