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條強壯的手臂搭在她身上,再一用力就把她翻了過去,與男人面對面。

「你給老子說清楚。」

被男人撈來撈去,各種撈法兒,顏卿已經習慣了。

現在與男人面對面,對著他一張黢黑的大糙臉,還有瞪得跟牛眼一樣圓的眼睛,顏卿盡還有心情想笑。

明明剛才是氣他來著,更多的是無奈。

想笑,便笑了,沒忍著。

這一笑,好了,更是挑了男人的心弦,摟在她腰後的大手猛然收緊,差點兒沒給她勒憋了氣。

「還敢笑?」

一笑就忍不住,就算是已經聽出了男人話語間的咬牙切齒,還有火星兒。

顏卿索性就抱著男人寬厚的背脊,將臉埋進了男人的頸窩裡,放開了聲兒的笑。

得了,這回是把宋彪笑懵了,摟著人倒有幾分的手無所措起來。

垂著眼瞄一眼小媳婦兒的後腦勺,感受著她在自己懷裡笑得顫抖的嬌軟身軀。

宋彪直接就泄了氣兒,徒生幾分惱。

摟著小媳婦兒的手臂再一個用力,就將懷裡的人又翻了一次身。

他平躺著,笑不夠的小媳婦兒趴在他胸膛上。

兩條胳膊摟著人,任由她笑。

顏卿也改成兩條白嫩嫩的胳膊都摟上男人的脖頸,揚著笑臉撐脖頸來再次與男人對視。

在男人帶著疑惑的眼神中,親了男人的唇,還撒氣的咬上去。

在齒間研磨,卻又不真的用力。

男人不迎合也不拒絕,任由她施為。

顏卿終於放過,又揚起頭來,那雙含著笑的鳳眼直勾勾的看著男人的眼睛。

「相公多大了?二十九?卻是比小魚還要不講道理。」

就見男人癟了嘴,果然又是輕輕的哼了一聲。

不過,他摟在自己腰上的手卻是改成了掐。

兩隻大手掐在腰上,正好合手。

「你自己也知道當初是強娶的呢?

怕是還沒忘怎麼威脅來著,是吧?」

宋彪老臉有點兒繃不住,黑了。

他當然記得,老四他們去提親,他那老丈人不同意不說,還諷刺了一通給趕了出來。

他氣得踹翻了椅子,親自去提親。

結果是照樣沒得同意,他還放了狠話才離開。

當時他被氣得不輕,從顏家出來之後也有點兒後悔,但又不能再回去說軟話。

之後在街上碰到他那小舅子,他真沒動手,只叮囑了幾句。

但老四動手了,好像是下手不輕。

沒過兩天,就聽說他媳婦兒投了河。

娘的,他能受這憋屈氣?

差點兒就又上了顏家,去瞧瞧她是不是真死了。

後來想想還是沒去,讓那丈去打聽的,沒死成。

那時他就想,老子且等你兩天,再當面兒問話。

說起來,頭一次去提親他都沒看清楚他媳婦兒的模樣。

因為一見他去了,他媳婦兒轉頭就進了房,「哐當」一聲關了房門,縫兒都沒給他留一條。

越是瞧不著,心頭越是跟貓兒撓的一般難受。

後來她竟然上街來了,可是讓他堵了個正著。

帶著一腔子的火氣去堵的人,結果卻是讓他出乎意料,且欣喜若狂。

宋彪陷入回憶之中,又被小媳婦兒的聲音拉回現實。

「那相公猜一猜,那日在街上,我為何又願意了?」

這還真是把宋彪問住了,「為什麼?」

「因為,那日我才真真切切的瞧清楚了相公的模樣。」

「怎樣?」宋彪總覺得,他媳婦兒現在這樣,又是要糊弄他來著。

哼,倒要聽聽她能謅出什麼花兒來。

「嗯…當時就覺得,還不錯。」

「嘿,就還不錯?」宋彪心生不服,覺得他媳婦兒那時候恐怕眼神不太好使。

顏卿又笑了,「從前只聽說了相公,嗯…種種惡行,卻從未見過真人。」

顏卿說到這兒的時候,眼見著男人的臉色變了又變,瞧她的眼神里都帶著刀。

但顏卿卻不覺得怕,反而是勾起了唇角,繼續說。

「那日相公湊近了立在我面前,威壓甚重,駭得我差點兒都不敢出聲兒。

但看著相公的模樣,我又覺得這惡霸長得還不錯的,瞧著威武。

偏偏的,相公再問我的時候,我就鬼使神差的應了。

相公可別瞪我,人家不是因為懼怕才應的,就是…想應。」

其實,最大的原因是因為男人說的是,要娶她。

是了,當時她如同無頭蒼蠅,男人就在她面前虎視眈眈,她早就慌了神。

卻又因為男人一句娶她,這才又回了神,應下了婚事。

但這其中的原由絕不能細與男人說,便只能這般了。

就是這些,她也不是胡亂說來誆騙男人的。

宋彪的臉色可算是精彩極了,在他媳婦兒說這些話的時候,變來變去的沒個定的時候。

所以,他媳婦兒究竟是為什麼又同意的?

「看老子長得不錯?還是長得威武?」

「都有啊。」

「呵……你確定?」

「嗯。」

宋彪心情複雜,到底是他被覬覦了。

想想,也不是一個兩個娘們兒肖想他的身體了。

女人,哼,還不是一樣。

「不要臉。」

這話從顏卿嘴裡說出來,定然是帶著嬌羞的。

但是現在從宋彪嘴裡說出來,怎麼聽都有種怪異的感覺。

如果可以,顏卿想一輩子都記得男人現在的表情神色。

他恐怕如何都想不到,本是他覬覦的美色,結果暗地裡他卻成了被打主意的那個。

顏卿覺得,男人現在肯定是這樣理解的。

不管男人是怎麼想的了,到底誰覬覦誰了,反正顏卿現在想親他。

這麼想的,也這麼做了,低頭就將自己的唇印在男人唇上,被男人狠狠吻住,輾轉纏綿。

宋彪心想,這個糊弄,他就當是真的了,爺們兒允許你個小娘們兒肖想。

顏卿想,開始究竟是如何又怎樣呢?

有什麼關係呢?

最重要的是,如今他們好好的,彼此歡喜著。

男人想要的答案,她想要的答案,都存在了,合理了。

宋彪也記得,那日天氣不錯,他在街上堵了人,嬌美的小娘子仰著臉來望著他,眼中水盈盈的。

她應那一聲好,猶如喜鵲叫般好聽。

暈暈乎乎中,顏卿被男人放開,終於能不受限制的喘上一口氣兒。

手卻被男人控制了,根本由不得她的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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