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老子樂意,聽得顏卿心中發燙,眼眶也濕潤了。

她可不想哭,使勁眨巴著眼睛,好讓眼淚憋回去。

男人待她好,她是知道的,她才不哭。

可是,正因為男人待她好,她才更心疼男人。

掙銀子多不容易啊,男人都沒吃呢,她哪能這麼不惜福?

「別嘰嘰歪歪了,讓你吃就吃。

老子今兒專程問了,大夫也說吃著有好處。

咱們家不差那十兩二十兩的,吃了好趕緊的養好了身子,老子還等著生閨女呢。

等再過上兩年,你給老子生個跟你一樣漂亮的閨女。

嘿,老子這輩子就算是圓滿了。」

單只想想嬌嬌軟軟的小閨女,宋彪一張黢黑老臉都笑出了褶子來。

「兩年?」

是不是太長了?顏卿並沒有想過要等這麼久之後。

村裡,好多都是生了大的,第二年就有了小的,甚至還有沒出一年就有了的呢。

之前,男人心心念念的三年抱倆兒,她是知道的。

怎麼現在,他又說再等兩年?

顏卿有些不安,聯想到男人又說要她養身子,莫非是她身子有什麼不好了嗎?

所以才不能生?才要吃燕窩補著?

經歷過苦楚,顏卿才更加在意身體健康,她沒覺著自己有哪裡不好的感覺。

「大夫可是說了我哪裡不好?」

剛還在男人胸膛上蹭的手指,這時候已經下意識的抓緊了男人的衣襟,宋彪也將小媳婦兒的緊張感受得清楚。

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,安撫著。

「沒事兒,好著呢。」

「那還要休養兩年這麼久?」

「那日流了多少血你自個兒沒瞧見?之後又多少天沒幹凈?

你這還不比傷筋動骨更嚴重?不得休養?

大夫說了,最少的養上兩年。」

顏卿覺得男人這說話不對,「哪有都是要兩年的?女人生孩子都是要流血的啊,好多都是第二年就又生了呢。」

話落,她感受到摟著她的大手微微的收緊了力道,又聽男人說。

「別人家的老子不管,你給老子消停的聽大夫的話。

你那院子裡的花兒,開完了一次,怎地不見立馬又開?

那養花兒的地你都知道要施肥,到了自個兒身上來還就不知道了?

沒施肥的地能開出好花兒來?別說是花兒了,就是枝條都粗壯不了。

讓你養你就給老子好好的養,該吃就吃。

等過上兩年,老子再你給播個種,給老子生個小閨女。」

有了兒子之後,宋彪對小閨女的執念越來越深。

這不,才到手的兒子,就不怎麼香了,張口閉口的都是閨女。

懷裡的人許久沒有說話,顏卿再想男人說的那些話,越是想越是覺得好像是這麼個道理。

那隻抓著男人衣襟的手鬆開,慢慢的攀上男人的脖頸,她也仰著頭往上蹭,將臉埋在男人的頸窩裡。

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話來表達現在的心情,現在她只想貼緊男人,感受男人身上的溫度。

宋彪將懷裡的人兒挪了挪,整個兒個圈起來,又在她額上一下一下的吻著。

「乖,再忍忍,再過兩個月就行了。」

他以為,小媳婦兒是想要跟他干點兒想乾的事兒。

直往他懷裡鑽,還蹭他脖子,這還不是太明顯的意思?

他不想?但這不是還不能麼?

要不是上次那丈跟他玩笑,說起他跟小媳婦兒的年紀話,宋彪也不會想到這麼多。

是了,他媳婦兒才幾歲?

這般嬌嫩的小丫頭,還能長個兒的年紀,就給他生了兒子,還不是要損了身子?

一想到那一盆一盆的血水,宋彪心頭就揪緊了,喘不上氣來。

他還是怕的,那些血都是從他媳婦兒身體里流出來的,得吃多少才能補得回去?

他也得控制自己,不能想怎樣就怎樣,他想,小媳婦兒也想不是,不能只顧著自己爽快了。

現在不就是,小媳婦兒越抱越緊了。

顏卿才不是男人想的那樣,她是感動於男人一心為她著想。

至於男人說的什麼,她都「嗯嗯」的應著,都聽他的。

結果,那兩隻拿手又在做什麼呢?

不是說,不可以麼?

「寶貝兒…」

「嗯…」

「喜歡麼?」

「嗯……」

過了年之後便是進了春,早上亮得一天比一天早,氣溫也開始回暖。

屋裡都可以不用炭火盆子了,蓋的被子也減了重量。

顏卿聽得身邊有動靜,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,就見到男人立在床邊穿衣裳。

寬闊的背脊露在她眼前,肌肉隨著他的動作牽動,那條陳舊的傷痕也跟著動起來。

好像是有那麼輕微的淡了些,但還是明顯。

被遮在了褻衣里,又加了外衣。

顏卿看得出神,男人一邊整理腰帶一邊轉回身來,發現她醒了。

「還早著呢,再睡會兒。」

早什麼,他都起了,自己還要睡?

「我也起了。」

「又沒什麼事兒,起來做什麼?老實睡覺。

今兒有事兒,要去得早些,晚上也不用等我吃飯了。」

「嗯,那相公記得少喝些酒。」

不回來吃飯,還不是要在外頭吃的意思,在外頭吃還不是要吃酒席,還不是要喝酒。

顏卿已經坐起來,為男人繫著腰帶,又給他整理了衣襟。

「知道了。」

低頭在小媳婦兒睡得紅潤潤的臉蛋兒上親上一口,宋彪這就要走了。

突然瞧見矮几上昨晚換下來的髒衣裳,「這個我拿出去了,還有什麼要洗的,一併拿給萬婆子洗了。」

瞧著男人手上的那兩條褻褲,顏卿的臉瞬間就熱了起來,比剛才還要紅。

「相公別管那個了,一會兒我拿出去。」

「呵……」

男人一笑,還挑眉,顏卿更是羞的臉熱,拿眼嗔男人。

有一條是沾了男人的洗腳水,濕了。

有一條,是男人後來給她換下來的,髒了。

一晚上換兩條,萬婆子會怎麼想?

還是一會兒她自己洗吧,太羞恥了。

「卿卿不是喜歡得緊?抱著我不撒手,差點兒給我勒背了氣兒去。

怎麼,爽過了,睡醒了,就忘了?」

「討厭,還不是怪你。

相公快走吧,不是忙著呢麼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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