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讓老子好生瞧瞧,這還是從前那瞧老子一眼就要臉紅的卿卿不?

嘖嘖嘖,真是老子慣的你,現在都敢跟你男人叫板了是吧?

個兒沒長多少,膽兒倒是長得挺肥。」

一邊說著,宋彪就伸手去要摸顏卿的臉,可是嚇得顏卿趕緊躲。

大街上呢,做出這種輕浮的行事,男人不要臉她還要的。

「還在街上了呢,你別這樣。」

眼見著是躲不開了,情急之下,顏卿抬手啪的一下就打在了男人的手背上。

不僅如此,還瞪了男人一眼。

那嚴肅的小眼神,絕對是又急又惱。

「等回去的,老子不收拾你。」

被小媳婦兒嫌棄,還被打了的宋彪罵罵咧咧,但兩人交握的手,卻一直沒有鬆開。

顏卿氣鼓鼓的哼哼,「相公還是這般。」

「怎樣?」

「不要臉。」

顏卿心頭憋著一股氣,也不知道是在惱自己還是惱別人。

結果,宋彪就受了無妄之災。

「敢當著老子面兒說老子不要臉的,也就只得你了。

既然罵都罵了,那老子還真就不要臉了。」

小娘們兒,還哄不好了,跟老子咋乎。

顏卿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,剛才還與她交握的那隻手,突然放開,摟在了她腰上。

而她的身體,被男人一個用力就撞進了男人胸膛上,撞疼了。

唇上貼上來一個溫熱的柔軟,在她唇上狠狠碾著。

雖然只是一下,但感受卻不能忽視。

「相公?」

還在街上的,被人看到了。

「小娘們兒,還敢不敢跟你男人咋乎?」

「討厭…唔……」

最後,顏卿是怎麼走回家的?她根本不記得了。

最近她都不要出門了,哪還有臉見人?

宋彪對某些人不懷好意的人輕飄飄一個眼神,那人便不敢再多瞧半眼。

至於那些打趣說笑的,宋彪也就不予理會了。

老子親一口自個兒媳婦兒,還得徵求你們這些外人的意見?

一整個白天都沒有見到娘親,小魚可是委屈壞了,窩在娘親懷裡哼哼不算,一隻白嫩嫩的小手還抓著娘親的衣襟不放手。

皺著小眉頭,仿佛是在控訴。

抱著兒子在懷裡,顏卿直接就把討人厭的男人拋諸腦後。

當爹就知道欺負她,哪有兒子來的可愛招惹稀罕?

宋彪也稀罕兒子,奈何怎麼逗,兒子都不理會他,也不讓他抱了,只賴在他娘懷裡哼哼。

可是把宋彪氣得不行,指著母子倆罵罵咧咧。

「你倆好吧,合起伙來不理老子,老子走行了吧。」

說完,宋彪還真就走了,不在這兒受他們的閒氣。

顏卿看著男人的背影癟癟嘴,也不問他去哪兒,低頭跟兒子說話。

「咱們不理爹爹,爹爹討厭,娘親跟小魚親親,小魚最可愛了,是不是?」

顏卿心頭還記著氣兒的,簡直太過分了,說他不要臉真真沒說錯,都說輕了。

趁家裡做飯的功夫,宋彪去了堂子裡。

白天在醉仙樓聽了姓楊的事兒,他還能不問問?

若是有個什麼不利於他們的情況,也好早做準備。

既然是醉仙樓里都傳開了,那知道的人肯定不少。

宋彪一問,老四就巴巴的倒了個乾淨。

「嘿,老子還當是那小子命大呢,呸,早死透了,連屍體都不知道在哪截河底喂魚。

當時撿回一條命的是那小廝,拖著身體乞討了兩個多月回到楊家,報了喪沒活過當天晚上。

這不,楊家來人詢問知縣大人這位女婿情況。

這不,咱們知縣大人一聽小舅子被土匪殘害,已經上報了要剿匪。」

「剿匪是好事啊。」

宋彪感嘆著,覺得官府真真將土匪剿了才好。

「沒事你就回去了,家裡做著飯呢。」

「好,哥您快回去吧,別讓嫂子等急了。」

兩人始終神色如常,仿佛剛才只是說了句尋常話,現在閒聊結束,各自回家吃飯。

宋彪再回來的時候時間是把握得剛剛好,萬婆子剛做好了飯。

「老爺回來了,可以擺飯了嗎?」

「擺吧。」

掃了一圈,沒有見著小媳婦兒,看來是還在後頭沒出來。

抬腿剛進了二進的門,就有個小嬌嬌投懷送抱,一頭扎進他懷裡來。

「這麼想老子,才一會兒沒見到就迫不及待。」

本就是得了便宜的宋彪,根本就沒有跟他媳婦兒計較,之前只是他媳婦兒單方面的耍小性子而已。

大老爺們兒還能跟自己媳婦兒計較?說到底還不是老子慣出來的。

宋彪大手一撈就把人兒摟緊了,掙扎也不放。

「相公回來的。」

嘿,竟然還衝著老子笑,笑得這麼勾人。

宋彪心頭立馬開始打起鼓來,「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。

說來老子聽聽,這是又要求老子做甚?」

「那有什麼又要,不過是瞧著該吃飯了相公還沒回來,出來看看麼。

正好就撞上相公回來了,也不說出個聲,人家也好避一避。」

才這麼一會兒的功夫,顏卿哪有要求他的事兒。

剛才萬大娘進來跟她說男人出門去了,問什麼時候回來,好擺飯。

又等了一會兒還不見男人回來,她這才出來瞧瞧的。

哪成想,就正好撞上了?

惱歸惱,氣歸氣,但也不會真不管他。

「避什麼避,老子看你就是故意的,一會兒功夫不見老子,是不是以為老子幹什麼去了,著急了?」

哼,老子還不知道你麼,哪有能離得了老子的時候。

看著男人一臉得色,咧著嘴露著牙花子,顏卿就覺得自己真真是空擔心。

罷了罷了,真餓了,還是趕緊吃飯吧。

「是,相公說的是,就是一會兒沒見著相公,著急呢。」

想想男人之前給她的保證,顏卿又覺得平常順著他哄著他,也不是不行。

顏卿不知道他說的發達是怎麼樣的,但他願意給自己這個承諾,顏卿信他。

她記得男人與她說過,他騙過很多人,卻不曾騙過她。

在這一點上,顏卿是相信男人的。

於自己,男人從開始就是強取豪奪,根本就不屑於騙。

回想起當初他來下聘時的場景,顏卿還是會覺得咬牙切齒。

什麼人麼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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