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他怕麼?

老子做都做了,還怕雷劈!

劈就罷了,關鍵是驚著老子媳婦兒了。

本就沒有睡著的顏卿,被這麼驚一下,便清醒了。

黏糊糊的,但又不想從男人懷裡起來。

懶。

「還早,睡會兒。」

自己媳婦兒當然要心疼,不想起就繼續睡。

其實,也不算早了,都到了該吃晚飯的時候了。

但,吃飯哪有媳婦兒重要。

「餓了。」

懷裡的人動了動腳趾頭,蹭著他腿肚子發癢。

顏卿累得不想動,人也是真的懶,就連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。

「躺著,我去端來。」

野獸饜足之後自然心情極佳,當然,只是對著他想寵溺的人。

顏卿被裹在薄毯里,側身枕著,微仰著臉望著正在往身上套衣裳的男人。

精壯魁梧的身軀背對著她,寬肩勁腰,每動一下都牽扯著脛骨肌肉,強悍且讓她倍感心安。

心安的同時,也會心生蕩漾。

直到男人開門出去,再回身關上了房門,顏卿才終於捨得收回視線。

外面下雨了,天黑沉沉的,屋裡點了燈,顏卿卻覺得有些晃眼睛。

閉了眼,慵懶的翻個身。

操持一個姿勢久了,會壓得肩膀疼。

在薄毯之下,動了動手指,撩著毯子邊兒伸出兩個指頭去。

有些悶熱,想透透氣。

她真真是越來越懶了,都是男人給慣的。

再這樣下去,可怎麼得了?

不過,不用她自己動手,還有人願意寵著慣著她的滋味兒,真的太好了,讓人上癮。

覺得只伸兩個手指頭出去還不過癮,顏卿又動了動腳,將整隻右腳都伸出了毯子。

果然,涼爽了很多。

黏糊糊的,想洗洗。

但這個時辰,著實是不太好意思。

再等等,等萬大娘他們走了再洗。

突然,又想起來男人隨手丟掉的那物。

都叮囑了多少次了,讓他用完後別亂扔,放在一處也好收拾。

萬一,破了呢,還不是又要再費事。

罐子是不可能一直用罐子的,顏卿想不到更好的辦法,只能用草紙包了,在男人出門的時候順便帶出門扔掉。

她才不要碰。

聽到雨水打在油紙傘上的聲音,顏卿又翻了身,睜著眼睛望著門,等著男人推門進來。

屋裡很靜,只有顏卿的呼吸聲和燭火偶爾蹦出的聲響,是以顏卿能夠聽到男人在門口停頓的動靜。

大概,是放下了油紙傘。

顏卿甚至想像得到男人一手拖著木盤,一手將油紙傘隨意的往廊下一扔的場景。

然後,房門被推開,發出「吱呀」的響聲,聲音不算突兀。

宋彪端著木盤推開門就對上小媳婦兒帶笑的眼睛,讓他心下安穩。

本也是在開門的瞬間下意識往床那個位置瞧,但他要看的人也正好在看他,自是讓人忍不住心生歡喜。

「餓狠了?」

「不是。」

「起來吃飯。」

「嗯。」

宋彪放了木盤在桌子上,回身來瞧,剛才應聲的人兒還在毯子裡一動不動。

低沉的笑聲從他胸腔子裡一路越過喉嚨,挾裹過唇角的笑意,向顏卿奔騰而來,直擊身心。

「等著老子伺候呢?就來。」

說著就來,宋彪便兩大步到了床前。

顏卿只是懶,想多躺半刻,都沒來得及表明,就被男人有力的雙臂撈起來了。

就是撈,撈起來坐在床上。

宋彪隨手拿了之前脫下的褻衣給小媳婦兒穿,跟給兒子穿衣服一般。

讓抬胳膊就抬胳膊,讓伸腿兒就伸腿兒。

「下雨了也還熱,就這麼吃吧。」

顏卿跟著點頭說,「好。」

其實,這個天氣真的是穿不穿都熱。

下雨天不僅是熱,還又悶又潮。

「什麼時辰了?」

關鍵是外頭天太沉,也看不出來是早是晚。

她怕太晚了耽誤萬大娘他們回家,也怕兒子見不到娘親要哭。

「還早,先吃。」

「哦。」

剛才宋彪出去,兒子看著他要抱,他抱過來稀罕兩口就又給燕氏了。

媳婦兒還等著他伺候,哪有空去伺候小崽子?

先自個兒玩會兒吧。

吃了飯,顏卿說,「下雨了,讓大娘他們早些回去吧,路上也不好走。」

「呵,老子還不知道你?」

宋彪輕笑出聲,帶著揶揄的趣味。

「先消消食兒,水都是燒上了的。」

聞言,顏卿癟癟嘴,斜著覷他一眼,然後下床消食兒。

外頭雨下得還不小,出門是不可能了。

況且,她現在這樣也不想出門,渾身都不舒服呢。

白天穿過的衣裳不想穿,乾淨衣裳也不想弄髒了。

於是,沒有小媳婦兒這麼瞎講究的宋彪只得認命,收拾了殘羹剩飯拿出去。

又打發走了萬婆子婆媳倆,再把小崽子抱回來,再打水到浴房。

最後,親自來請他又嬌氣又矯情的小媳婦兒去洗澡。

兒子,將小床給他搬過去,讓他自個兒在裡頭玩兒吧。

這不,少了個人著實是不方便,洗個澡都不能洗清靜了,時不時還得瞅他一眼,看看他在裡頭乖不乖。

哼哼唧唧的時候還得逗兩下,確保不鬧騰。

最後也只能草草清洗乾淨,抱了兒子回去睡覺。

下了雨的夜,氣溫降了些,睡覺也比平常要涼爽一些。

睡得早,早上起得也早。

昨天半夜裡都還在下雨,到了早上又是陽光明媚,睜開眼睛的時候太陽已經起了。

顏卿惦記著昨天種下的茉莉,起來就先去看了情況。

枝葉上還掛著露珠,看起來已經是鮮活了。

宋彪手裡有活兒,早早的出門去,趕著當鋪開門頭一個進去。

「喲,宋爺今兒好早,這是又得了什麼寶貝?」

苗元春也是剛剛才進門,與宋彪碰個正著。

問是問了,正經說話還是要到後頭去。

今兒宋彪有事,可沒空閒跟他坐下來慢慢喝茶說話。

到了後頭就把東西拿出來給他瞧,「這是主子爺賞的,兄弟我這也是實在沒辦法,您看著給個價,最多半年,我還要取的。」

醜話得說在前頭,物件是好物件,您老哥也聽清楚了,有出處的。

老苗一聽就焉了氣,一看東西還想著今兒開個好張,哪成想這回竟然要活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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