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真是我親媳婦兒。」

宋彪樂得咧著嘴,唇上泛著油花,滿眼滿臉都是肆意笑容。

別的媳婦兒都是從婆家往娘家搬東西,他媳婦兒是從來都顧著他們的家。

家裡有顧家的女人當家,家才會越來越旺。

這不,打從他媳婦兒進了門,他們家可不就是越來越旺麼。

當然,他也知道他媳婦兒是為了為什麼?

說到底還不是他那岳家待她不好,也真是不好。

宋彪心疼他媳婦兒前十幾年在娘家沒人心疼,現在進了他的家門,成了他的人,他就得疼著寵著。

連自個兒被窩裡的人都護不住,還是男人麼?

第二天一早宋彪就打算讓老四去一趟杏花村,他的意思是節禮就讓老四去一塊兒準備了。

本來,前頭那年他們忙著回不去的時候,也都是老四一手包辦的。

這回顏卿卻是不讓了,拉著男人的手不贊同的搖頭。

「昨天還跟你說不要太鋪張。」

說著,嗔了男人一眼,然後扭頭跟老四過,「四兄弟你等等,別特意出門去買了。

家裡還有不少東西,等我尋摸尋摸,差不多,你帶過去就行了。

本也就是一個心意,沒那必要。」

說完,轉身就招呼著萬婆子燕氏一起去庫房翻東西。

酒啊茶之類的,家裡都是有的,出房裡還有肉。

其實這些也差不多了,大不了再準備些果子帶著。

就是這,在村裡的出嫁女裡面,那也是算厚重的節禮了。

真不是顏卿小氣,她只是防患於未然。

離下次科考的時間越來越近,就是她的聘禮銀子,恐怕也沒有剩多少了吧?

兩個男人看著他們來來回回的忙碌,最後看著桌上擺的節禮,互相瞧了一眼,都笑得見牙不見眼。

「哥,還是您福氣最大,哈哈哈,嫂子賢惠啊。

那什麼,你們忙,我就先去了啊。」

老四帶著節禮離開,但他說的話猶言在耳,宋彪回味著,笑得後牙槽都能看得到。

見男人笑,顏卿並不與他多說什麼,她心中有數,有些話也不能與男人說。

況且,她心頭還惦記著隔壁的新房。

「我過去瞧瞧。」

本來是想問男人去不去,又想到男人的傷,顏卿沒開口。

「行,看了回來跟老子說說。」

對新買的房子,宋彪並沒有太大的好奇心,本也就知道,跟他們現在住的房子差不多。

再一個,反正都是要改建的,看不看的當時候還不是要改。

是以,現在如何也就沒有太大的關係。

對隔壁的房子,顏卿可是惦記了一晚上了呢,昨晚上翻來覆去的都在想著。

為此,還被男色呲了呢。

要不是男人身上有傷,肯定是又要身體力行。

推開門,見到的格局跟他們家確實差不多,只是新舊和乾淨程度上就大不相同。

聯想到隔壁婆媳倆平常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外頭跟人閒聊,顏卿也就不意外了。

也不是什麼大問題,之後他們好生修修也就看著新了。

兩進的房子,跟他們家的結構差不多的,只是缺乏搭理修葺。

有好幾處牆皮都剝落了,窗戶門框也得換,雜物間裡有個瓦看起來的得請人來蓋過才行。

昨日萬婆子說都搬乾淨了,真的是搬乾淨了的,就連床都是下了架子板子都搬走了的。

每個房間都搬得乾乾淨淨,就連老鼠來了也得搖頭。

也用不著看什麼了,一會兒就鎖了門回來。

「怎麼樣?」

顏卿都懷疑男人是豎著耳朵在聽,她才一隻腳跨進門,男人的話就來了。

「比咱們家舊些,牆啊,門窗,還有房頂都要修。

這樣下來的話,我覺得完全可以把咱們這邊也帶個修一修,咱們也算是搬新房了呢。」

小媳婦兒說的沒錯,既然是要動,那就一次省事兒,把兩邊都要動的地方都動了。

房子本就是需要隔上個三五年就修一修的,這樣才能住得長久。

從前宋彪也沒有對這個事兒有多上心,如今家裡有人了,自然不同往日。

「請人的事兒你不用操心,得空的時候你就想一想,哪裡想怎麼改,該怎麼改,等那丈他們過來的時候,你就跟他們說,讓他們去找人。

到時候,讓小子們都過來,最多兩三天的時間就能整出來。」

宋彪也不是沒有琢磨,只是他不像顏卿這樣都表現在臉上。

「嗯,都聽相公的。」

有男人在,確實都不需要她多操心。

這個家裡沒有男人,可讓她如何能習慣?

到了節前的一天,那丈他們都過來吃飯。

這是早就說好了的,來喝桂花酒吃螃蟹。

宋彪饞酒饞的心痒痒,酒蟲子早就開始撓了。

可是有小媳婦兒看著,沒辦法,看得見喝不著呢。

今兒他是存了小心眼兒的,當著這麼多兄弟的面前,小媳婦兒總是要給他點兒面子了吧?

就是喝兩口解解饞,也是好的。

一大早的,市場上賣螃蟹的人就把新鮮肥美的螃蟹送到家裡來,一隻只又大又漂亮,活蹦亂跳的。

別的菜也準備了不少,畢竟是人多,加上孩子們怎麼也要坐下四桌。

幸得是他們家裡院子大,前院後院的加起來也能擺的下。

男人們在前院喝酒閒話,女人和孩子們在後面安安心心的吃飯閒聊。

那丈他們一來顏卿就給他們指了位置,讓先把酒挖出來。

挖出來就開了一罈子,也不用就著什麼菜,空口就一人嘗了一大碗。

顏卿沒有看到,宋彪也狠喝了一口。

老四見了想說什麼,被宋彪一把捂住,連連搖頭,又拿眼神示意顏卿的背影。

就這,他們一群老爺們兒還能不知道是怎麼的情況麼,都哈哈笑著給大哥打掩護,自誇嫂子酒釀得好。

直到顏卿轉進了廚房去,兄弟們才跟宋彪擠眉弄眼,笑得是更凶了。

「哥,您也有怕的時候?」

「您這是被咱嫂子管得嚴嚴實實啊,這是不是,夫綱不振?」

「咱嫂子看起來柔柔弱弱,馭咱大哥的手段可見是高明得很。

不然,怎麼就讓咱大哥怕成了這樣,哈哈哈哈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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