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去年的花兒都是在牆根兒底下的,在那邊遮了油布也不影響什麼。

今年是在院子中間的花圃,遮遮油布邊也就不好看了呢。

葡萄架倒是無所謂,那個能耐寒,打了春兒就能發芽。

「趁現在剛下,出去買。」

宋彪做事向來不拖泥帶水,能何況是小媳婦兒要的。

他都走了好幾步了,小媳婦兒還不跟上來。

「你不去挑?」

回頭疑惑的看著檐下皺眉發獃的人兒,又走回去牽著人一起。

她不親自去選顏色,自己買的她再嫌棄了。

「不好看了。」

顏卿苦惱著,原本好好的院子再搭個油布,實在影響美觀。

「就你矯情,能管它死活幾句不錯了,還顧得上好看不好看?」

宋彪還有話沒有說:也就是讓你吃得太飽,才有多餘的心思矯情這些玩意兒。

抱怨歸抱怨,還得想辦法,不然他這矯情的小媳婦兒還不是要愁死個臉。

宋彪圍著花圃轉了兩圈,又是低頭摳土,又是抬頭看天的,總算是想到個辦法。

「這樣,等回來我再搭個高架子,就當是雨棚,行不行人?」

看著男人一邊說一邊比劃,顏卿皺著眉了頭琢磨了好一會兒才跟男人的想法對上。

「高些的話應該是看著還好了吧?要是雪停了天氣好的話,還能揭開了油布透透風。

嗯,這樣好,還是相公聰明,竟然想到這麼好的主意,我就想不到。」

這回顏卿可不是拍男人的馬屁,就是真的由心讚美。

小媳婦兒雙眼亮晶晶的望著自己,眼中是崇敬是喜悅,狠狠的撫慰了一把男人的老心。

「走,現在就去買。」

男人與她側身站立,微歪著頭挑著眉,嘴角噙著壓不住的得意,對她伸出手。

曾經的無數個時刻,都跟現在一樣,這個男人讓顏卿無比踏實安心,只想將自己交給他。

顏卿也不由眉眼帶笑,將手放進男人寬大厚實的掌心裡。

小魚就這麼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爹娘手牽手出門去了,「啊啊……」的喚著,再著急也是無濟於事。

那兩個眼中只得對方的人,已經出門去了。

「小魚乖乖,爹爹和娘親一會兒就回來哦。

走,我們去問問婆婆,咱們小魚的雞蛋羹可是熟了?是不是能吃了?」

十一個月的孩子,已經能聽懂一些簡單的話,比如吃。

小饞貓一個,一聽說又吃的,就忘了不開心的事兒。

出門的兩人走得?太急,忘了拿傘,只能冒雪走。

幸得還不大,偶爾落一兩片在身上,也不怕濕了衣裳。

等再從布店裡出來的時候,雪已經下得大了,掌柜的給了他們一把傘。

「您二位回去等著就是,馬上就讓夥計給您送去,絕對不會耽誤了夫人的花兒。」

油布太多,哪是宋彪抱著就能拿走的,而且還重,還得夥計駕了車拉去才行。

傘在顏卿手裡,她撐開了舉著,卻因為身高問題舉得實在費力。

惹得男人投來嘲笑,「就你這小身板,給我。」

要不是看在男人說的是事實,顏卿好歹要哼哼一聲。

不過,有男人撐傘她還能歇歇手。

「相公威武,我哪能跟相公比。」

在男人接過去的一瞬間,顏卿立馬就覺得眼前的光線都明亮了起來。

果然,身高不是在一個水平上的,差距啊。

也讓顏卿聯想到:「等棚子搭出來,應該是跟撐傘高低的效果是一樣的吧?」

小媳婦兒這麼一說,宋彪也就想到了,「沒錯。」

一把傘兩個人,他自個兒身板又壯實,把傘只遮他一人都勉強,更何況是他們兩人了。

宋彪將傘往小媳婦兒那邊傾斜,儘量將她都罩在傘下。

他五大三粗的,還怕這點兒的雪花兒?

顏卿被男人攏在肩膀里,她哪裡能發現這個細節?

若是知道的話,她肯定是不同意的。

沒辦法,身高能決定的事兒實在太多了。

她偶爾仰頭說話,也只能看到男人半張臉,別的根本看不到。

顏卿與男人商議著花棚到事兒,臉上洋溢著溫婉的笑意。

「相公你看,他們一看就很恩愛。」

白氏無意中看到同撐一把傘走遠的顏卿兩人,心有感觸,便與身邊新婚的丈夫說。

連世康其實早就看到了,也看到了他惦念在心中的女子,被她的丈夫護著,愛著。

她在男人懷裡笑語嫣然,是真的開心的吧?

小小的一把傘,全都撐在了她頭頂,那個男人髮絲和肩膀上已經能看出濕潤。

她過得好,便好。

「嗯,走吧,雪下大了,別受了涼。」

連世康收回視線,側身來看妻子,牽了她籠在袖子裡的手。

入手冰涼,她的唇也有些發白。

這個女人,該他來護著才是。

白氏先是有些愣,當那隻手的溫度傳到她手上,才回過神來,眼中染上羞澀。

原本被凍得有些白的面頰,也染了紅。

溫熱從手上,一直傳遍全身。

低低應著,「好。」

新婚夫妻,大抵便是如此。

整個棚架子就是一下午的時間,總算是在天色黑盡的時候弄好。

「行了,今晚能睡個安穩覺了吧?」

面對男人的調侃,顏卿笑眯了眼,這個棚她很滿意。

這個男人,她也很滿意。

沒有得到小媳婦兒的回應,宋彪哪能幹?

「怎麼?不給你男人表示表示?」

男人擋在面前,叉著腰,拿眼睨著她。

很明顯了,不給表示他就不讓路,你自己看著辦吧?

老子好歹是忙前忙後的半天,怎麼也要給親個嘴吧?

顏卿抿著唇笑,她男人心裡的那點兒小九九,她還能摸不清楚嗎?

勾著男人的脖頸,墊著腳,第一下親在男人帶胡茬的下巴上,淺嘗即止,再攀上男人緊繃的唇瓣。

清清淺淺的觸著,逐漸變軟。

來不及退,男人的大掌覆在她後脖頸上,壓緊。

顏卿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疑惑,男人搭了棚子後,洗手了嗎?

好像,是沒有吧?

要退,再次被壓緊。

屬狗的男人,還咬她。

男人這是略施薄懲,小媳婦兒實在不像話,還敢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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