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就別看了,我丟出去,以後再買也都翻開看看。」

宋彪將那幾本都塞進懷裡,打算一會兒出去再丟出去。

從頭至尾顏卿都沒有扭頭來看男人一眼,正是因為她看過了,知道那山上面是什麼內容她看不看男人的。

雖然對於她來說也不算了陌生看了,但自己明白和看別人這麼大咧咧表達出來,還是不同的。

她就是怕看到男人揶揄調侃的眼神,才不敢去看。

她又哪裡知道,宋彪可不敢調侃。

現在的情況,最後還不是他自己受罪?

是以,他才會看了一眼就合上了書,還說要丟出去。

他就是不敢看,更不敢多想。

「差不多就行了,帶多了也不多方便,左右不過是十天半月的事兒,沒那麼麻煩。

對了,我跟阿回說好了,反正現在下雪山上也不用天天去守著,那邊有汪大壯就行。

你也不方便出門,正好就多讓他學幾個字。

等到後頭幾個月你身子重了,更是不方便,要累狠了就暫時把帳上的事交給他。

還有你那新鋪子,有什麼就讓他去,正是閒不住的年紀,多的是精力。」

宋彪倒沒有想過是要趁此機會就奪了媳婦兒手裡的管家權,他就是真心疼人。

兄弟是親兄弟,媳婦兒還是親媳婦兒呢。

現在宋回沒成親肯定是跟他一條心,等他成了家的,還能跟他一條心。

這點上的宋彪可想得明白,再親的兄弟還能有孩子他娘跟自己親。

死了都要跟他埋一個坑的,是跟他最親的人。

「嗯,我知道,等到開春還有幾個月呢,趁著下雪出不了門正好教他,也能給小魚啟蒙。」

這是顏卿想過的,雖然啟蒙是早了些,就當是讓他在邊上聽著玩兒。

是不是太早了?

這話到了嘴邊上,宋彪又咽了下去。

他媳婦兒總比他行,在兒子讀書這個事上還事聽他媳婦兒的。

於是,在教導小魚這個事兒兩口子便達成了默契。

宋彪說走就走,也是為了早去早回。

當爹的不在家,小叔也不出門,就沒有人帶小魚出去瘋玩兒了,小崽子可不習慣。

開始的兩天就跟小黑一起在門口望,不用問也知道是望他爹了,望著他爹回來好帶他出去玩兒。

還拉著宋回要他出門,宋回自己都沒得出門的機會,哪裡還能帶他?

這不,顏卿在書房裡泡了熱茶,點了暖爐,把叔侄倆都逮了關起來。

讀書認字對與宋回來說肯定是難的,但好歹是明白了認字的重要性,還能控制自己坐實了屁股硬學。

比起學字,他更喜歡學看帳,這個可是比死記硬背來得更有意思。

比起宋回來,小魚可就是坐不住了,一會兒爬一會滾的,吃著糕點就能睡著。

顏卿也不管他,本就是讓他適應氛圍,好歹能耳濡目染幾分,也不是真就讓他學。

話都說不清楚呢,能學個什麼?

她可不認為她的小魚就是什麼曠世奇才,他還是個孩子呢。

有事做日子總是過得更快,又收到了柳萍萍來的信,其實也是在顏卿的意料之中。

眼看又到年根底下了,她肯定是要給自己來信的,自己給她的信大概也該到了才是。

宋回寫好了一篇字,打算給嫂子看看,抬頭就看到嫂子拿著信神色凝重。

「嫂子這是怎麼了?」

只是說話的這一會兒功夫,宋回腦子裡就百轉千回想到了別的。

是信里說了什麼?還嫂子的那位朋友有什麼難處?還是嫂子身體不舒服?

別的可都沒有嫂子的身體重要,他也盼著小侄女兒呢。

顏卿是因為柳萍萍在信中提到的內容才心情沉重的,她以為的疫情已經得到了控制,根本不是。

「家裡的存糧別動,下午便去把年節要用的東西都買了吧。」

聞言,宋回也心情沉重了,這可不是小事。

「可是南方又不好了?」

秋上的時候還說穩住了,這才多久?

「還是原來的問題,根本不是控制住,只是某些人粉飾而已,眼看是要瞞不住了,咱們這裡雖說是離得還遠,但也不得不準備著。」

兩人沒有就這個事多談,多了他們也不知道。

不過倒也有個好消息,萍萍她有孕了,算算日子現在該是有五個月了呢,可比她肚子裡的這個大,就是不知道是哥哥還是姐姐?

他們只是憑柳萍萍的信猜測,宋彪現在確實親身體會,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。

或許一年,或許半年,也有可能他連小閨女出生都等不到。

但憑那位一句話,他沒得選。

那位讓他等信兒,他就等信兒,只是不知這回是要去多久?

還是,直接就……

今年倒是沒有讓顏卿等多久,十二天的時間男人就回來了,回來的時候是下午,這天正好停了雪,顏卿帶著兒子在院子裡采梅花上壓的雪。

用來給男人釀酒的。

等肚子裡的這個出來了,她也能飲上兩杯。

顏卿不愛喝酒,但偶爾微醺也不錯。

「爹,爹爹回來了。」

宋彪剛進門就得兒子驚喜的喊著,邁著小短腿兒朝他奔來。

才走了十來天,小崽子竟然說話都清楚些了。

小魚這是看著親爹回來太過激動,一張嘴就吐字清楚了。

等宋彪抱著兒子跟他說話的時候,發現小崽子又說不清楚了。

「怎麼就那一句說得清楚?」

嘴上略微帶些嫌棄,眼角眉梢的得意卻是一點兒沒減。

「他這是天天盼著你回來帶他出去瘋呢,哪天不在門口望半天。

每天說的最多的話,就是爹爹怎麼還不回來。」

顏卿回頭迎上男人,還沒到男人跟前兒,便開始說起兒子對男人的思念來。

這其中,又何嘗沒有她對男人的思念?

「不愧是爹的好兒子,知道惦記老子。」

顛了顛懷裡的小崽子,帶著胡茬的大臉就湊上去了,親了個帶響兒的。

小魚已經習慣了親爹的胡茬子扎臉,也是沒辦法,想躲也躲不開啊,只能被迫接受。

親了兒子,宋彪還沒親到心心念念的小媳婦兒呢。

「就只是小崽子想我,你就不想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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