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大姐說,不說要尋那等勛貴高門,就認人品品性。

只要人實在,知上進,能心疼咱們閨女,能好生過日子。

咱們媛姐兒這孩子,打小就是個實心眼兒的,一根筋說話還直,不是那等能拐彎哄人的。

她舅舅那人,您也是知道的,就是個直脾氣,火爆性子,總能得罪人。

但她舅舅啊,就最是喜歡媛姐兒,說媛姐兒隨了他,與他最像。」

「外甥肖舅,怎麼不是呢。

天底下為人父母的心,都是一般的,都是想孩子日子過得好就是最最安心的。

要說門第,便是你家這門第,有多少能配得上咱們媛姐兒的。

再說了,那父輩的庇護哪能是享一輩子的,還不是要年輕人自己上進才行。

要我說話,你們家就最最是通情達理的人,說話做事都能看出來。

你放心,我定然是放在心上,媛姐兒的婚事啊,我定當是自家孩子來對待。」

高夫人這就大包大攬的應了,誰都能看出來她心頭是已經有了人選。

現在還不說,怕是要回去再斟酌。

「這可真真是太好了,我可就等著您的信兒了。」

怕什麼呢?

也不是隨便來一個就要嫁的,他們也還不是要看男方如何,顏卿可不會隨便的嫁了媛姐兒。

好歹是她看著長大的呢,從小就貼心懂事,她當是大閨女養的。

姚氏沒插話,時不時的給媛姐兒夾菜,小丫頭都臉紅得要跟猴屁股一樣了。

平時在家裡說她的婚事時也沒避著她,不見她這樣害羞,這是有外人在了,才會不好意思。

她們這邊沒喝酒,吃得就快,之後顏卿帶著高夫人在後院裡喝茶閒聊。

本就不是多數的人,又年齡上差了這麼些,只有聊孩子能聊到一處。

壯壯和圓圓就成了緩解尷尬的最大用處,半歲多的兩個孩子,長得還像,又都白白凈凈的招人喜歡。

高夫人抱了這個,又抱那個,兩個孩子可抱不過來。

「也不知道是不是宋家的根兒在這兒了,就沒一個孩子是認生的,誰抱著都能笑。

小魚和團團小的時候,我都怕他們被誰隨便就抱走了去。」

「這多好,小孩子便是要不認生才好,不然只認準了一個人,可累。

你家小魚,就是宋躍了吧,上次春獵我見著呢,偏偏少年郎了。

還獵了羊呢,果真是虎父無犬子。

之前,還聽說他在街上救了英侯家的公子,可擔得上一句少年英才。

呵呵,都是你這娘親教的好。」

說到孩子上來,當母親的總是有說不完的話。

那邊宋彪他們喝酒直喝到了傍晚才散,毫無意外的,宋彪又喝得多。

好在,人還清醒,還能自己走路。

宋回從頭到尾就沒有從他媳婦兒房裡出來過,他老丈人走的時候他都沒有說出來送送。

顏卿牽著男人回房間裡去,是打算安頓了他睡下,還要出來看看兒子們。

結果就是沒有脫的了身,男人拉著她不讓她走。

沒辦法,顏卿只得留下來陪他。

但是,「相公先放開,我去打水來給相公擦擦身,一身的酒氣。」

現在,顏卿可以光明正大的嫌棄他了。

宋彪不高興,還是放開了她。

「快回來。」

「好,馬上就回來。」

多大的人了,還能比團團還小,可委屈他了。

宋彪巴巴的看著媳婦兒出門去,都沒有回頭來看他一眼,哼。

等啊等,等得眼睛都酸了,終於是看到媳婦兒回來。

端的熱水,還在冒熱氣。

溫熱的帕子落在臉上,舒坦。

然後是脖頸,是手。

宋彪自個兒扯著衣襟,「衣裳都沒有脫,卿卿給我脫。」

顏卿不想折騰他,怕再給他折騰吐了。

可好,他自個兒非要折騰。

一百多斤的人,喝了酒可比平時還重,他不配合的話顏卿哪能翻得動他?

深呼吸一口,顏卿只得哄著自個兒起來脫。

「我扶相公起來好不好,相公躺著呢,怎麼能脫衣裳?」

宋彪聽話,媳婦兒讓起來就起來。

坐起來之後,媳婦兒又讓他自己脫。

他又覺得委屈了,說好的她給脫。

「你脫。」

不跟醉漢講道理,這是顏卿積累出來的經驗。

「好,我給相公脫,來,抬手。

好,這邊。」

好不容易剩下一件褻衣,顏卿想了想,給他都脫了。

反正是一身的酒氣,脫了還能擦擦。

於是,宋彪就脫了個乾淨,連條遮羞布都沒給他留。

當然,他也沒得羞。

老夫老妻的,顏卿什麼沒見過?

顏卿就用剛才給他洗臉的水擦的身,擦完也不給穿了,只用被子蓋好?

穿?想想都不可能,太難了。

就這樣,男人還不打算睡。

「卿卿快來。」

宋彪拍著里側的位置,那是他特意給媳婦兒留的。

「相公再等會兒,我還沒洗呢。」

看這個樣子是沒辦法了,只能洗洗睡覺。

「不洗,媳婦兒香的。」宋彪不想等了,眼睛好累,要撐不住了。

醉酒的男人力氣可不是一般的大,顏卿手裡的帕子還沒有放呢,連人帶帕子就被男人拉著撲在她身上。

宋彪一把扯了那礙事的帕子,隨手扔在地上。

抱著媳婦兒,挪啊挪,挪進了里側。

「沒脫衣裳呢。」

顏卿掙扎著坐起來,差點兒被男人一把在拉回去,也來了氣,「啪」的一巴掌拍在男人那隻作亂的手上。

被媳婦兒打了,宋彪老老實實的縮回去。

「你脫。」但眼睛還是不離媳婦兒。

剛才他是朝著外側躺的,現在他已經換了姿勢,翻到朝內側來了。

看他老實了,顏卿快速的脫了外衣再躺下去。

剛躺下去,就被男人一條鐵臂撈進了懷裡。

今兒的男人有些反常,不正常。

「相公熄了火吧。」

宋彪翻身吹滅了床頭的燭火,又翻身回來抱媳婦兒。

平日裡話多的就是他,今兒他也不說話,這便是最不正常的。

「相公可是有心事?」

顏卿半張臉貼在男人胸膛上,摟著男人健壯的腰身,不打算動了。

這個姿勢入睡最舒服,還不影響說話。

半天沒有等到男人出聲,要不是男人心頭的跳動有些快,她都要以為男人睡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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