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五十九章 老子不喜歡這個顏色

得罪了還得去哄,何苦來的?

他不就是要自己哄麼?

不然,怎麼剛才跟兒子面前不發作,就跟自己面前嘀咕。

明明就是吃醋了,還死要面子不說出來,偏偏自己還只能哄著他。

「兒子都說了,統共就那幾兩銀子,還全都買了絹花了。

再要給你買個什麼,別人不要?那銀子也不夠啊。

您就耐心再等等,等兒子長大了再掙了銀子,讓他給你買。

好不好?」

其實,宋躍是根本就沒有想到要給爹爹買個什麼,也沒有想到他爹打他的時候比平時用力,是因為當爹的吃醋了,這心理不平衡呢。

「哼!也得看他小崽子有沒有這份心。

你的他就記得,全家都有了,他就記不得老子的。

老子看,這小子是白養了,就沒把老子放在心上。」

宋彪心裡頭的這股子酸溜溜的氣是得媳婦兒哄兩句就能散的?

解鈴還須繫鈴人,還得是要他兒子來消氣才行。

「哪就只你沒得,阿回和三個小的不也沒得,這樣想是不是又順心些了?」

雖然是稍微能平衡點兒,但也還是不舒坦。

又是一陣罵罵咧咧,就連洗腳的時候也好似跟那水有仇一般,動作大得濺出來好些水。

「褲腳都濕了。」

顏卿提著自己的褲腳給他看,濕了好大一片,肯定是不能再穿的。

男人撩著眼皮兒睨了一眼,「濕了就換唄,老子還少了你褲子穿。

即便你想穿十條八條的睡,也是夠夠的。」

誰有毛病啊,睡覺的時候穿十條八條的褲子?

雖然知道他心氣不順,顏卿還是白了他一眼。

「多大的出息。」

這話聽來耳熟,便是男人從前時常說她的,如今倒是風水輪流轉了。

得了小媳婦兒白眼的宋彪哼哼著,「老子還說錯了,趕明兒再置十條,給老子天天換。」

顏卿不甘示弱又懟回去,「誰要一次置十條褻褲。」

「必須置。」老爺們兒說話算話,說置十條就置十條。

洗得差不多了,宋彪把手邊的擦腳帕子往媳婦兒膝蓋上一丟。

「給老子擦乾。」

說著,他就抬著濕答答的大腳丫子也放在了顏卿的膝蓋上。

反正都濕了,反正要換。

老子今兒心頭不舒坦,還不能讓媳婦兒伺候一回!

顏卿拿了帕子給他擦腳,心裡嘀咕著,真真是比做惡霸的時候還難哄了。

擦腳便擦腳吧,這雙腳丫子也不是沒擦過,洗也不知道洗了多少回了。

便是每個指甲蓋的形狀,她都能數得出來。

這兩年是日子好過些了,腳底下的繭子也薄了一層,但還是刮手。

顏卿仔細的給他擦乾了一隻,又穿上乾淨的布鞋,又主動的彎腰去抬他另一個腳。

這會兒宋彪不說話了,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媳婦兒給他擦腳的手。

還是白白嫩嫩的,跟水蔥一般。

還是當年在小院兒里給他洗腳的小媳婦兒,他溫柔體貼的小媳婦兒。

宋彪又想起來自己那時候還當他媳婦兒是不嫌棄他腳臭,還洋洋得意跟那丈炫耀。

結果才是他想錯了,他媳婦兒嫌棄得很。

便是現在也嫌棄的,這不,擦了他的腳的帕子,她還抖兩下。

明明洗得乾乾淨淨的腳,也不臭,她還要再專程去洗回手,還抹香胰子。

再一想,他的腳都沒有抹。

宋彪都倒了水回來,他媳婦兒還沒有洗完手。

他就坐在床邊上等著,已經給媳婦兒找了乾淨的褻褲出來換。

順便,把媳婦兒新做的小衣也拿了出來,等著媳婦兒回來一塊兒換了。

顏卿回來就坐在梳妝檯前抹膏脂,剛坐下就聽到男人說。

「先別抹了,過來換了濕褲子。

穿著濕的貼在身上,不怕得老寒腿,快來。」

顏卿一想也是,而且濕的貼在身上確實不舒服。

結果一轉頭就看到男人手邊上放著的小子,翠綠的顏色,是她才做的新的,沒有穿過的。

「拿它做什麼?今日才穿的乾淨的。」

言下之意就是,她沒打算換。

這種天氣里用不著天天都洗澡,也不用日日都換,每天換下來洗了都不能幹。

結果男人還提起來問她,「新做的?沒見你穿過啊,來,一塊換了,老子也好幫你看看合身不合身?」

能一本正經的這麼不要臉的話說出來,也就只有她家這個不要臉的臭流氓了。

顏卿不打算給他機會,「合身不合身的,我自己還能不知道。」

宋彪卻挑著眉說出更不要臉的話,「我都沒看。」

真真是被他的不要臉給氣笑了,呵呵……

合著她穿什麼衣服就是專門為他穿的唄,還要先給他看。

在宋彪心裡可不就是這麼想的嗎?

老子媳婦兒的小衣,不是專門穿給老子看的?

就顏卿那麼點的力氣,小貓兒一樣,哪能抵抗得住宋惡霸?

床邊的幔帳被放下來,美其名曰是怕媳婦兒冷著。

「褻褲都這麼濕了,趕緊脫了。」

「……」

「我來我來,相公親自給你脫。

怪相公給你打濕了,相公負責給你換乾淨的還不成?」

「……」

「這個顏色清爽好看,就是太綠了些,還是有點兒不太合適。」

「……」

「我就說了要我給你看吧,你哪裡會選什麼顏色,下回選個淺些的顏色重新做。」

「……」

「這個,就穿這回吧,以後不許穿了。」

「那我脫了!」顏卿這個咬牙啊,又不是他穿的,他還挑三揀四了。

綠色怎麼就不好看?她就覺得好看。

「我來我來,老子親自給你脫。」

第二天顏卿沒有找到那件小衣,她當然也不知道後來那件小衣被宋彪當帕子用了。

今兒一早起來收拾的時候,宋彪在地上撿起來,拿到外間,正好看到火爐子,丟進去燒了個乾淨。

她費了好幾天時間才做出來的,本來也是留著準備熱起來再穿的,可惜了。

早上起來心裡就又怨氣,是對男人的怨氣。

世上就沒有比他更不講道理的人了,就因為他不喜歡這個顏色,就給她扔了,壞人,惡霸,強盜。

宋彪早起練了一趟刀法回來看媳婦兒醒了沒有,一撩開幔帳就對上媳婦兒幽怨的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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