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掌柜的瞧著這兩位夫人也是面生,但她又說是咱們堪平這話,一時間常掌柜的就弄不明白她們到底是不是堪平鎮的人了。

堪平鎮就這麼大點兒的地方,但凡是有些頭臉人家裡的夫人他都是有印象,只是這兩位他還真的是記不起來是哪家的。

或許,是哪位貴人家裡的親戚。

也可能是後來嫁到堪平來的,這幾年宋彪都不在,認不得也是尋常。

人家好言詢問,宋彪如今可算是他們堪平的名人,還是貴不可言的貴,他就只是跟人說說也是覺得面上有光的。

「二位夫人不是咱們堪平本地的人吧,不清楚也是正常。

剛才過去的哪位真是咱們堪平出去的宋彪宋大將軍,宋大將軍可是當年跟著先皇剿匪平亂的主力。

後來,更是立下從龍之功,不得了啊。」

常掌柜說得眉飛色舞,滿臉的與有榮焉。

但婦人卻是不在乎這個的,等常掌柜的停了話之後他又問。

「那跟著他的那些婦人孩子都是他的家眷?」

為了掩飾她打聽人家是的行事,她還特意的加了一句笑言。

「沒想到宋大將軍成婚也挺早的,大的兩個孩子都那麼大了,一看就有其父的風範。」

正是因為她這句笑言,常掌柜的沒起多心,就當是平日子隨便閒話。

跟客人解釋起來,「夫人您可猜錯了,那些確實是宋大將軍家的家眷。

但那兩個大的孩子可不是宋大將軍的孩子,那是宋大將軍的外甥。

都說外甥肖舅,是一點沒錯,那兩孩子大小就跟宋大將軍長得像。

那跟宋大將軍年歲差不多大兩人,就是宋大將軍的嫡親姐姐和姐夫。」

年歲差不多這個說法還真真是說得清楚,沒有比這樣的說法跟能解釋得清楚了。

宋夫人本就是比宋大將軍年歲小不少,又養得好,這會兒兩人站在一處比較,說她是宋大將軍的閨女都有可能。

就是他們這些老熟人認得,換了不認得人來,還不是要弄錯了。

他沒有注意到,看起來年長些到夫人聽了他的話之後若有所思的樣子。

「宋大將軍可真是重情義。」

之後沒有再多說什麼,上了門口等著的軟轎離開。

說宋彪重情義那是絕對的,常掌柜的看著軟轎離開後就回了鋪子了,並沒有把閒聊的事放在心上。

這兩天來他鋪子裡說起宋彪的人多了,往後的短期內肯定只多不少。

離開的兩位夫人沒有再逛街,是剛才跟常掌柜的閒話那位說累了,便各自分開回家去。

她回到家裡發現老爺還沒有回來,又問了夫人在何處,便徑直去尋當家夫人。

這人可不算是正經夫人,是向員外的妾室,向家如今的正夫人是她的親姐。

兩人雖不是一母所生,卻是一家裡出來的,同一個父親,都姓魏。

小魏氏著急忙慌的進到內院來,聲音都比腳先進門。

「姐姐,姐姐,那個女人回來了,我在街上看到她的。」

魏氏正在懷裡正抱著小兒子哄,聽妹妹一驚一乍的聲音當即就皺了眉頭。

她懷裡的小兒也明顯是被驚著的樣子,癟著嘴就要哭,她趕緊哼著曲哄,這才沒真哭出來。

「什麼不得了的事還值得你這般大驚小怪,沒看我抱著陽兒麼,都嚇著孩子了。」

自家這個妹妹在家的時候就是這般的沒個穩重,到了夫家來還是這般。

小魏氏也發覺自己是莽撞了,趕緊的止了聲,再開口就壓低了聲音。

「姐,剛才我在街上看到那個女人了,她回來了。」

聲音是小了些,但她語氣里的著急還是沒有減,可見她是在內心裡都忌憚著的。

姐妹兩個在某些事上有默契,都沒還有指名道姓說是誰,魏氏立馬想到是誰。

只是,她卻是不向妹妹這樣著急,眼神里不僅流露出輕蔑不屑的神色來。

「回來就回來了,她還能翻出個什麼浪來?

當初可沒有人逼她,是她對不起老爺,讓老爺在老家顏面掃地。

不然,我們能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來?

咱們沒有找她的錯就是大度,怕她作甚?

哼!她竟然還有臉回來。」

向豫在堪平這邊有些產業,與白溫婉和離之後確實是不想在老家待,又聽聞白溫婉把堪平的莊子和田地都出了手,心想著她也不可能再回來,便帶著家眷到了堪平這邊來。

魏氏沒名沒份的跟著向豫幾年,後來做了向豫的外室。

那些年他們都是在南方老家住著,甚少到堪平來。

就算是來處理生意,向豫也是來處理了之後就急忙的返回。

直到白溫婉先跟向豫提出了和離,她終於是有機會光明正大的與心愛之人長相廝守。

還有她的孩子們,也終於能名正言順的進向家的門。

以魏氏的身份是沒有可能做正妻的,費了向豫好大的力氣,各處打點不說,又想方設法的給魏氏安置到自己一個遠房親戚家的家譜上,給她從新換了個身份,這才名正言順的做了他的正妻。

他們的孩子,才有了嫡子嫡女的身份。

要說魏氏能有這麼大的底氣,全都是來自於向豫對她情。

她跟向豫對感情細算下來也是十多年,從向豫還沒有成親的時候就開始。

那時向豫反抗不得家裡的安排與白溫婉成婚,她也想過要另尋他人去,但向豫對她的愛,給她的承諾,都讓她捨不得就此放手。

一等就是八年之久,她只能像老鼠一樣躲著藏著,她也不敢回家去。

而他們的孩子,一樣不能在陽光之下。

幸好,她等到了。

她沒有想到就在她終於能正大光明進向家的門時,婆婆卻要向豫納妾,她同意進門的要求就是,向豫必須納妾。

她知道,婆婆是怕自己搶了她的兒子。

她愛向豫,為了向豫她什麼委屈都能受。

男人的心在她身上,從前有個正妻白溫婉她都不怕,跟何況是個妾室了。

後來,她求了男人,讓他納了自己娘家的庶妹,這個庶妹本是要被爹爹給一個五十歲的員外做妾。

反正都是做妾,給向豫做妾總好過給半截身體都入土的老頭做妾強。

她們姐妹倆在一處,多少也能有個照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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