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一百兩!不,我要兩百兩,少一個子兒都不行!」

柳婆子慶幸自己還清醒,沒有被氣糊塗,溫家有的是銀子,他們不是說還有做生意的本錢,絕對不可能沒有兩百兩。

他們沒有,宋彪有啊,他們沒有銀子做生意可以找宋彪借啊,宋彪的兒子不是她乾兒子?

還有她這收的徒弟,可是京里的少爺,他家裡肯定有。

這麼想著,柳婆子都覺得自己只要兩百兩都有些少了。

那宋彪大手一揮給村裡就有千兩了吧?還不是張張手指縫的事兒,根本就不差這點。

就在柳婆子琢磨著是不是再加點,柳老二兩口子也附和著說兩百兩不能少的時候,幾人就聽到趙澄大笑起來,「哈哈哈……」

他是笑個不停,越笑越讓人覺得詭異。

「你笑什麼?」柳老二聽不下去了。

「生她養她還不該得這點兒銀子了?她又是是差這點銀子,這都算少的。」

一句生養蓋過了所有,這是個死結。

趙澄終於是停下了笑,臉上的笑意也都收斂了個乾淨,只剩下戲虐輕蔑。

「你和大舅也是親生的,給了多少?還是說平日裡如何的孝順?咱們就叫上所有的村民來說說,你們平日裡是怎麼孝順的,就按照這個標準來。」

趙澄是半點耐心都沒有了,再這麼耗下去,只會更讓師父傷心。

「來人,你請了村長來。」

外頭溫家的僕人立馬就跑著去了,即便是柳老頭和柳老二想攔著都不行,根本就沒有給他們追出去攔著的機會。

趙澄也沒有打算再給他們瞎說八道的機會,「現在就趁著村長還沒有來,咱們自家人關起門來說清楚,免得再多丟人。」

「你還知道怕丟人,你喊村長幹什麼?」

柳老二也沒有給趙澄的好臉兒,手?指頭也快指到柳萍萍跟前兒來了。

「你說話,就讓個小崽子來說是什麼意思?

我們自家人的事兒,讓他個外人來指手畫腳?」

「這是我徒弟,徒弟就當是半個兒了,他說了算數。」

得到師父這麼肯定,趙澄就更是來勁,又讓人去把劉老大一家都喊來。

「既然是一家人商議,少了誰都不合適。」

柳老二手還指著人,氣得火氣上頭半天憋出句罵來。

「我柳家的事,你算哪根蔥?」

「啪!」

隨著柳老頭巴掌拍下,他也是坐不住了端不住長輩的架子了。

「我不是蔥,我叫趙澄。」趙澄沒怕被罵,直接回懟,可不就更氣人。

「丫頭,你是不把這個家拆散了不罷休?

你不回來就算了,回來就鬧得個雞飛狗跳。」

「你個不孝順的,你看看你都把你爹氣成?什麼樣了,你是要氣了我們兩個老的才安心是不是?」

飯桌遮擋著的地方,柳萍萍拳頭都捏的發白。

在她身邊一左一右的兩個男人拉著她,也是在安撫著她。

他們三人,就她作為女兒的最不適合說話。

即便是讓他溫長洲來說,也不能讓柳萍萍說。

從前溫長洲還覺得柳萍萍的性子有些強勢,現在他算是明白了,在這樣的家裡長大,能長成她現在的性子已經是很好,能護著自己長大就已經是用了全部的力氣。

「既然是不想好好說,那就等村長和大哥他們來了再?說。」

被指不孝的柳萍萍終究是忍了下來,沒有說話。

村裡不多大,也等不了多少時候。

柳家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也不知道他們是誰都不想先開口,還是不想被氣到話都說不出來,還是想等到劉老大一家來了好商議。

沒辜負他們的等待,還真的是劉老大一家先來的。

他們就是專門趕著在村長之前來的,也怕來遲了自家吃虧。

自從分家只會他們家就跟老二家面和心不和,本來是說好的二老的養老問題,後來又沒有照做,再到各自分開過日子,說好的給二老的養老銀子,也沒有徹底兌現。

一樁樁一件件的,積了不少的矛盾。

要是他們沒有在場,自家肯定要吃虧,分給他們家的肯定沒有老二家的多。

全兒他娘因為兒子要被過走,她也記恨上了柳萍萍,都是她出的主意。

要是不能從柳萍萍身上扒下一層血肉來,她如何能解心頭之恨?

一家子雄赳赳氣昂昂的進來,看他們呼吸都帶著喘,想他們是一路跑著來的。

「怎麼回事!」

柳老大進來第一句話就是這個,氣都沒勻。

再看清堂屋裡個個都繃著臉,沒有村長的影子,先暗自宋鬆一口氣。

「怎麼還要找村長了,自家人的事兒不能關著門說,存心讓人看笑話。」

「你先進來說。」

柳老頭沒好氣的覷大兒子一眼,看笑話,你在門口嚷嚷是不是讓人看笑話?

其實村長跟他們是前後腳來的,還沒有到門口就聽到了柳老大的話。

他還不想來管柳家的這些破事兒呢,要不是做到了村長這個位置不得不來,他是真不想踏柳家的門。

他也是頭一回聽說,姑娘女婿回娘家來,米糧都要姑娘準備。

他們村什麼時候窮到連飯都吃不上了?

昨兒柳家女婿的僕人滿村子裡買東西,再柳老頭到他家裡來問的那話,他就知道柳家肯定是要生事。

柳家丫頭也是,回來一趟就不能好好的,也就是住幾天的事,就不能消停的?

村長在進門之前咳了一聲,他是不想浪費唇舌。

「村長您來了,快請快請。」

話是柳老頭說話,趙澄是比誰都先動,他站起身來把凳子搬到上位,是要村長坐。

村長看了一眼這個年輕後生,認得。

「找我什麼事?」

柳老大一家也想知道,這會兒也不敢冒冒然說話。

眼見柳婆子要說話,趙澄先發制人。

「是這樣的。」說話的時候趙澄還對著村長作了個揖。

「我師父感念父母恩情,有覺這些年不在父母身邊孝順,深感愧疚不安。

就想著,她身為女兒,雖然是嫁了人,還是想與哥哥們一起奉養父母。

哥哥們如何給奉養銀子,我師父也如何給,不是要打哥哥們的臉,只為了安作為女兒的心。

這不,二舅舅對我師父的做法不贊同,不得已就驚動了您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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