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一平愣了一下：「你還不知道這兩個黑客組織？他們可都是相當有名啊。
「ATE不知道，VRNO總該知道吧？」
路知行沉默了：「我知道ATM。」
這兩個黑客的行為，確實挺像ATM（自動取款機）的。
周一平啞然失笑：「什麼ATM，你這未免也對一個破壞力巨大的黑客組織過於不尊重了。
「ATM，哦不，ATE，全稱是AgainstTheEast，也就是一個專門將東方，尤其是將我們國家視為主要攻擊目標的國外黑客組織！
「這本身是一個鬆散的黑客組織聯盟，據說有上百名成員，不僅是在傳統網際網路上對我們國家瘋狂實施網絡攻擊、數據竊取和披露炒作活動，對我們國家的網絡安全、數據安全構成嚴重的危害，也在深層虛擬空間中不斷進行各種攻擊活動。
「篡改、竊取虛擬空間，盜取機密信息，毀壞各種源碼。
「這次我們端掉了他們在我們國內的幾個肉雞，還鎖定了一批在國內的嫌疑人，可以說是直接砍斷了這個組織在國內的一隻手！
「而這個VRNO，來頭就更大了。
「我們注意到，ATE的這兩名黑客，他們對這個虛擬空間的底層規則似乎沒有太多心理準備，這說明之前策劃對動捕大賽攻擊的，顯然不是他們。
「而根據ATE在黑客組織中的關係，以及種種其他線索推斷，我們認為，之前攻擊官方動捕大賽的很有可能是VRNO。」
路知行問道：「所以它的全稱是什麼？」
周一平解釋道：「是VRNetworkOperations，VR技術網絡行動處！」
路知行有些驚訝：「這怎麼聽起來這麼像是官方的名字？」
周一平說道：「不用好像，這就是一個官方機構。只不過，不是我們國家的官方機構。它是隸屬於米國國家安全局NSA的深層虛擬世界網絡情報搜集部門，也可以說，是當今全世界最大的，黑客組織。」
路知行想了想：「那我們國家的官方是不是算是，全世界第二大的黑客組織？」
周一平哈哈一笑：「從官方角度，我必須要嚴厲駁斥你的這種說法。不過從私人角度，我認為這種說法還是比較貼切的。
「好了，總之這次真是抓到了意想不到的大魚，也多虧了伱的虛擬空間拖住了他們很長時間，又沒有使用官方手段打草驚蛇，才讓我們的安全人員能夠追蹤到他們的入侵路線！
「我會跟上面好好彙報的，你就等著嘉獎吧！」
周一平說完，美滋滋地掛了電話。
賺大了，真的賺大了！
自從路知行加入二組，這好事就接連不斷。
難不成，這就是傳說中的天選錦鯉？
……
……
1月22日，周一。
「什麼？我們公司，進臥底了？哦不，遭黑客了？？」
趙浩岩雙眼睜大，感覺像是聽到了某種天方夜譚。
其他員工也紛紛圍了過來：「怎麼回事？黑客？咱們公司的數據沒什麼損失吧？『太清』的深層空間怎麼會還有黑客啊！」
周日晚上虛擬空間遭黑客的事情，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公司。
其實路知行倒是也沒打算搞得人盡皆知，但今天上班之後，有官方的人過來問了幾個問題，幫忙調試了一下VR遊戲艙，提升了一下安保級別。
所以整個公司的人就全都知道了。
大家都很震驚：原來我們公司在不知不覺間遭遇了這麼巨大的危機？
黑客啊！聽起來就怪嚇人的！
路知行輕描淡寫地說道：「都是一些小角色，不足掛齒。如果真是厲害的黑客，咱們公司說不定早都被洗劫一空了。」
眾人想了想，也對，牛逼的黑客也不至於看上這小公司啊？更不可能空手而歸。
而對於這件事，最關切的人，顯然是李如山。
小胖子抓住路知行的手，關切地說道：「路總，黑客是不是造成了什麼非常嚴重的破壞？
「這是不可抗力，合同里寫了，這些損失你不用在意，全都由我來承擔！
「對了，遊戲的源碼還安全吧？
「實在不行遊戲跳票一個月發售也是沒關係的！」
路知行笑了笑：「不是說了嗎，公司沒有遭受任何損失，一切安全。《與暗同行》已經都開發完畢了，甚至可以現在發售。」
李如山有些失望，看起來為公司多承擔一些損失的希望破滅了。
不過後面這一句，又讓他重新燃起希望。
「嗯？甚至可以現在發售？那我們還等什麼，直接發售吧！」
李如山突然感覺路總又打開了自己的思路，延期上線是不可能了，但如果提前上線呢？遊戲是不是能多點bug，能更早地確定黃了？
眾人一臉懵逼：「啊？反向跳票？李總，這不太好吧！」
李如山理不直氣也壯：「怎麼不好了？玩家們都等咱們遊戲等得望眼欲穿，早點讓他們玩到，這不是好事嘛！
「再說了，遊戲都開發完成了，還藏著掖著幹嘛？」
眾人面面相覷，一時間竟然覺得李如山說的也有幾分道理，難以反駁。
最後還是姚文揚趕忙站出來勸。
他畢竟是遊戲行業的老人了，經驗豐富，也更能說出這些操作背後的風險。
「李總，萬萬不可啊！
「反向跳票這種事情，其他遊戲公司之所以很少干，就是因為風險和收益完全不成正比啊！
「遊戲公司的開發時間基本上都卡的很死，開發過程中也難免遇到各種各樣預料之外的問題，實際需要的開發時間，往往都比預估的要長。
「在這種情況下，按期發售都可能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呢，更何況是提前？
「而且最重要的問題在於，咱們遊戲本身也沒有特別的宣發安排，像什麼線下活動、線上推廣一概沒有，到現在為止，就只發了一個宣傳片。
「臨時改發售日期，玩家們也不知道啊！」
李如山一時無言，他有點被說服了。
只好看了看路知行，想要獲得一點幫助。
路知行沉吟片刻：「在這一點上，我倒是比較贊同李總的看法。我們反向跳票，提前發售。」
姚文揚愣住了：「啊？」
壞了，這兩位老闆的腦迴路又神奇的到一起去了，這可咋整！
李如山則是很高興：「快，路總，快說說你的高見！」
路知行說道：「反向跳票這個操作嘛，雖說有一定風險，但收益也大啊！能讓那些熱情期待的玩家們儘早玩上遊戲，也能對外展現出我們公司高效的研發速度和強大的項目管理能力，這不都是好事嘛！
「而且你說，我們這款遊戲的宣傳環節比較薄弱，所以不應該提前發售？我覺得恰恰相反。
「正是因為我們沒有那些花里胡哨的線下活動，沒有鋪天蓋地的網上宣傳預熱，所以才船小好調頭，更適合反向跳票嘛！
「你們想想，那些大公司動輒拿出幾百萬、上千萬的資金來做宣發，一整套宣傳方案牽一髮而動全身，想改日期，談何容易？
「不說別的，光是線下廣告牌那些宣傳物料，改起來就夠他們喝一壺的。
「但我們不同，到目前為止我們就只有一個宣傳片，這改起來就容易多了。」
姚文揚聽得目瞪口呆，還能這樣？
嗯……仔細想想，確實還真有一定道理？
就連他這經驗豐富的老傢伙，都被路知行給繞進去了。
李如山則是大喜過望，跟路知行擊掌慶祝。
很好，就知道路總你是我的臥龍，是我的網際網路嘴替，說的太好了！
「那還等什麼？立刻安排提前發售！」
李如山一聲令下，整個404工作室開始忙碌起來，有人向官方提交提前發售的申請，有人忙著去改宣傳視頻……
《與暗同行》的發售時間反向跳票四天，從原定的本周六變成了本周二！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