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要不要坐下來吃點?渡邊純熱情地招呼道,態度轉變之快令人摸不著頭腦。

「我有拒絕的餘地嗎?」須藤凜凜花目光電轉,一百多個男人,而且大部分都是一臉彪悍之氣的那種,作為一位弱女子,除了認命還能做什麼?

渡邊純讓服務員給她上了一副新的碗筷,於是就不再管她,自顧自地吃了起來。

須藤凜凜花左瞧瞧,右瞧瞧,尋思著是不是藉口尿遁......

「衛生間在左邊那個轉角,進去就是了!」渡邊純頭也不抬地提醒,把她給嚇了一跳。

這男生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嗎?怎麼連她在想什麼都知道?

「沒人攔你,想走就走,沒我的話,不會有人為難你的。」渡邊純善意地提醒,仍然低著頭專心對付盤子裡的剁椒魚頭,好久沒吃到這麼地道的中餐了。

一瞬間,須藤凜凜花心裡百轉千回,即使是nmb48的經紀公司吉本興業大阪本部的副社長,在這位少年的面前依然是戰戰兢兢,就可以推測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。

此刻她安然無恙的走出這家飯店,下一刻,說不定吉本興業會雙手將她奉上。那樣的話,下場會更慘。

所以,這位紈絝少爺根本不在乎自己走不走......實在是太欺負人了!

「誰說我想走了?」須藤凜凜花化悲憤為食慾,夾起一塊辣子雞,津津有味地吃起來了。

吃著吃著,不時瞥了那位可惡的少年一眼,難怪吃得那麼香,原來味道還不錯。

受苦的人,沒有悲觀的權利。一個受苦的人,如果悲觀了,就沒有了面對現實的勇氣,也沒有了與苦難抗爭的力量,結果是他將受到更大的苦。

想起尼采這句話,008心中充滿了勇氣,不管前面有著怎樣的屈辱和磨難在等待著她,她都會勇敢去面對。

但凡不能殺死你的,最終都會使你更強大!

渡邊純扔下手裡的魚骨頭,忍不住抬頭看了她一眼,女孩正一臉堅毅的對付著食物,沒想到這麼不堪的處境下,依然如此鎮定自若,倒是有些小看了她的心志。

果然不愧是那個兩年後在akb總選發布結婚宣言,打破了偶像禁制的女孩!

不顧一切也要搞個大新聞的女子!

大概半個小時之後,渡邊純酒足飯飽,與井上邦雄告別。

「有空常來玩啊,叔叔的手機你也知道,隨時打電話,記得啊!」

「知道了,今天真是感謝各位叔叔伯伯的熱情招待,有空請到我家去玩,一定好酒好肉伺候!」

「渡邊君客氣了!」

「不愧是渡邊家的公子啊!」

......

眾人送他出了大倉飯店,店外的停車坪上都是車。

果然如傳聞中的那樣,大部分都是黑色奔馳,s級到c級不等。

當然也有豐田、本田等本土車系。

渡邊純剛剛走到奔馳旁,感覺到臉一涼,雨水淅淅瀝瀝的從天空墜落下來。

「下雨了!」須藤凜凜花愣愣說著,呆在原地沒動。

渡邊純上了車,發現她還站在車外,頭髮都快淋濕了。

身上僅一件蕾絲薄紗的短裙,被雨一淋,隱隱有些透明。

「你是打算給我欣賞一下****嗎?」他調笑道。

008聞言身子顫了顫,咬牙鑽進了車裡,坐在他的身旁,身子竟然有些顫抖,雨水順著她稚嫩的臉頰流下,划過她細膩頎長的脖頸,鑽進了雪白的頸窩裡......

察覺到男生炙熱的目光,008禁不住鼓起勇氣來瞪了她一眼。

「流氓!」

......

「就是看一眼,又不會少你一塊肉,至於嗎?長得跟飛機場一樣的,你以為我稀罕看啊!」

渡邊純覺得有時候欺負人也挺好玩的,特別是對象又是一個倔強大膽有思想的美少女。

「帶我到哪裡去?」008已經準備面對現實,「現在是不是早了點?還是你們富家少爺都這麼饑渴?」

語氣中的鄙薄和怨憤簡直壓抑不住。

渡邊純張嘴,剛要開口,結果手機響了,是西野七瀨經紀人春子的號碼。

「莫西莫西,春子桑?」

「總監,因為臨時突然下雨,拍攝計劃改變,藤代冥砂老師說水著只能改到最後拍,現在去大阪!」

「已經出發了嗎?」

「恩,現在剛剛出發,先這樣了,再見!」

「再見!」

結束通話,渡邊純立即對上衫虎說道:「直接去大阪市吧!」

「具體地址呢?」

「到那再說。」

按照原本的拍攝計劃,是先在神戶市的須磨海岸拍完水著,然後再去大阪市的西野七瀨家裡接著拍攝,如果素材不夠的話,最後返回東京新宿補拍一些照片。

西野七瀨沒有拍過寫真集,怕她放不開,所以上來就上猛藥,先把水著給拍了,那麼後面不管拍什麼都比較簡單。

這就叫「逼良為娼」,哦不對,應該是打破天性。

回到大阪家裡的話,還可以多休息兩天,和父母家人團聚一下,休息養足精神,然後再返回東京。

既然現在下雨,那麼只能把水著放到最後拍了。

「我現在要去大阪市,你呢?」渡邊純覺得遊戲玩得差不多了,別真把人家姑娘給嚇著了,留下什麼終生不愈的心理陰影,豈不是罪過?

......

008沒說話,就那麼一副你都決定了還問我做什麼多此一舉的表情,有些認命般的絕望。

「你不會真以為我想對你做什麼吧?那種情況下,幫你們解圍也不容易啊!」渡邊純覺得自己好像玩過頭了。

妹子被嚇得不淺!

......

還是沒說話,委屈的小表情。

渡邊純還待解釋。

結果須藤凜凜花將腦袋埋在了懷裡,細心傾聽,隱隱有啜泣聲傳來。

少女的哭聲混合著窗外噼里啪啦的雨聲,竟然有一種淒涼的美感。

渡邊純心想難道自己真的是個變態?

最多抖s吧?

他為自己的惡作劇開脫。

前世的時候,看到電視劇裡面的富家少爺、紈絝子弟,調戲民間少女,總有一種酣暢淋漓、狂妄迷亂的快感,恨不得自己親身體會一回。

這回倒是體會到了,但是―――為什麼會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挫敗感?

原來做一位不可一世、為所欲為、辣手摧花的紈絝惡少還有一道良心的心裡關卡要過。

「你別哭了,有話好好說。」

「你......欺負人!」

少女抬頭,梨花帶雨地看他,眼睛一會竟然就哭得紅腫腫的。

變態不會有內疚和自責的情緒,看來自己還屬於正常範圍之內。

他鬆了口氣。

「誰讓你們nmb48不敬業的,一場表演,竟然top成員一個都不在場,碰巧又被一個王八蛋給當眾挑明,如果不是我出面壓下,你認為你們nmb48有好果子吃?」

「你讓我回去怎麼面對她們?」須藤凜凜花想起姐妹們離開時那閃避的眼神,一陣心灰意冷。

不管日後的關係再怎麼親近,笑容再怎麼甜美,只要想到今天的遭遇,這件事都會成為彼此心目中的一根刺。

刺著她們,也刺著自己。

割裂的關係,隱隱的鴻溝。

她扛下了所有一切,那些人必須對她抱持感恩的態度,至少在表面上。可是卻永遠改變不了,集體的背叛,扔下她一人面對豺狼虎豹的現實。

「你有沒有想過,遲早有一天,你也會背叛她們?」

渡邊純心情複雜地說了一句她聽不懂的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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