齋藤飛鳥打開門,進入玄關,剛剛脫下鞋子,就聽見媽媽的聲音從客廳處傳來。

「阿蘇卡嗎?」

「媽媽,是我。」

「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晚?和娜娜敏到哪兒去玩了?」

齋藤飛鳥出門的時候找了個藉口———與橋本奈奈未一起出去玩,會晚點回來,請她不用擔心。

可是現在都快十點了!

孩子從未這麼晚回來過。

齋藤飛鳥側身進了客廳,將有些紅腫的那一面臉背向媽媽。

「我睡覺去了。」說著,她向臥室走去。

「吃了嗎?」

「和娜娜敏姐姐吃的文字燒。」

「不洗澡嗎?」

女兒平日裡天天洗澡的,特別愛乾淨,而且今天還到外面去玩了,怎麼可能不洗澡?

齋藤媽媽總感覺今天的女兒怪怪的。

「你和娜娜敏今天下午到哪裡去了?」

「逛了會街,沒做什麼,到芝公園轉了轉。」

「哦,走累了吧。」齋藤媽媽放下心來,以為女兒只是逛街逛累了。

......

「媽媽,我明天早上想吃木瓜燉牛奶,中午吃木瓜燉排骨,晚上吃......魚。」

半晌,齋藤女士見女兒不說話,以為她睡了。

可是女兒突然又說了這麼一句話,頓時把她給驚著了。

早上吃木瓜,中午也吃木瓜,這是受什麼刺激了?

這還沒完,女兒的聲音隔著一道房門又傳了過來。

「明早六點請喊我起床,我要去跑步。」

跑步?女兒一貫睡懶覺,連吃飯都要她喂,竟然還會主動的去跑步?

這......情況不對啊?

「阿蘇卡你———」

「我睡了,好累。」

......

齋藤女士不知道說什麼好,沒多久老公回來了,把這個情況和他一說,男人不以為然。

齋藤女士有些茫然,以前女兒不管有什麼狀況,芝麻大點的小事都會和她分享,依賴她的意見,可是今天......女兒長大了嗎?

媽媽既欣慰又傷感。

齋藤女士根本沒有預料到第二天阿蘇卡對她說再也不用她喂飯了,她要自己吃。

媽媽有些心酸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阿蘇卡的分割線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眼見齋藤飛鳥的身影沒入公寓樓內,渡邊純剛準備驅車離開,手機響了。

「老闆!」手機那頭傳來上衫虎的聲音。

「怎麼了?」

「有時間的話,請你過來看看。」

「那個傢伙嗎?」渡邊純皺眉,打斷腿扔了就是,何必這麼晚的還給他打電話,都快十點了。

回去姐姐肯定會問他這麼晚到哪兒去了?這兩天都早出晚歸的。

「對,現在住吉會的人在到處找他。」

......

「住吉會?」難怪上衫虎會給他打電話,原來涉及到了山口組的老對頭住吉會,近年來在山口組與稻川會結成了同盟合作關係之後,雙方倒是一直相安無事,各自發財。

上次住吉會趁山口組內亂,六代目筱田建市中風入院,群龍無首的時機曾經有過一番試探,甚至將苗頭別到自己身上。

渡邊純可是一直記憶猶新,甚至因為在東京電視台門口的衝突讓西野七瀨對自己有了戒心。

果然是冤家路窄。

「我現在就過去,報地址。」

上衫虎報了一個澀谷區代官山町的一棟別墅。

雖然很想回家了,可是事情不處理完畢,心頭也實在放心不下,特別是牽扯到住吉會。

二十分鐘後,渡邊純趕到了那棟別墅,實際上是在西鄉山公園西側,是一棟占地上千平米,用圍牆圍起來的大別墅。

這裡是山口組在東京都的一個據點。

經過一道戒備森嚴的黑色鐵門之後,上衫虎將他帶到了一樓地下室。

那個手臂上有著紅綠毒蛇紋身的傢伙赤果著上半身被反鎖在椅子上,鼻青臉腫,身上沾滿鮮血,耷拉著腦袋大口喘著粗氣,依然清醒著,睜大著一雙充滿仇恨的眼睛。

「看來是被料理了一頓?」

渡邊純沒有到現場,只是坐在監控室裡面觀看視頻。

做幕後黑手的感覺比較好。

「對,牙還挺硬,怎麼打都不松嘴,而且這人還吸了d。」

「吸d?」難怪膽大包天,碰到一個可愛的女生就敢往自己房間扯!渡邊純覺得吸d是最要不得,其次是賭博,至於嫖c......有時候真的沒有選擇,只許州官放火,不許百姓點燈?又沒有女朋友,總不能一直靠五姑娘吧?手上的老繭磨著不痛?

「這是我們在他的賓館發現的。」

上衫虎說著將一個黑色行李箱拖到近前,一把拉開,裡面都是白面。

「有多少?」渡邊純將一小包白面放到手上掂了掂、捏了捏、聞了聞,有點酸。

就是這像麵粉的普通玩意,讓人上了天堂又下地獄,將一個好生生的人變成了魔鬼。

「10公斤左右,不少了,這小子是個接頭人,問了半天,也沒說出買家是誰,除了這個,還有———」

上衫虎說著從白面旁邊掏出幾大袋透明塑料袋,裡面一團一團看起來像枯黃的煙葉子。

「大m?」

「嗯,這個也有10公斤左右,這一起大概5000萬日元的貨。」

「一次買五千萬日元也不算少了,怎麼?沒辦法讓他開口?」

「怕把人給弄死。」

「我看這裡不是養了幾條比特看家護院嗎,弄一條凶點的過來,什麼泰迪也帶一隻過來。」

「......是。」上衫虎忍住心頭的疑問,讓手下去照辦。

沒多久,一條棕色的巨型比特犬出現在視野里,旁邊則是一條小小的咖啡色泰日天。

「比特骨架成色都不錯,不過它咬人嗎?」

「一般的比特不咬人,不過這條挺聰明的,它聽主人的話,就是視頻裡面那個牽著它的人,名叫大川,是別墅的一名保安。」

「哦,把那個傢伙關進籠子裡面,然後把泰迪扔進去,看他是喜歡被狗日?還是日了狗?他不是很喜歡這個嗎?」

「如果他都不選呢?」

「那麼就讓比特去教他做人。」

毒蛇紋身的男子被扔進了籠子裡,和一隻咖啡色泰日天為伍,嘴裡依然不停地咒罵著,看來是對自己的背景很有信心。

渡邊純嘴角露出一絲冷笑。

結果自然而然,男子什麼都沒選,既沒選擇被狗日,也沒選擇日了狗。

然後比特進去了。

之前一直假裝堅強的硬漢形象徹底崩塌,被比特咬得鮮血淋漓,只能無助地護著腦袋和脖子,嘶聲慘叫。

一塊塊血肉被兇殘的比特尖利的牙齒撕碎。

慘叫聲在地下室迴蕩。

不管是在地下室現場,還是在視頻前面的人通通面色平靜。

玩法雖然不一樣,不過殊途同歸,再殘忍的場面他們也不是沒有見過。

比特進去了不到一分鐘,毒蛇紋身的男子就撐不住了。

「救命......饒了我吧......我什麼都說......快把這隻畜生帶走,求你了!」

男子嘶聲力竭地哀求著,被疼痛和恐懼徹底嚇破了膽。

無論是誰,被一隻強壯的成年比特硬生生給咬成碎片,在痛苦中掙扎慘死的感覺都不會好受。

「老闆?」

「先讓比特出來,然後再把泰日天放進去,讓他再選一次,別我說沒給他選擇。」

「他......應該硬不起來了吧?」

「給他喂點藥,把這視頻錄下來,如果他還不老實,就把這視頻丟到網上去。」

「是。」

......

渡邊純沒有興趣再看下去,已經是晚上十一點整。

「我先回去了,結果你在line上給我留言。」

說著,他轉身離去。

視頻里,毒蛇紋身的男子抱著泰迪,神情猙獰可怖,額上青筋暴起。

恐懼絕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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