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大內高手

劉鴻途見對方早就識破了身份,身子為之一震,但他是見過大場面的人,豈會在這白衣人面前露怯,便挺著胸脯,朗聲道:「不錯,這包袱里的確是七星寶刀,怎麼著?你想要呀?那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!」

當官的本來就很橫,何況他是大內帶刀侍衛那。

「好!有種。聽說你外號是什麼『八卦乾坤刀』,八卦門裡第一高手,武功比你師兄劉鴻烈還要高著一點兒,見高人不能交臂失之,今天我倒要領教領教了。」周禮讓把衣服收拾了一下,手持白翅扇,擺開了架勢。

劉鴻途冷笑一聲,言道:「先別著急動手,我劉鴻途刀下不殺無名之輩,你到底是個誰?有名有姓乎?」言語之中,竟是一萬個輕蔑。

周禮讓冷冷地言道:「在下『奪命秀才』,姓周名禮讓!」

劉鴻途聞聽此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,這周禮讓可不是善茬子,在江南一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,別看他名字里又是「禮」啊又是「讓」的,真要動起手來,可真是出手比誰都狠辣,行走江湖二十多年,死在他手上的高手不下一百多號,江湖上的人一聽到「奪命秀才」,無不為之色變。

劉鴻途穩住心神,呵呵一笑道:「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周大俠,真是失敬失敬啦。」

「好說,好說。」周禮讓仍然是冷笑著,眼珠子裡射出兩道寒光,言道:「咱們之前並無私人的冤讎,沒必要為了一把刀,拼個你死我活的,請把刀讓給我吧,我也好回去復命。」

「哦?什麼人能請得動周大俠?」劉鴻途吃驚的問道。

周禮讓咯咯一笑,言道:「當然是我的結義大哥,『江南八義』之首的『八卦老人』施太岳嘍。」

劉鴻途一聽這個人的名字,蹬蹬蹬往後倒退了三步,腦瓜子嗡嗡直響,頭皮刺撓,毛髮都支棱起來了。為什麼?因為這施太岳名聲太響啦,論能耐,他可以稱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,劍客中的劍客,人中之龍!提起他的大名,南七北六十三省沒有一個不害怕。平時說話萬一提到了他的名姓,你得先喝口水簌簌口,以表示對他老人家的尊敬。

說起來,劉鴻途跟施太岳關係還不外那,按輩分論,劉鴻途還得喊人家一聲「師伯」那。原來劉鴻途的師傅、現任八卦門的掌門人「九宮老人」童振林,與這位「八卦老人」施太岳是親師兄弟!施太岳是頂門大弟子,童振林是二弟子,兩個人的武功只在伯仲之間,只不過施太岳長的醜陋些,還有些羅鍋,天生老相,而童振林則是身高八尺,儀表堂堂,是標準的帥小伙兒,不過老掌門對著兩個徒弟都很喜歡。老掌門膝下無子,只有一個女兒叫霍媛,把她視若掌上明珠。後來,也不知怎麼地,這霍媛跟二弟子童振林悄悄好上了,等被人老掌門發現端倪時,已經是生米煮成了熟飯。古人比現代人更講究門風和臉面,因此,老掌門痛打了二弟子之後,為了不讓醜事傳揚出去,索性把閨女嫁給了童振林,後來老掌門彌留之際,仍然十分放心不下女兒,為了女兒霍媛將來的幸福,他便在將掌門之位傳給了自己的女婿童振林。這下頂門大弟子施太岳不願意了,按照八卦門的規矩,掌門人本應該傳給頂門大弟子的。因此,師兄弟二人便反目成仇了,童振林和童媛夫妻聯手把施太岳打成了重傷,最後施太岳負氣遠走他鄉,後來就在江南一代落了腳,還結交了七個兄弟,組成了「江南八義」。

周禮讓見劉鴻途有些遲愣走神兒,突然使出一招「猛雞奪粟」,一個箭步就躥到了劉鴻途的側身,伸手抓向他背上的七星寶刀。劉鴻途瞬息見緩過神兒來,趕忙使出一招「玄狐奔月」,往前一個小跳步,左手拍周禮讓的手背。周禮讓一看這一招來的巧妙,趕忙使出「靈蛇出洞」,手臂就勢翻轉畫圈兒,繞開來招,直戳劉鴻途左腋窩裡的極泉穴,這一招十分毒辣,一旦戳中,整個就得氣血逆轉。劉鴻途趕忙使出一招「野馬攢蹄」,飛起左腳直踢周禮讓的顫中穴,這一招若被踢中,周禮讓的任脈就得停滯,活活能把他憋死。

周禮讓見勢不妙,趕忙使出一招「鷂子翻身」,跳出去七八尺遠,心中暗道:好厲害的劉鴻途,果然是八卦門的一流高手!

劉鴻途左掌在前,右掌在後,丁字步站定,心中也是暗自稱讚,這「奪命秀才」果然名不虛傳,外表文質彬彬,下手卻陰險毒辣,我可得多加小心才是。

兩個人短暫地對視了一眼後,忽然又湊到一起,噼里啪啦就是一通猛打。

這二人都是江湖一流高手,掌風咧咧,動靜可不小。火神廟大殿里還睡著兩個人那,一位是「鐵膝蓋」孫梁雨,一位是「穿喉一劍」竇幻章。兩個人也都是武林高手,外面這番殊死搏鬥,怎麼能聽不到呢?二人翻身坐起,拉出兵刃,跳到當院,仔細一看,白衣人是四哥「奪命秀才」周禮讓,那黑衣人是誰呢?等瞅了一會兒,孫梁雨驚呼道:「劉鴻途!」

「他就是劉鴻途?」竇幻章興奮地問道。

「不錯,正是他!看到他後背上的黃布長條包袱了嗎?」孫梁雨指著劉鴻途說道。

「看到了。」竇幻章答道。

「那就是七星寶刀!咱們老大就是要那個東西。」孫梁雨說道。

竇幻章仔細打量了一番,見四哥周禮讓這麼大的能耐,跟劉鴻途比起來,似乎占不到一點便宜,便對孫梁雨道:「六弟,還看什麼,咱們一起上,先把寶刀奪下來再說!」

「好嘞!」孫梁雨聽罷,晃單刀便撲了上去,竇幻章也挺長劍斜刺里殺出,三個人,三吊腳,把劉鴻途圍在了當中。

劉鴻途掃視了一眼,不由的為之一緊,要說自己沒能耐,連自己都不相信,但現在情況不同了,自己一個人,對方三個人,而且這三人可都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,這樣聯手斗我一人,實在是兇險異常了。於是他眼觀六路,耳聽八方,右手拔出佩刀,拿出與這三人搏命的架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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