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陽躺在一個晃晃蕩盪的馬車裡面,閉著眼睛,感知這馬車向著陳府方向慢慢行去,而同樣在這個馬車裡面的,還有躺在這裡的陳嘯天和蘇鳴,這兩位是喝麻藥喝多了,此時兩個人閉著眼睛,其實是在運功化毒。

酒裡面的麻藥並非是很厲害的藥物,但是陳嘯天和蘇鳴兩個人「貪杯」,多喝了不少,是以讓他們兩個人都算是當世一等好手,也是招架不住,在馬車前往陳府的路上,這兩個導氣歸虛,消除麻藥對他們影響,以應付即將到來的惡戰,因此對於外面的路徑如何走,他們倒是忽略了。

「這固若金湯的陳府,進來一趟還真是容易啊。」

蘇陽躺在馬車裡面,感知已經進入到了陳府裡面,心中暗道:「如果有心,還能夠順帶給陳嘯天戴個綠帽子……」

不過蘇陽來到這裡,並非是為了給陳嘯天戴綠帽子,只是為了看一看陳府內部的結構,瞧一瞧這陳府內部有多少關乎朝廷,內衛,百官的秘密,齊王又在暗中下過哪些詔書。

至於陳嘯天綠帽子的事情,那就不必蘇陽親自操勞了,天宮存在陳府,陳嘯天頭上已經不是有沒有綠帽子的問題,而是有多少的問題。

「把這個送給夫人。」

外面有人吩咐,立刻就有人來搬著蘇陽。

「把這兩個關在暗窯。」

此人繼續吩咐,陳嘯天和蘇鳴兩個人被關在了暗窯裡面。

這般分配,讓蘇陽,蘇鳴,陳嘯天三個人內心都笑出聲來。

蘇陽沒有想到,自己接近陳家夫人如此容易,這就是直接進入到了陳嘯天的內房裡面了,那麼這陳府裡面究竟有什麼東西,蘇陽一目了然。

陳嘯天和蘇鳴兩個人內心發笑,則是因為有蘇陽在前面為他們兩個人試探虛實,更是為他們兩個人爭取了時間。

這個分配,可謂是皆大歡喜。

陳嘯天和蘇鳴兩個人順其自然的被關進了暗窯裡面。

陳嘯天並非是京城裡面的人,而是連同齊王在外面打進來的,這個陳府也並非是陳嘯天修建的,而是原本就有的,正因如此,陳嘯天和蘇鳴沿路逼毒,忽略路徑,此時進入到了陳府,反而不認識這是自家,被關進了暗窯裡面,更是他從來沒有來過的稀奇之處。

而就在這暗窯裡面剛剛進來,便有女子從外面走來,嬉笑著摸向了他們。

這幾個女子分明是人,但是出身在狐狸窩裡面,居然如此放蕩不堪!

陳嘯天和蘇鳴對視一眼,他們兩個既然來了,也想要享受一下艷福,便也就聽之任之,從了這些如虎似狼的女子。

「你們這麼放蕩,就不怕主人怪罪嗎?」

陳嘯天攬著一女子,笑著問道。

「我家主人才不管這些呢。」

女子纏著陳嘯天,笑著說道。

「你家主人不管,你家男主人也不管?」

陳嘯天繼續問道。

「我家男主人無心管理。」

女子笑道。

無心管理?

陳嘯天聽聞此言,摟著女子,哈哈笑道:「那你們家的男主人就是一個烏龜王八!」

蘇鳴在一旁聽到這話,同樣笑道:「你家男主人不管,你們就這麼給你家男主人戴綠帽?」

說起給人戴綠帽子,陳嘯天和蘇鳴兩個人都感覺心中歡暢。

正在陪著蘇鳴的女子笑的越發歡暢,說道:「他活該!」

陳嘯天和蘇鳴聽聞如此,更是興奮,各自攬著一個女人,就在這暗窯裡面耍樂起來。

原本就是天色已黑,許多的丫鬟妾室也都閒下來了,這邊有兩個男子善於鏖戰,也讓陳府的許多丫鬟往這邊來,有些是要分潤,有些是要旁觀,這便鶯鶯燕燕聚成一團,而在人堆中的陳嘯天和蘇鳴,兩個人不曾看到狐狸精的所在,反倒是看到這邊來人越來越多,長此以往,不免就感覺氣力不繼,便在這人群之中開始討饒。

他們兩個此時卻也奇怪,所來之處,竟然沒有狐狸精怪,反而放手所接觸的,盡皆都是活人,只是在這裡的女子,一個個倒是比狐狸精都更厲害,便是讓他們這兩個高手,都感覺強陽之火漏盡,難以招架。

「各位姐姐們饒恕我們兩個吧。」

蘇鳴也是一個風流才子,在京中有名的文人墨客,更是國師的徒弟,但在這時候,感覺女子無止無休,而他只有一人之軀,渡不過這無極之海,只能對這些女子求情。

「好了好了……」

在這人群之中,有一女子說道:「他紅紅白白,也是一個俊俏的公子,你們想來也不忍一夕之歡,讓他血髓盡枯,還不快快的將那些滋補的東西拿過來,讓這兩位好生飲用。」

周圍的女子聽言,各自稱是,有人自然退下,前往他處,開始張羅。

陳嘯天和蘇鳴兩個人也終於是喘過氣來,此時坐在床榻上面,調息了一會兒,便有丫鬟將滋補的食物給端了上來。

「在你們這裡能夠做下快事,還有這般補品,當真不錯。」

蘇鳴也是老饕,聞到了桌子上面端的東西,就讓他食指大動,此時伸過手來,拿起桌上的東西享用起來,幾杯酒下肚,讓蘇鳴感覺自己的元氣回來了一些。

「這可都是我家主人的。」

丫鬟坐在兩人對面,笑道。

「哈哈哈哈……」

陳嘯天聽到這些哈哈大笑,說道:「你家主人可當真是綠帽成堆,對了,你家的夫人在做什麼?」說著,陳嘯天下手抓起了酒食,喝酒吃肉之後,忽然感覺非常非常的不對勁。

這酒也好,肉也罷,全都是他府中的口味,只有府中的廚子能夠做的出來!

莫非是狐狸精攝取家中的東西?

但是就算攝取,也是要做才對啊!這個時候,家中的廚子也不會下廚來做這個,並且這飯菜熱氣騰騰的,分明就是剛出鍋不久……

陳嘯天一時間腦子裡面一片混亂,縱然沒有縷清頭緒,但是感覺頭上有了一片陰雲。

「我這是在哪裡?」

陳嘯天小聲問道。

「嘻嘻嘻嘻……」

眼前的丫鬟捂嘴嬌笑,說道:「這位爺,你就別多想了,多想太多,反而招禍,我們這裡可不是凡人的地方,是天宮,我們是和你們有前緣,這個時候才接你們來的。」

天宮……

這裡是天宮沒錯!

陳嘯天粗喘著氣,問道:「你家的夫人,現在何處?」

「我家夫人和另外的人有緣,這時候正在敘前緣呢。」

丫鬟捂嘴笑道。

續前緣……

陳嘯天心中當真有一個不詳預感,伸手拿著酒杯,飲用一杯,這是自家的鹿血酒沒有錯,這鹿血酒是在關外之時,陳嘯天隨著齊王打獵,親自獵殺,這鹿也有靈性,血氣醇厚……這是一點都沒有錯的。

另外就是這一次的行動,在行動之前,陳嘯天和欽天監的上官天師曾經約好了,上官天師在他的身上下了符咒,陳嘯天去了哪裡,上官天師都能夠通過符咒找過來,而他已經深陷天宮這麼久,為何上官天師沒有來。

是上官天師走漏了風聲,還是他……他折返回去了。

陳嘯天起身,向著外面走去,他在這洞穴之中,憑藉風和外面的火光,自然知道洞穴的出口所在,在他一再安耐心神,走出洞口,跳躍到了假山之上的時候,整個人如遭雷擊。

這宮殿連綿,高塔聳立,燈光明亮,丫鬟成群,這不正是陳府內部的情況嗎?

自己在家中置辦妻妾,廣田自荒,甚至連家中的一些妻妾侍女都不認識,由此就鬧出來了這樣一個巨大的醜聞!

陳嘯天目光向著自家夫人的宮殿那邊看去,那裡燈光已滅,讓他心中更是如同蛇蠍咬噬!

我一心惦念外面的女人,卻不知自己家中的女人也被人惦念,我在外面還是給錢的,而家中的女人倒是給人貼錢的!

自己的私釀美酒,自家廚子,全都在為這些女人的姘頭們忙碌!

這些……賤人!

陳嘯天雙眼幾乎冒出火來,伸手就要將眼前的這些侍女僕人盡皆殺死,只是在這將要下手的時候,又想到了在洞府裡面的蘇鳴,想到了在外面的上官天師,萬一這個上官天師因為陳府的動靜,帶著人殺了進來,那麼他戴綠帽子的事情,就瞞不住了。

先要把事情壓下去,然後再殺這些人!

陳嘯天聽著洞府裡面的蘇鳴和丫鬟正在調情嬉笑,還在嘲諷此間主人頭戴綠帽,讓陳嘯天咬牙切齒,伸手入懷,默運真元,將上官天師給他身上施加的符印小心抹去。

這邊剛剛抹去,這陳府外面忽然一片明亮,陳嘯天放眼望去,只見一群道士打扮的人,腳踏孔明燈,飛在半空之中,從半空之中冉冉而落,將這整個院落全都圍了起來。

正當中的男子三十來歲,身穿道褂,氣度如淵,正是有道全真,上官天師。

「陳兄!」

上官天師冉冉而來,逕自落在了陳嘯天的身前,看著陳嘯天安然無恙,鬆了口氣,說道:「陳兄回到了府上,也讓我不知該不該追,便在陳府外面逗留許久,直至感知陳兄身上符篆被抹,害怕陳兄被人暗害,此時看來,是貧道小題大做了。」

看到陳嘯天無礙,上官天師鬆了一口氣。

兩個人做約定的時候,就說這無論陳嘯天去了哪一家,哪一戶,甚至是大官的家中,也要照沖不誤,這是內衛特權,也是剿滅天宮必要。

正是兩個人約定的時候非常鄭重,才讓上官天師如此履行。

「砸了!全砸了!」

陳嘯天弄巧成拙,面如死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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