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兵也來了一個多月了,葉飛決定視察一下新兵營的保障了解一下新兵的思想。

首先從龔箭帶的新兵連開始,畢竟前幾天發生了李二牛那件事。

對新兵們都產生了影響。

葉飛要看看龔箭做的思想工作到底怎麼樣。

跟葉飛那會兒當新兵不同,現在新兵班有一個士官班長和一個上等兵的副班長。

這樣是減輕了新兵班長工作的壓力。

每天晚上九個班長輪流站崗,只有一個班長能夠休息一下。

這對新兵班長的工作造成的影響非常大,現在輕鬆多了,二到三天才輪到一次。

葉飛剛到連門,一個上等兵正在門口站崗。

看到葉飛來了之後。

立刻敬禮,大聲的道:「營長好」。

葉飛還禮說:「辛苦了。」

「謝謝營長。」

上等兵的聲音非常大。

葉飛知道他的聲音為什麼這麼大,這是在通知新兵連的幹部和班長,營長來了。

葉飛徑直的走了進去,一個中尉跑了過來大聲的說:「營長好,新兵連一排排長馮亮向您報到。」

「你好,可以帶我看看新兵同志們。」

馮亮說:「您跟我來。」

馮亮打開一個宿舍的門,裡面的新兵正在各玩各的,有的在看書,有的在打牌。

馮亮進去之後就說:「起立,營長來看望大家了。」

「營長好」

一個個新兵緊張的站在原地。

葉飛一個個稚嫩的臉龐看著過去說:「不錯,比之前精神多了,好好休息」。

葉飛在一排長馮亮的陪同下,走遍了這個新兵連每一個班,也和新兵們聊了聊。

發現一個個都不錯,除了有幾個問話的時候結結巴巴之外。

葉飛走到老黑班長帶的班,發現少了三個人,於是問:「老黑班長,其他幾個人去哪裡了?」。

老黑班長說:「今天輪到我們排幫廚了,我讓他們去炊事班幫忙。」

葉飛說:「是嗎?我去看看新兵們的伙食,好伙食可是第二指導員。」

葉飛拒絕了馮亮的陪同,自己又不是什麼領導,又不是走不動路,炊事班的路他還是認識的。

葉飛還沒到炊事班門口。

就看到這三個人坐在門口削土豆王艷兵說:「李二牛,你說你這麼膽小,還來部隊幹什麼?。」

李二牛哭著說:「我是想當個好兵,可是…可是…俺真干不過那輛坦克。」

何晨光說:「沒人讓你跟坦克干。」

「可是俺跑不快。」

王艷兵說:「對,你就是跑不快,你說你跑也跑不快,還拉著我幹什麼?就你要成績,我不要成績。」

李二牛一下子就哭成大哭包了。

王艷兵說:「我就納悶了,你說你這個腦子裡面想的是什麼,是亂燉嗎?」

李二牛哭得快背過氣去了說:「俺腦子裡面就是亂燉,俺腦袋裡面就是一團漿糊。」

葉飛咳嗽了一聲走了,過來說:「我記得,新兵連伙食裡面今天吃的不是亂燉啊!還有漿糊這玩意能吃嗎?」

李二牛、王艷兵、何晨光三個人立刻站了起來,大聲叫:「營長好。」

李二牛眼淚嘩嘩的下止都止不住。

王艷兵使勁拉扯李二牛讓他把眼淚收一收,因為這樣非常丟人。

炊事班長跑過來敬禮說:「報告,營長,炊事班正在進行餐前準備,請指示。」

葉飛說:「我沒什麼指示,你們干好本職工作就行,保障新兵吃好喝好。」

「是」

王艷兵拉扯著李二牛順便帶著何晨光一起準備溜掉。

葉飛說:「幹什麼去?還怕我吃了你們。」

何晨光說:「報告營長,我們去幹活,要不然一會兒就來不及了。」

李二牛王艷兵兩個人瘋狂的點著頭說:「對對對,我們去幹活。」

葉飛說:「幹什麼活,不是讓你們削土豆嗎,土豆還有大半框都沒削完,你們是想炊事班連皮帶土一塊煮嗎?」

何晨光頓時呆在了當場,完了說謊被拆穿了。

王艷兵急中生智的拿起手中的胡蘿蔔說:「營長,土豆夠了,我們要去削胡蘿蔔,今天炊事班臨時改了菜譜吃亂燉。」

葉飛說:「行了,都坐下吧!改菜譜,你以為是一件小事,那是沒有辦法的事,才會改菜譜,現在的保障生活多好,不存在缺少材料的事,怎麼樣非要讓我下命令,你們才坐下是吧,坐下。」

王艷兵、李二牛、何晨光三人對視了一坐了下來。

何晨光軍官見多了覺得無所謂,安安穩穩的坐了下來。

李二牛、王艷兵怎麼坐都感覺渾身不舒服。

一個上等兵從炊事班衝出來拿了一把凳子過來。

葉飛對上等兵並說了一聲謝謝。

上等兵低著頭一邊說不用謝,一邊跑回了炊事班。

葉飛坐了下來說:「你們三個不用這麼緊張,拉拉扯扯的幹什麼,繼續削土豆啊!我就是和你們聊聊,李二牛你怎麼又哭了?誰欺負你了?是不是王艷兵?」

王艷兵跳起來說:「營長,絕對沒有這個事,在新兵連我可經常幫助他。」

李二牛緊張的說:「營長,艷兵…艷兵真的沒有欺負俺。」

葉飛說:「那就是何晨光欺負你了。」

李二牛慌忙地擺擺手說:「晨光,也沒欺負俺。」

葉飛說:「那你為什麼哭成這個樣子是怎麼回事?想家了?」。

李二牛說:「營長,俺不想家,俺…俺是真干不過那輛坦克啊。」

說著李二牛又開始哭了起來。

何晨光和王艷兵同時拍了一下腦門,完了,這下子李二牛在營長的印象中,跌落了谷底。

葉飛掏出紙來說:「擦擦眼淚,你說說你為什麼要干坦克。」

李二牛說:「營長…營長俺不是要干坦克,俺是要干坦克,不對,俺不是要干坦克,對不起營長俺現在一腦袋的漿糊。」

王艷兵急得抓心撓肝,完了李二牛又是一腦袋漿糊了。

葉飛說:「慢慢說,別著急,想好了再說,還有你們兩個,能不能好好乾活,像個猴一樣坐在那裡,沒有一刻安寧的。」

何晨光低下頭不屑的撇撇嘴,不就是一個上尉嗎。

王艷兵拿起土豆就開始削。

葉飛說:「停停停,有你這麼削土豆的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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