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小魚歡天喜地的蹦了回去,收拾東西放進背包。

晚上衣服都不脫,就直接睡著了。

葉飛打著哈欠吹響了集合哨,訓練別人不是個很好的活。

每天都很累,睡得比新兵晚,起的也比新兵早。

蔣小魚有過那麼一次,聽到哨音之後就蹦了起來,提著背包就衝出了門。

獸營的新兵集訓隊他一刻都不想留下來,多一秒都是罪過。

葉飛點點頭說:「不錯,你的速度是最快的。」

蔣小魚說:「葉大哥,你可說好的放我走。」

葉飛說:「放心,男子漢大丈夫,一口唾沫一個釘。」

新兵們集合完畢之後,看著提著包的蔣小魚,一個個露出不忍的表情。

葉飛說:「蔣小魚說,你們中有人說,訓練很累,回答我,訓練的感覺怎麼樣?」

「很爽,很舒服。」

蔣小魚有些懵跟魯炎說:「魯炎兄弟,你不是說累嗎?」

魯炎說:「昨天累,今天不累,還沒開始訓練,累什麼累?」。

蔣小魚說:「可是你昨天說了呀。」

葉飛說:「蔣小魚入列,我們看日出去。」

蔣小魚說:「我放一下背包。」

葉飛說:「拿都拿了,再放回去不太好,背著吧!」

然後蔣小魚又趴在了海灘上,一動不動。

其實這傢伙能跑,他的肺活量很不錯。

就是不想跑,吃不了這樣的苦。

葉飛蹲下來說:「你這吃不了苦,怎麼能夠成為優秀的軍人,怎麼能夠給你母親用上最好的藥,用最好的醫生。」

蔣小魚爬了起來說:「我能吃苦。」

事實上他吃不苦。

對於蔣小魚來說,總是憑藉著他的那張嘴,享受很舒服的生活。

動嘴可以,動身體他真的不行。

每天叫苦叫累,天天晚上在宿舍裡面哀嚎。

搞得新兵隊不勝其煩。

蔣小魚要的就是這個效果,只要他們煩了。

當葉飛問話之後,他們就會說累。

蔣小魚就會回到他舒服的炊事班,繼續過著靠嘴生活的日子。

反正來都來過了,也不算違背和龍百川的約定。

可是蔣小魚失算了。

就算他每天哀嚎和新兵隊的人套近乎,賣慘。

新兵隊的人也還是說舒服,爽。

至於哀嚎,新兵隊的人就當催眠曲,每天都是爬到床上,恨不得倒頭就睡。

哪有功夫管蔣小魚哀嚎不哀嚎。

陸軍結合海軍的訓練方法,的確很有效果。

只是有點折磨,寶劍鋒從磨礪出,梅花香自苦寒來,想要當好兵,不是像蔣小魚那樣,訓練的時候能偷懶就偷懶。

那是要經過汗水和時間的磨礪。

不脫幾層皮,怎麼能夠強好兵,叫海軍陸戰隊的兵。

軍中之軍,鋼中之鋼,可不是開玩笑。

陸上猛虎,海上蛟龍,那也不是說著玩的。

最辛苦的就是這種水陸兩棲部隊,既要練習陸軍的技能,也要學習海軍的軍事技能。

作為兩棲偵察大隊蛙人集訓隊的新兵,那就學習的更多了。

而且更加嚴厲,更加痛苦。

水面水上都要練習,每天的訓練把他們壓的都喘不過氣來。

蔣小魚那是能偷懶就偷懶。

但是也被葉飛練得在一邊嘔吐。

葉飛捂著鼻子說:「蔣小魚,累不累?」

蔣小魚眼珠子一轉說:「累。」

第二天蔣小魚早早的收拾好背包,在宿舍門口等著葉飛。

葉飛說:「你幹嘛?」

蔣小魚說:「葉大哥,你不是說只要蛙人新兵集訓隊有人回答累,我就可以走了嗎?」

葉飛說:「是。」

蔣小魚說:「我算不算是蛙人新兵集訓隊的新兵。」

葉飛說:「你都跟著訓練了半個月,當然算。」

蔣小魚說:「那我就可以走了,葉大哥咱們有緣再會,告辭。」

葉飛嘴角一彎說:「我說的是讓你問他們,你去問,懂不懂?,不是我問你。」

文字遊戲誰不會玩,蔣小魚又背著他的背包跟著看日出。

蔣小魚跑到一半就說:「我不行了,我跑不動了。」

巴郎準備上去讓蔣小魚知道什麼叫做鐵拳。

葉飛攔住了他說:「要文明帶兵,人家跑不動了。」

葉飛蹲下來說:「確實跑不動了嗎?」

蔣小魚說:「我快死了。」

葉飛說:「巴郎,讓新兵隊的人挖個坑,這裡有人快死了。」

新兵隊的新兵可高興了,終於不用跑,在沙灘邊挖了一個大坑。

蔣小魚說:「我還有一口氣呢。」

葉飛說:「沒事,先埋一半」。

當然葉飛不能把蔣小魚豎著埋。

因為這會造成擠壓傷。

只是把蔣小魚埋在沙灘邊,頭像的海邊露出一個腦袋來。

蔣小魚驚恐的說:「葉大哥,我又活了。」

葉飛說:「這叫迴光返照,我們都等著。」

等什麼?

等漲潮。

潮水是一波接著一波,順著海浪拍打在蔣小魚的臉上。

就像媽媽一樣重重的拍打著他的臉。

蔣小魚掙扎著從沙灘裡面跑了出來。

葉飛說:「還跑得動嗎?」

蔣小魚說:「好著呢,能夠跑的動。」

沒過幾天,蔣小魚又故態萌發。

躺在地上裝死。

葉飛說:「蔣小魚,你又哪一點不舒服?」

蔣小魚說:「全身不舒服。」

葉飛手一甩拿出棍子說:「那我替你按摩按摩。」

蔣小魚爬起來拔腿就跑,但是他怎麼能夠跑得過葉飛。

一路奔跑,一路慘叫說:「葉大哥,要文明帶兵。」

葉飛說:「我動你一指頭了嗎?」

蔣小魚說:「可是你拿著棍子。」

葉飛說:「你身上有傷嗎?」

「沒有,啊!…」

「跑快點。」

「啊!…」

新兵隊的新兵一臉懵逼的看著像一陣風一樣跑過去的蔣小魚。

「魚哥,跑的好快呀。」

「這不是廢話嗎?沒看到葉教官拿著棍子在追。」

「沒想到魚哥這麼能跑。」

第一剛說:「看怎麼看,我很好說話是嗎,還不快點跑。」

新兵們立刻開始加速。

「魚哥,等等我們。」

回答他們的就是悽慘的叫聲。

真是聞者傷心,聽者流淚。

其實蔣小魚根本就沒挨幾下。

這傢伙跟許三多一樣非常能躲。

就是試圖通過慘叫來博取同情。

葉飛在後面冷笑著:「叫吧,叫破喉嚨也沒人來幫你。」

「破喉嚨,破喉嚨。」

「你跟我講笑話是嗎?」

「啊!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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