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回去的車上,新兵隊坐著同一輛卡車。

但是葉飛非要擠進去,不坐武鋼的車,也不坐卡車駕駛室,而且非要選一個車廂後面的。

葉飛靠在車廂上呻吟了一聲說:「這才叫當兵,坐在車廂尾部可舒服了。」

蔣小魚說:「葉教官,你說你跟我們新兵擠什麼,為什麼不和武教官一起坐車。」

葉飛當然不肯和武鋼坐同一輛車。

武鋼的臉黑的跟碳一樣,表情臭臭的,渾身都冒著黑煙。

那個油門踩的是轟轟作響,葉飛還得多活幾年。

龍百川這個傢伙臉色也不太好,因為蔣小魚和魯炎是他忽悠過來的。

葉飛當然不會說這個話,而是說:「我得看著你們倆,不能讓你們倆跑了。」

展大鵬悄悄的靠過來說:「葉教官,能不能教我一手。」

葉飛說:「射擊這玩意,除了天賦就是苦練,只要你能受苦,我可以教你。」

展大鵬說:「很苦嗎?」

葉飛說:「就比如打手槍,拔槍千萬次瞄準射擊,就這麼練三個月,想打不准都難。」

展大鵬說:「真的嗎?」

葉飛說:「你天賦不行,就得加加擔子,手腕上綁兩個大沙包,每天練就行了,沒有那個條件,做做伏地挺身,玩玩腕力器,握力器也可以」。

展大鵬說:「就這樣行了嗎?」

葉飛說:「當然不行,還得練呼吸,先帶著防毒面具跑一個月武裝五公里,開始了就不能中途放棄。」

展大鵬二話不說,扭頭就走,帶防毒面具跑五公里又不是沒試過,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
一次就夠了,還要連續跑一個月,展大鵬可不想自虐。

看看蔣小魚就知道,一天的時間把樂觀開朗的蔣小魚,練得在被子裡面哭。

葉飛攤攤手說:「這我就沒辦法了,吃不了苦,誰也幫不了,想要不勞而獲那是不可能的,還有沒有人想要學的。」

本來還想近距離瞻仰,平時非常低調,就是體能訓練的時候,有些瘋狂的葉教官的新兵往裡面挪了挪。

蔣小魚說:「葉教官,謝謝你,在旅長面前沒說實話。」

葉飛說:「謝什麼謝,誰讓我是你大哥呢,真要謝謝我,就跟我回泳池繼續練憋氣。」

蔣小魚說:「葉教官,你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,我謝謝你,回去我就給你立個長生牌,每天三炷香。」

葉飛閃電般一個手刀把蔣小魚打暈之後說:「不會說話就不要說,我還沒死呢」。

這個蔣小魚還想什麼美事,簡直是爛泥扶不上牆。

卡車搖搖晃晃的走進獸營。

車子剛一停穩。

武鋼站在車下面說:「蔣小魚,魯炎你們倆給我滾下來。」

葉飛捏了一下蔣小魚的鼻子把蔣小魚弄醒說:「叫你,還不快下去。」

蔣小魚說:「我剛才怎麼睡著了?」

武鋼說:「蔣小魚,還不快滾下來。」

蔣小魚下車的時候頭腦風暴開始瘋狂的轉動,葉飛好說話,龍百川也好說話,武鋼簡直說不通。

武鋼說:「蔣小魚,你給我說清楚,到底是怎麼回事?」

蔣小魚說:「葉教官,不是帶著我們進行捕俘訓練嘛。」

武鋼說:「你放屁,東西給我拿過來。」

蔣小魚摸了摸兜,把武鋼的通行證遞了回去。

武鋼說:「到底是什麼原因?」。

蔣小魚說:「魯炎生病了」。

「什麼病?」

「魯炎夢遊,嚴重的夢遊,從我跟他一宿舍的第一天開始我就發現了,昨天晚上我又看到他夢遊了,我怕他出去亂轉,傷了自己,我又不敢叫醒他,只能跟在他的後面,他走到哪我就跟到哪,然後就到了海訓場。」

武鋼咬牙切齒的說:「編,你給我繼續編,我看你能編出什麼樣,我告訴你蔣小魚,就你這張嘴就算說出花來,也帶著一股子臭味。」

葉飛只能轉過頭去,武鋼平時一副大黑臉,雖然冷著臉但是話不多,沒想到罵人還是一套一套的。

蔣小魚百試百靈的忽悠神功沒有奏效,臉色尷尬了起來,一時也想不起其他理由。

武鋼說:「還長本事了,你們跑到海訓場的靶場去,我告訴你們,步槍射擊完畢之後,還要打火箭筒,就你們在那個地方,說不定一發火箭彈就把你們打成灰了。」

龍百川拉走已經怒不可遏的武鋼說:「消消氣,這不是沒有出問題嗎,葉教官看著呢。」

葉飛說:「火箭彈我可擋不住,這倆貨到處亂竄,差點被打成篩子,說不定因為火箭彈故障,我陪他們一起報銷。」

武鋼甩開龍百川的手說:「還有你們,龍百川我要向旅長彙報,你總攔著我,葉教官你也跟著忽悠旅長,還什麼捕俘訓練。」

龍百川說:「我沒攔著你。」

葉飛說:「我也沒有忽悠,確實是在進行捕俘訓練,我不是把他們抓回來了嗎。」

武鋼說:「你為什麼不跟我們旅長說實話什麼捕俘訓練,那是在抓逃兵,龍百川你還沒有攔著我,我一說話你就扯我的衣服,一說話你就扯我的衣服,衣服都快被你扯爛了。」

龍百川說:「我沒攔著你,只是讓你冷靜冷靜,丟臉的是你獸營」。

葉飛說:「我只是借調的,但是在獸營這麼久,我也得維護一下獸營的臉面,出了逃兵多丟人。」

武鋼說:「龍百川,葉飛,我送你們一句話,你們這是上樑不正下樑歪。」

葉飛歪了一下腦袋,比劃了一下說:「確實有點歪。」

龍百川說:「對,我也有點歪」。

武鋼看著兩個人一唱一和,臉皮同樣的厚,氣的渾身都在顫抖。

龍百川說:「蔣小魚魯炎,我問你們倆為什麼要離開獸營,你們倆老實告訴我。」

蔣小魚自從來到獸營總算講了一句實話說:「太苦了,我想回家,葉教官在這麼訓練下去,我就見不到我娘了。」

魯炎說:「下個星期我以前的女朋友結婚,我想參加她的婚禮。」

還有一句話魯炎沒說,他的女朋友是和他的好兄弟結婚了,他要去把事情搞清楚。

龍百川嘆了一口氣說:「都很合理,但是在獸營這個理由不成立。」

武鋼吼了他們一句轉身就走:「聽候發落吧!」

葉飛用手指頭點了點他們兩個的腦袋說:「錯了就得認,敢做敢當才是男子漢,對了,發錢的時候,被扣錢了,不要奇怪,誰讓你們在車上吃了那麼多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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