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野說:「團長,您放心,我不是正在學嗎,我現在就把自己當成一張白紙,跟教導員好好學習,您不來找我,我還要去找您呢。」

團長說:「找我幹什麼?」

潘野說:「團長,不謙虛的說,您看我這個特一營,集合了全團的精兵強將,但咱這衣服是不是太土了,是不是把那個獵人迷彩給咱們配齊了,這樣戰士們訓練也來勁。」

團長說:「還來勁,你帶的是時裝隊嗎,葉教導員怎麼說?」

潘野說:「他就指導指導,沒說衣服的問題。」

團長說:「這就對了,土,我們那個時候比現在還土,照樣過來了嗎?」

潘野說:「團長,你咋不與時俱進」。

團長說:「我會考慮考慮的,你問一下葉教導員的意見,我可跟你說,別把張啟當過來受訓的新兵,人家可是正營職副營長。」

潘野說:「是,謹遵團長教誨。」

團長說:「臭小子,跟我在這裡耍嘴皮子,好好跟人家學習一下,我到別的地方轉轉。」

潘野在後面說:「團長,我說的那個事,你考慮考慮啊!」

團長擺了擺手。

葉飛坐在辦公室備著政治教育的課件。

營長管軍事,教導員管政治,這政治教育課,葉飛得做好。

「報告。」

「進來。」

葉飛說:「我當誰呢,營長,你怎麼打報告了?」

潘野說:「這不是顯得禮節禮貌嗎,您看看我修改的訓練計劃。」

葉飛看了一下說:「基本上沒什麼問題,就先這樣吧!」

潘野給張啟布置了一個任務,帶著特一連進行30公里武裝急行軍訓練。

此時張啟在隊伍忙前忙後。

葉飛和潘野早早的等待在終點前。

潘野說:「教導員,您看我們每個星期來一次怎麼樣?」

葉飛說:「不怎麼樣,你得會變通。」

潘野說:「怎麼變通?」

葉飛拔起終點的牌子說:「跟我來。」

兩個人一直向前面跑了五公里左右,葉飛把牌子插在地上說:「這才叫30公里武裝急行軍。」

潘野說:「不是應該叫35公里嗎?」

葉飛說:「某一天,上級命令帶領你特一營空降到敵人後方,進行30公里穿插,你認為到時候地面有這種條件嗎,還有任務地點隨時都可能變更,你說有沒有這種情況發生」。

潘野說:「是有這種情況。」

葉飛說:「所以你得把平時的訓練路拉長再拉長,考核時間不變,他們永遠不合格。」

潘野說:「這樣不會打擊他們信心嗎?」

葉飛說:「如果他們被打擊到了,你認為她們還是一個合格的特種兵嗎,走,我們到原終點去看看。」

葉飛帶著潘野躲藏在原終點附近。

沒過多久,馬當先一馬當先的帶領士兵們跑了過。

跑過原終點之後,又跑了一段路。

馬當先跟指導員說:「好像哪裡有點不對勁?」

指導員說:「怎麼好像跑過了終點?」

馬當先說:「我沒看到終點牌,你剛才看到了嗎?」

「沒有。」

馬當先說:「咱們回去找一下,還是繼續跑。」

指導員說:「讓隊伍停下來休息一下,李保根」。

「到。」

「去找一下,終點的牌子,是不是我們跑過了。」

「是」

30公里武裝急行軍,李保根又不是沒跑過。

每隔十天半個月在這條路上跑,對終點牌子的位置記得很清楚。

可是過去之後,只看到一個大洞,什麼都沒有。

李保根跑過來報告說:「連長指導員,牌子不見了,好像被人拿走了。」

馬當先說:「看來咱們到終點了,也許牌子是被附近的人拿走了,隊伍繼續休息。」

葉飛說:「怎麼樣?」

潘野說:「他們偵察的很細心。」

葉飛說:「我是說這次30公里武裝急行軍,終點改變了,一個個跟木頭一樣不懂變通,太死板了。」

潘野說:「馬當先這小子,乾脆姓牛得了。」

潘野走了出去說道:「馬當先,看看你帶的隊伍,東倒西歪,到終點了嗎?」

馬當先說:「報告到了,只是牌子不知道被誰拿走了。」

葉飛走了出來說:「我拿的,向前方一直跑終點的牌子,就等著你們,現在繼續吧!」

馬當先看著還躺在地上休息的士兵們說:「全連集合,目標前方,出發。」

特一連的兵掙扎著爬起來,繼續往前面跑著。

休息了一次,就再也不想跑第二次。

本來跑完30公里之後,已經很累了。

咬著牙憋著氣堅持完了30公里。

聽到到了終點,於是開始放鬆休息。

再跑起來,就沒那股勁了。

葉飛說:「看看,就是這種情況,你認為,到時候這樣的士兵,該怎麼執行任務。」

潘野說:「怎麼後面還有人?」

葉飛說:「長途行軍,有人掉隊不是很正常嗎,路途越遠發生的意外狀況就越多,你得學會接受。」

葉飛走了過去說:「怎麼回事?」

張啟說:「報告教導員,這個上的兵的腳上出了一個大水泡。」

葉飛說:「怎麼樣?還能走嗎?」

「報告教導員,我能。」

葉飛說:「怎麼不搞個擔架,或者叫幾個體力好的戰士一起抬過來,兩個人得等到什麼時候,後面的路還長著呢」。

張啟說:「教導員,不是已經到了30公里嗎?」

葉飛說:「飛行員就是飛行員,距離方位感都很強,可是任務臨時改變,目標在前方。」

張啟什麼話也沒說,繼續和衛生員一起架著這個腳上打了一個大水泡的上等兵往前面走。

葉飛看著潘野說:「看來問題很大呀。」

潘野說:「回去我就讓馬當先練一下,處理急行軍路途中的各種意外情況。」

葉飛說:「我是說張啟,他的體力已經不足了,馬上會暈倒。」

張啟扶著別人走了三公里,終於暈倒在地上。

葉飛讓人把他送到衛生隊去問馬當先說:「什麼情況呀,我看他的體力應該能夠堅持得住呀」

馬當先說:「他在隊伍里跑前跑後,簡直細緻的可怕。」

葉飛說:「你也不提醒提醒,別看他是少校,航空兵的飛行員你不清楚嗎,別說是少校,就是中校,也可能是大頭兵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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