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野說：「教導員，莫非你經歷過實戰。」
葉飛說：「實戰，你知道什麼叫做實戰嗎？」
葉飛脫掉了自己的背心說：「這就叫實戰。」
特一營的幹部集體倒吸了一口涼氣，然後站起來集體向葉飛敬禮。
葉飛說：「我不需要你們的敬禮，作為特種部隊，總有一天要經歷實戰，特種部隊是最先進入戰場和最後撤出戰場的部隊，你看看你們演習中的表現，潘野如果不發現這是一場演習，你們就團滅了，知道嗎？」
張啟說：「戰爭沒有到最後，誰也不知道勝利的天平會傾向哪一邊，也許我們成功了」。
葉飛說：「成功，要付出多大的代價，你也說也許，成功不是隨隨便便的，就你們這種慌裡慌張的樣子，我看你們到戰場上會直接尿褲子。」
張啟說：「請教導員，教一下我們戰場上是什麼樣子？」
葉飛說：「這就是我來的目的，你們的訓練我都不想說你們，正好這幾個月的基礎體能打好了，那就練技能吧。」
在特戰團的靶場上面。
葉飛手裡拿著輕機槍說：「現在我就教你們在戰場上如何生存，看到那個掩體了沒有」。
「看到了。」
葉飛說：「我需要一個人匍匐前進過去，張啟我看你挺冷靜的，就你去吧！」。
張啟立刻趴在地上，爬了過去。
葉飛說：「姿勢標準一點，身體不要抬太高。」
張啟不明白葉飛為什麼這麼說，難道自己的匍匐前進的動作不標準嗎。
葉飛趴在地上，輕機槍的槍口稍微抬高了那麼一點。
大量的子彈就從張啟頭上飛了過去。
張啟一下子就停止。
葉飛說：「愣著幹什麼，子彈都追著屁股了。」
張啟立刻扭動身形，身體能壓多低就多低。
在葉飛子彈打完的時候，爬到了掩體旁邊。
葉飛驗了一下槍之後說：「好了，可以過來了。」
張啟咽了咽口水走了過來說：「教導員，這就是戰場嗎」。
葉飛說：「大量的子彈貼著你的頭皮飛過，你是什麼感覺？」
張啟搖了搖頭說：「不知道，大腦一片空白。」
葉飛說：「空白就對了，每天重複再重複的訓練，身上的肌肉比腦子先反應過來，所以不要覺得枯燥乏味的體能訓練是沒有用的。」
張啟說：「我懂了，所有的訓練都是為了在實戰中展現。」
葉飛說：「對，也不完全對，你覺得你匍匐前進的速度比得上考核的時候的速度嗎？」
張啟搖了搖頭說：「我不敢那麼快，怕被頭上的子彈擊中了。」
葉飛說：「這就是戰場上新兵的傷亡率比老兵高的原因，因為你們發揮不出你們的本事，還有誰想試一下。」
「報告，我來。」
潘野趴在了地上，葉飛說：「要求你都知道了，速度快一點。」
潘野點點頭說：「教導員掐表吧！」
葉飛說：「掐什麼表，在戰場上誰跟你掐表，如果真的子彈打在你的腳邊，你還讓人掐表嗎？」
葉飛換了一個彈鼓說：「前進。」
葉飛的子彈打在了潘野的腳旁邊。
潘野強忍著起身就跑的衝動，在地上快速的爬了起來。
這種體會是旁邊站著的人感受不到的。
熾熱的彈道從頭頂飛過，灼熱的氣浪把頭頂的毛髮烤焦的焦糊味。
讓潘野爬得非常緩慢，葉飛說：「快一點，敵人的手榴彈扔過來了，沒有掩體，你會被手榴彈撕成碎片。」
葉飛跑了過去，一發一發的子彈打在潘野的臉旁邊。
潘野速度果然加快了，導致動作都有點變形。
葉飛一腳踹上去說：「不好意思，你的屁股中彈了，不合格，下一個。」
所有的幹部都試過之後。
葉飛說：「記住這種感覺，這就是真實的戰場，要不你們平時練的全部發揮出來，這樣你們才能在戰場上活下來。」
「是。」
葉飛晃了晃手上的槍說：「你覺得你們的射擊怎麼樣，那些無聊的精度射完全是浪費時間，在戰場上根本就沒用，當然我是指小組行動的時候，如果是正面戰場上，要發揮每一顆子彈，消滅一個敵人精神。」
葉飛拿著槍對著靶場上的靶子掃射說：「副營長說的沒錯，絕對快，相對準，這才是特種射擊的方法，面對敵人的時候，最快的速度把手中的子彈發射出去才是最重要的，張啟還是你先來。」
葉飛掐著表說：「三發子彈，給你一秒半鍾，開始」。
砰砰幾聲槍響。
「驗槍，去把靶子拿過來。」
葉飛看著光禿禿的靶子說：「恭喜你，打了一個零光蛋，被敵人打成了篩子，去扛著靶子在營區跑一圈」。
張啟二話沒說，扛著把著就跑。
「下一個。」
「去吧！」
張啟跑著跑著，潘野追了上來。
張啟說：「營長也沒打中嗎」
潘野說：「還好，三中一，不算太難看。」
葉飛花了一上午的時間，總算讓他們搞懂什麼叫做絕對快，相對準。
只是營區的風景不要太美麗，每個特一營的幹部，基本上都是圍繞著整個營區轉了三四圈。
因為跑回來的，葉飛一口氣都不讓他們喘，直接開始射擊。
有準備都不能三發三中，沒準備那就更別提，尤其是在這種大喘氣的情況下。
葉飛說：「好了，射擊今天就教到這裡，下面我們訓練冷靜，在戰場上，要保持絕對的冷靜，不要向潘野一樣大吼大叫。」
潘野低下了頭，團長和政委對他在前面的演習中的表現，可以說嗤之以鼻，差點用口水把他淹死。
葉飛說：「這次潘野先來。」
潘野坐在椅子上面，桌子上面有一堆石頭。
葉飛說：「在倒計時結束前，把石頭疊起來，開始吧！」
潘野面前的平板上面，立刻顯現出血紅色的倒計時。
面前這堆石頭是一種不規則的形狀。
必須每一面都要試一下，才能找准平衡點。
潘野一邊盯著倒計時，一邊疊著石頭。
葉飛從身後的布袋拿出一個東西丟在了潘野的大腿上。
潘野覺得冰冰涼涼的低頭一看，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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