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士們看著地面就像鋪了一層白地毯一樣的冰雹,都發出了驚嘆聲。

只是有些倒霉蛋來不及躲避,被打得滿頭包。

葉飛拿著大喇叭說:「不要驚慌,這只是正常現象,剛才只是冰雹雲,你們在雲層裡面走了一回,繼續工作,下回遇到這種情況知道怎麼辦了吧。」

「知道啦!」

能不知道嗎?

有那些鼻青臉腫的倒霉蛋做榜樣,誰都知道雖然可以在雲裡面走一回,但是也有點危險。

這片大平台下面,是一片小溪流。

海拔高的地方連一棵樹都長不出來。

只有溪流兩邊開放著一些格桑花。

葉飛看著下面那些通信營的女兵居然去採花。

於是拿著大喇叭一邊走,一邊從旁邊走了下去說:「通信營的,你們的工作做完了嗎,誰讓你們採花的,通信營營長給我過來。」

戰士們立刻一鬨而散。

有些機靈的已經去通知營長了。

營長氣喘呼呼的跑了過來說:「報告」。

葉飛說:「怎麼上的教育課,高原上的植物是隨便能動的嗎?」

營長說:「我剛才在開會,這些格桑花不是高原上常見的植物嗎?」

葉飛說:「那我就好好的給你上一堂課,格桑花在另一個地方是很常見,但是在這個崑崙山是非常罕見的,除了某些河谷地區有格桑花之外,其他地方寸草不生,一木不長,一旦根系被破壞,在這種高寒缺氧的環境下,是不會重新長出來的,人人都過來摘,這個地方會重新變成不毛之地。」

通訊營營長立刻說:「報告,回去我就對她們處分。」

葉飛說:「別,我只是跟你說,在高原上別見到漂亮的植物就去採摘,這些只能遠觀,絕對不能破壞,格桑花沒有那麼嬌貴,但是其他植物就不同了,回去好好跟她們說說,找一找高原上保護植物的圖片,告訴她們什麼是不能碰的,去吧!」

「是」

葉飛本來是想狠狠的訓一下這個通信營長。

只是想想算了,沒必要小題大做。

通信營長回去之後,臉色非常難看。

立刻拉著全營上了一堂教育課。

忙活了一天。

戰士們晚上穿起了羊皮襖。

準備開飯了。

葉飛吃著半生不熟的米飯說:「看來保障也是一個大問題。」

旅長說:「不是告訴他們煮米飯一定要用高壓鍋,怎麼還是沒蒸熟。」

葉飛搖了搖頭說:「別怪他們,他們也是第一次在這種環境下做飯,水80度就開了,第一次煮不熟飯很正常。」

旅長吐掉了嘴裡的菜說:「菜也是半生不熟的。」

葉飛說:「我看就別單獨炒菜,實在不行去請教。」

其他的事葉飛都能幹,也有那麼點經驗。

就是炊事班的活他幹不了。

旅長說:「請教,去哪裡請假?」

葉飛說:「當然是向兄弟部隊請教,這裡離邊防連很近。」

旅長說:「可是人家願意教嗎?」

葉飛說:「當然沒問題,把咱們的水果拉幾車,慰問一下這些祖國衛士」。

旅長說:「行,你去辦,光送水果太小氣了,再送一點罐頭」。

葉飛艱難的咽下半生不熟的米飯說:「別千萬別,這裡大半年大雪封山,補給運送不上來,他們全部都是靠罐頭生活,估計他們倉庫裡面的儲備罐頭,有比你我年齡都大的。」

旅長說:「那就送一些蔬菜過去。」

葉飛猛的點點頭說:「這個好,邊防線太長了,運輸路途遙遠,一些易損壞的蔬菜,根本就送不上來,明天我拉一車過去。」

第二天葉飛帶著一個車隊出發了。

一個參謀說:「參謀長,咱們是去請教做飯的秘訣,也不用帶上那麼多女兵吧。」

葉飛說:「這裡有300多公里的無人區,在邊防線上的戰士都是眼對眼,看到今天就知道明天,一直到退伍,見到的人掰著指頭都數得過來,這些通信營的兵,都是具有才藝的,過去慰問慰問。」

這個邊防連的駐地在雪線附近。

營房後面就是終年不化的大雪。

站在哨樓上面的哨兵看著遠處來了一個車隊。

立刻警惕了起來。

「報告連長,來了一個車隊。」

「哪裡的車隊?」

「好像是別的軍區的車隊,不是咱們邊疆軍區的車隊。」

「注意警戒,隨時觀察。」

葉飛並沒有帶著這個車隊直衝這個邊防連的營區。

而是在不遠處停了下。

「連長,我看清楚了,是一個中校首長,這個中校很年輕,其中會不會有詐?」

「是嗎?保持警惕,我看看。」

邊防連連長立刻登上了哨樓,拿著觀察鏡就開始觀看。

看清楚對面的人之後,立刻激動了起來說:「是自己人,別緊張。」

邊防連連長整理了一下衣服說:「你去通知一下,把會議室收拾收拾,今天加兩個菜,燉冬瓜和蘿蔔。」

「連長,咱們剩下的蔬菜不多了,補給下個星期來,剩下的冬瓜和蘿蔔也就夠炒兩個菜的,這是給病號留下來。」

「讓你去就去,哪那麼多廢話,下次水果來的時候,把我的那一份給病號。」

「是。」通訊員委屈巴巴的說道。

邊防連的炊事班班長說:「什麼,不行不行,他姓馮的又不是不清楚,來了一個中校就這麼巴結,他不是這樣的人呀。」

「反正連長的話,我已經帶到,班長你自己看著辦。」通訊員說。

炊事班長說:「病號全指著這些東西撐著,補給下周才來,罐頭他們聞著就吐。」

葉飛看著邊防連的營地連滾帶爬的衝出來一個人。

向著這邊跑了過來。

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叫:「班長,班長。」

葉飛左右看看,抓過旁邊的司機說:「你這裡還有熟人。」

司機是一個上士,撓了撓頭說:「不清楚,反正我當兵就在九旅,可能是司訓大隊帶過的兵吧,當時我是司訓大隊的班長。」

葉飛看著越來越近的上尉說:「不過我怎麼看著這個人有點眼熟?」

這個上尉跑了過來說:「班長…是我呀…是我」。

這個上尉瘋狂的指著自己,拉著葉飛的衣服說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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