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馬車真的挺大的,空間內散發著淡淡的檀木香味,座位上的錦緞光滑柔軟,觸手舒適之極,裡面鋪了蠶絲,不像上次歸寧與子夜找的馬車,一股子汗臭味兒,整個馬車裝飾雖然簡單,但每一樣東西都恰到好處,一看就不是凡品。

我與小福子坐一邊,那兩位盲眼妹妹坐另外一邊,坐定之後,小福子終於開口道:「瓊花可是一位老實人……」

我淡淡的道:「她是很老實,不管我怎麼冤她,她都一聲不出,因為她知道,她的主子不會因此而責罰她,懷疑她的……」

小福子道:「那你還如此?」

我道:「她對她的主子有信心,可三人成虎,流言可蝕骨,我倒要看看,她的主子容人之量達到什麼程度?」

小福子道:「你就選擇了她?」

我道:「不是我選擇她,而是,只有她最合適,誰叫她是離我身邊最近的人呢?」

我想,誰叫咱倆是從西楚皇宮中就結下的友誼呢?你可是第一個吃我發明的青蟲的人,這樣的友誼,可得發展下去。

小福子沉默了,他知道他說了也是白說,還不如不說,如是,又微閉雙眼,開始練功……

這兩位盲眼***,年紀大的名叫玉瑤,年紀小的名叫靈瑤,這時,那位靈瑤忽然說道:「沒有誰能抵擋得了疑心二字,疑心生暗鬼。就算是為他出生入死的人,到頭來,還不是因為疑心而被陷入萬劫不負地地步?」

小小年紀,竟有如此見地?我疑惑了……

她繼續道:「這是娘親給我的信上寫的,賈姐姐,我想,娘親說的話沒有錯。這位姐姐必定也逃不了疑心的絞殺……」

她這是在討好我呢,怕我半路上扔下她。我早就有此打算了,不過,她這話說得倒有些道理,她的娘親嫻妃真是有遠見之明,為保全自己的女兒,留下了這麼一著,她這個女兒。確實精靈,一有機會,就猛拍我馬屁,想要丟下她,都怪不好意思地。

一路上,小福子左右看了看,只有我們一輛馬車,看來林瑞與他一幫狗腿子。沒跟著,不知從哪條路走了。

我問瓊花:「就你一個人和我們走?」

瓊花道:「當然,我一個人就夠了……」

我又問道:「你一個人夠?」

瓊花抬眼望著遠處,甩了一鞭子,「啪」的一聲,響亮一極。響聲過後,她道:「你到底要問什麼?」

我道:「我沒要問什麼,只不過感到奇怪,怎麼你們主子就放心讓你一人帶我們走地?」

瓊花笑了笑,眼中笑意很明顯是有點暖昧的笑,她正了正臉色道:「主子臨時有事,帶著人半夜就走了,留下我,吩咐我帶你們去京都。」

我這才明白,原來林瑞與他的一幫狗腿子早就走了。難怪我和瓊花講什麼。她都不擔心也不反駁。不過,那什麼的。我得承認,不知為啥,我心中有一點點失落。

我在心中罵了一句國罵,心想,說好了一起走的,又獨自一個人先走了,什麼意思嘛,我心裡邊兒,確實有點兒不是滋味。

瓊花又甩了一馬鞭道:「我們家主子在等著我們呢,得快點趕路才行,本來,我們主子想叫你們半夜一起走的,可不知怎麼的啦,我們主子猶豫半天,說是不打擾人家休息,就帶人自己先走了……」

我想,哈,太可笑了,我要你解釋嗎?我才不在乎呢……

林瑞忽然之間把人馬全部帶走,趕奔京都,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?

不管他發生了什麼事,這一路上倒也沒什麼大事發生,除了不斷地有人提到母姓家族之外,除了提起來的口氣是那樣的羨慕之外……

比如說,到了一家店附近,那家店是賣衣裳的,我想,進京了,買兩件新衣吧,於是,走了進去,那老闆就介紹了,這件怎麼怎麼好,料子是蠶絲織就,繡滿了紫蘭色的碎花,我也覺得挺好的,那老闆還補充一句:「這種式樣,母家的女子個個兒都穿的,您給你未婚妻買了,她肯定愛穿……」(我現在身著男裝,假說是給我未婚妻買衣服),聽了他地話,我就不太愛了,我想,這不整個一制服?還是與那母家女人一樣的制服,整個一東施效顰,我不是東施,也不願意效顰,所以,我不願意買他的這種高貴大方據說是大齊貴族女子都穿的衣服,在現代,我穿制服可穿得太膩了,老闆為了企業文化,全公司的人一式的制服,連他自己都是西裝領帶,女人統統西裝裙,比軍隊還正統,穿越來了古代,沒什麼能自己做主地,穿件衣裳還不得自己做主?。

於是,我挑了半天,挑了兩件普通得連老闆都有點兒看不上的長衫,還反覆問他:「這兩件,你說的那些母族女子不會穿吧?」

老闆道:「當然不會穿,這兩件,基本上是普通人穿的,」他看了我半晌,又問道,「您不是給丫環買的吧?」

他眼中鄙夷之色盡露,眼中的神色,猜得出來:就你那樣兒,還有未婚妻?

原來,這兩件是丫環們穿的?我大冒冷汗,心想,難不成,我要著男裝到底?

又想,母族女子看來已經領導了大齊婦女的流行趨勢,有點像現代的流行歌手,號召力不是一般的強。

那老闆看在我亮出銀子地份上,還告訴我:「我們這店子裡地衣裳,那可是最好的,最流行地,那母家二小姐每月都託人來店子裡定購新款呢……」

母家二小姐母鳳沁,我又聽到了她的名字,誰說古代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?養在深閨無人識的,這位的名聲可遠播全國的啊,所以說,所謂的上面這些理論,都是限制小老百姓的……

最終,我也沒買一件衣服,心想,我就把男裝著到底,又怎麼著?

那位老闆眼看著我把銀子從他手裡頭重又放入懷裡,臉色黑得如鍋底一般,我想,你心疼吧,誰叫你老提那什麼母家流行服裝的?

正在這時,門外娉娉婷婷的走進來一個女人,帶著兩個丫環,那女人三十來歲的年紀,滿身珠羅玉翠,一進門,帶進淡淡的香味,味道清新而不濃烈,淡雅之極,身上衣的是一件粉翠色的織錦,臉上略施薄粉,一看就是一個精明而利索的女子。

那老闆一看,對著我黑如鍋底的臉,馬上轉笑,燦若彩霞,迎了上去:「杜嬤嬤,您來了,您要的東西,我可都給您準備了呢……」

我正準備走出門,那老闆又說了一句話,我聽了,我想,哼,我還真不準備走了。

那老闆說:「杜嬤嬤,你們母府就是不同,什麼東西都是一打一打的訂的,不像有些人,買兩件衣服也挑三撿四的……」

這不明擺著說我嗎?

我還不走了,我又走回頭,重新走到擺衣服的衣架旁邊,裝模作樣的選著……

老闆看見我重新走回來,臉色又黑了,但一轉頭,對著那杜嬤嬤,馬上由黑轉紅,而且還是鮮紅,我想,他那臉色連川技『變臉』都沒他這麼快,為了再看一看他這項變臉特技,我堅決隱忍的留了下來。

那老闆不好當面發做,畢竟這裡還有一個貴婦人,他沒空兒理我,跑前跑後的招呼著這位杜嬤嬤,這位杜嬤嬤是一位慈眉善目的主人,這位老闆就是一位渾身長滿長毛的可愛的哈巴狗兒,瞧瞧他,在主人面前多可愛,多恭順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求月票的分水線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月票啊,月票再漲點兒吧,看完書的朋友,順手點點月票,作者需要你們的鼎力支持啊。。.。

Tip:拒接垃圾,只做精品。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。
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