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以澤想到這兒忍不住將安冉和那個誰的聲音在腦海中對比了一下,發現還真是這個樣子的,一個虛假得過頭,一個則溫婉清雅得似那天籟之音一般,悅耳聽動。

想通了以後,他就沒再糾結下去,將草藥放入陶瓷罐中加上水,燒火讓它在這兒慢慢熬制,而他則去收拾那隻野雞和兩隻野兔。

既然安冉人已經甦醒過來了,此時臉色看上去還算不錯,那就不用繼續喝清粥了。

周以澤打算用這隻野雞來燉湯,剛好家裡面還有一些干菌菇和幾支小年份的人參,用半支人參和干菌菇一起燉,能夠幫助她補充營養。

此時,周以澤完全忘記了他平時對待村裡的人是怎樣的冷漠,對待許雲香又是怎樣的懶得解釋,而對於來歷不明的安冉,他卻給於了自己從未給過任何一個人的關懷與耐心。

他腦海里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著這個被救回來的女子,會忍不住去關心她,細心照顧她。

周以澤在廚房裡忙活著,剁雞的速度又快又利索,同時腦海里還在胡思亂想著,亂七八糟的,沒有半點頭緒。

而安冉靠在床頭上,也在發著呆,腦子裡空空的完全處於放空狀態。

她感覺自己清醒過來之後好像變得很不對勁兒,莫非是受到喪屍王自爆的影響大腦被那股猛烈的衝擊力給炸壞了?或者是炸傻掉了?要不然,她怎麼會......

心緒混亂呢?

反正除了大腦壞掉了這個原因,安冉著實想不出她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。

輕嘆一聲,然後生無可戀的靠在那兒發愣。

熬制好藥,周以澤用碗把藥倒出來然後把碗放在冷水裡冷了幾分鐘才端進屋,瞧著坐在床上發獃的安冉,他不禁輕喊了一聲。

「喝藥了!」

聽到喊聲,安冉趕忙收起心底的疑惑,抬眸看向周以澤。

「把碗給我吧!」

「你能自己端著喝了?」周以澤疑惑地看著她,眼神流露著幾分溫度,「藥剛剛熬好,還有些燙。」所以還是我端著喂你比較好。

結果卻見安冉揚了起唇角,瞬間露出了淺淺的小酒窩,「沒事的,我感覺我身上已經有點兒力氣了,喝個藥應該是沒問題的。」

停頓了一下,她又接著說道,「或許,我可以試著下床自己吃飯順便活動一下,這樣對我的身體會有一定的幫助。」

她揚笑著瞎扯淡,面上硬是沒讓眼神鋒利無比的周以澤看出任何異樣來。

「你確定你可以?」周以澤下意識的擰起眉,很不贊同她的主意,「你今天才清醒過來,身上的傷勢那麼嚴重,還是待在床上歇著吧。」

安冉,「......」

我可以,很可以的好嗎。

「沒事兒,我是真感覺到傷口已經沒之前那麼疼了,不影響我下床的。」

說罷,安冉掀開被單就要下床證明給他看,但是當看到床邊啥也沒有時,她不由得愣住了。

這空空如也的,連個鞋影子都沒有,這讓她怎麼下床證明她沒有說謊?

眨了下眼,然後若無其事的抬起頭看向周以澤。

在安冉的字典里,只要她不感到尷尬,那麼尷尬的永遠都是別人。

周以澤也已察覺到安冉看向他的原因,輕牽了一下薄唇,那天救下她的時候她的鞋子都壞掉了,已經沒辦法再穿,加之這幾天人都是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,他只顧著給她灌藥抹藥了,那裡還想得起鞋子的問題。

輕咳一聲,「你等下!」

周以澤說完便轉身去柜子里拿了一雙黑色的新布鞋出來,這是他前不久才買回來的,還沒有穿過,先拿給她穿著吧,等今天晚上喬青山進城的時候,叫他幫忙帶兩雙女士布鞋回來。

「你先將就著穿一晚,明天早上就有鞋子穿了。」是他的疏忽,之前他只想著讓喬青山帶兩身衣服回來,卻忘記還有鞋子呢。

安冉點了點頭,也沒矯情,克制著力道就要下床去穿那雙布鞋,結果只見周以澤拿起鞋子往她的腳上一套,就這麼輕輕鬆鬆的穿進去了。

應該說......是直接套上去的。

因為這雙鞋子實在是太大了,以她穿三十六碼鞋的腳穿進去,完全就跟穿那大拖鞋似的只能踩著後跟拖著走了。

「先將就穿下吧!晚點我去村裡找人給你帶兩雙布鞋回來。」周以澤忽然想起來他不知道安冉穿多大的鞋,於是問她,「你、穿多大的鞋子?」

聞言,安冉微愣了一下,便說,「36號的,如果鞋子偏大的話,拿35號也行。」

「好!」

周以澤將她的鞋碼記在了心上,一手端著藥碗一手扶著安冉緩步出了房間,心裡卻很是驚訝,雖然安冉走得很慢很慢,並且走兩步就得停頓幾秒,可是她真的沒有說謊,她是真有力氣下床了。

周以澤扶著安冉走進了堂屋,將她安置在長凳上,「你先喝藥,我進去廚房把吃的端出來。」

安冉點點頭,端起碗把藥給喝了,她這才看向屋子裡的擺設,跟那個房間裡的東西一樣很簡陋也很單調,一張吃飯用的木桌,四條長凳,除此之外,就沒有別的東西了。

不愧是隱形大佬!

家裡的東西簡陋到了極致,任憑村裡的人怎麼看都只會覺得周以澤是一個窮得揭不開鍋的孤兒,要錢沒錢,要名沒名,沒有哪個姑娘願意嫁給他,村裡的人更是瞧不起他,甚至在背地裡罵周以澤是爹娘不詳的狼崽子,無情無心,發起瘋來會亂咬人。

可是在安冉看來,那些人才是真正的蠢,簡直就是蠢到了家,包括那個重生女主許雲香也是一樣的又蠢又沒有腦子。

她雖然是重生了,可是這腦子和智商卻依然停留在了上一世,沒有任何的長進,自以為是的認為有幸得以重生她就是老天爺的親閨女了,這輩子能夠順風順水幹啥都是手到擒來。

殊不知......

其實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愚不可及的那一個。。

「先前回來的時候打到了一隻野雞和兩隻野兔,我用野雞燉的湯,裡面放了半支小人參和野生菌菇,你先喝碗湯,這湯對你調養傷口好。」就在這個時候,周以澤端著一碗盛滿雞肉的雞湯走進了堂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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