歸園,是陷空城最大的客棧,前方三層小樓,乃是作為酒館所在,後方三層小樓,共計兩樓八院,提供客人居住。這歸園可是陷空城最大的客棧,誰若是擁有此家店鋪,只怕一生也不用發愁了。

來到歸園前方,門旁兩側圓柱,篆刻金色大字,龍飛鳳舞的大字,書寫著羈鳥戀舊林,池魚思故淵。

「歸園田居?」

「尊客好眼力,不錯我家主人,頗為喜歡五柳先生,故此以五柳先生為榜樣,時常恪守自己。」

「哦,倒是隱士高人,五柳先生我也頗為喜歡,若是有緣,倒可與你家主人一敘。」

五柳先生?這個魏央還真是知曉,乃是陶淵明的號,桃花源記啊,那可是中學生必背之文,素來喜歡古詩詞的魏央。又怎能不記得這事。

「好說,好說,怕是日後尊客長居於此,與我家主人必有相見知日。若是有緣,自當相見,請。」這夥計聞言,也是滿臉喜悅,轉身請眾人進去之後,這才隨行而入。

「不知住店多少?我等遠途而來,還需休息片刻。」

「尊客,歸園分天字八院、地、人兩字樓,這人字樓一間房,供一人居住,每日一塊黃品靈石。地字樓兩間房,可供兩人居住,每日兩塊黃品靈石。」

「呃?這太貴了吧?那天字八院,豈不是更貴?」

寒瓏吐吐舌頭,滿臉皆是無奈之色。看來行走這世俗之中,靈金可不夠,還是靈石來的實在。可惜眾女手中,毫無一塊靈石,這住的地方,也需要師父交付了。

「非也,天字八院,可並非靈石可住。」

夥計說完一笑,態度倒是謙和,也許是經歷的多了,並沒有一絲異樣。這般舉態,倒是令魏央頗為滿意,看來此奴的主人,只怕品行也是不錯。

「那天字八院如何居住?」

「天字……」

「哼,天字八院,那可是需要比拼文章墨寶,光憑你們。哼,還是去哪人字樓,來的實在,真是個土包子,讓開。」

這令人氣憤的話語,正是從身著長衫,手中拿著一把紙扇,自一位書生口中傳出。只見此人搖頭晃腦,晃晃蕩盪的領著數十人,直接越過魏央等人,一步步向前走去。如此囂張氣焰,莫說魏央眾人不喜,便是夥計也是皺眉。

「呸,什麼東西?誰要和你說話了?隨意插嘴好麼?難道你老爹造麼?」

「噗。」

魏央一口氣沒憋住,滿臉笑意的看著寒瓏。而正是因為魏央的笑聲,也引起那位男子的不滿,轉身指向寒瓏,惡狠狠的開口道:「你再說一遍?」

「呸,什麼東西?誰要和你說話了?隨意插嘴好麼?難道你老爹造麼?」

寒瓏可不是吃虧的主,見到這二貨湊了過來,師父又是一臉笑意,並沒有阻攔之舉,張口衝著對方再次說了一遍。

「你罵我?嗯?這是宣戰麼?」

男子伸手一指,身邊數十位男子紛紛上前,顯然要與寒瓏交手。見到此人如此囂張跋扈,便是魏央也是臉現憤怒,就在他欲要召喚小藍,教訓對方之時,一聲怒喝已經從樓上響起。

「住手,聞香君,你這是要違背,我歸園定下的規矩麼?那你可要想清楚,這後果如何?」

這一生震耳的暴喝,頓時讓所有人行了注目禮。只見一身雪白長衫,上刺柳樹的圖案,風格如此另類,也讓魏央側首相望。

只見這男子手中拿著,一把綠色絲綢短扇的男子,緩緩自樓上而下。雖然看似步伐緩慢,但幾乎在眨眼之間,已經來到眾人中間,伸手一揮衣袖,冷冷的掃視了一眼,那叫做聞香君的男子。

「柳君,是他罵我。」

「哦,何時罵你?人家只是說了實話?不過還請小兄弟解惑,這『造麼』之詞何解?又是何意?出自何處?」

「何處?不知,我聽師父說的。」寒瓏見到對方謙和有禮,倒是臉上有些拘謹,急忙伸手一指魏央。

「造,與知相通,就是知曉的意思,並非是辱罵之言,通常泛指贊同、知曉之意。並非出自哪家之言,那篇經文著作之中,乃是我游山涉水,途遇一方村落,聽村民之方言,乃諧音也。」

呃,這就把我買了出去?寒瓏還真有你的。不過魏央見到男子看向自己,微微拱手施了一禮,也不還開口拒絕,緩緩啟口為對方解了惑。

「哼,真是村夫,沒見過大世面,就連這一地蠻人之語,也要效仿學習,真是……」

「你說的是什麼話?」

「我,」

「哼,洛陽雅音,你可知在中原之地,尚要分多種語言,難道光憑你這洛陽雅音,便可代表身份的權重麼?可代表其他區域的大儒?那五柳先生乃潯陽柴桑人,在你這種區分下,是不是也成了土包子?」

一句話說完,頓時令姓柳的男子暴怒,冷冷的看向那叫做聞香君的男子,只怕對方回答不好,怕是要有禍事降身了。

「你,柳君千萬不能聽,他的巧舌如簧之詭詐之語。我聞香什麼人?柳君最為清楚,我可是素來喜歡五柳先生的詩詞,常常以五柳先生為榜,怎敢小視五柳先生?倒是對方口中不尊,實乃不把柳君放在眼中,可恨,可恨至極啊。今日若是不除你,不是讓我歸園八君顏面無存?來人。」

「怎麼說不過,就要動手麼?我問你,你素愛五柳先生,五柳先生以多少詩集傳世,你又知道多少?可能一一說來?」

「你,這,我。」

「尊客,你這話說的過了,世人怎能知曉先生所有詩詞?只怕我也是收集不全。」

姓柳的男子微微搖頭苦笑,這正是他所做之事?可惜至今收集不過百首,便也自傲於世了。若不是因為他,與地涌夫人有緣,入得這無底洞天之中修行,只怕他還會踏足先生所行之路,收集先生的詩詞,編整出一部全集來。

「哦,你也不知?」

腦海小天突然的傳言,令他也是一愣,沒想到自己這話,的確說的有些過了。

「確實不知,難道?」

姓柳的男子眼中一亮,難道這人是先生的傳人?若是真的這樣,只怕還真是與自己大有淵源,唯恐冷落了對方,急忙再次躬身施禮,顯然在問詢魏央的身份。

「胡說,哼,難道你還能比柳君更多?若是你能超過柳君十首,不二十之數,我變便把天字院讓出,且俯首拜師於你。」

「在下妖師,並非五柳先生後裔,只不過素來喜歡五柳先生的詩集,故此多有收集而已,剛才的確有所狂言,不過我手中擁有百篇之多,這倒是一個事實。哼,另外你這樣的徒弟,恕我愚笨,難以教誨。你還是找一個童師,教誨其性才好。」

「你。」

前句話說完,令姓柳的男子,流露出驚訝之色。後句話說完,卻令聞香君頓時暴怒,差一點沒提刀相向。在姓柳的那位男子眼中,爆發的一道冷芒所止,只能喏喏的站在一旁,不敢再輕易開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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