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宗法堂二樓,兩位男子正在著棋廝殺,一位男子更是眉頭緊皺,眼中死死的盯著桌案上的棋盤。

只見棋盤之上,那黑白二字交匯,幻化成兩條長龍,猙獰的廝殺搏鬥,此時明顯黑龍勢弱,額頭已經出現一層冷汗,不知道手中的黑子,應該落在何地?才能挽回如此敗局。

聞聽樓梯急促的腳步聲,此人頓時眼中一喜,嘴角露出一絲笑容,暗道一聲:這氣離來的正是時候。伸手一揮急忙起身,衝著氣離疑惑的問道:「氣離,你如此著急,所為何事?」

「稟,紫鳩師伯,見過紫斯師叔,是這麼一回事?」

當下這氣離不敢隱瞞,急忙把事情說予兩人所知,而紫鳩倒是沒有什麼異樣,沉思一下,直接開口道:「這事有什麼為難的?直接給他十枚玉符就是?屆時需要交納貢獻值,也是定坤師叔所愁,管我們宗法堂何事?下去,直接給他吧。」

「慢,紫鳩師兄,你如此一來,未免要落入口誅之嫌,可莫要忘了眼下嫡庶相爭,你這不是有投敵之舉?氣離,我問你,可有外人跟隨?」

「稟紫斯師叔,那紫御師叔,就在門口之處。」

「哼,你看大師伯、三師伯已經動手了,難道咱們不為師父考慮麼?我看這事拒絕了吧。」

「可是師父不久曾言,不讓我等參與此中,此舉難道不會得罪定坤師叔?莫要忘了咱們這一脈,與舞峰還算交好。」

「非也,非也,我看遲早師父也要站在嫡系之列,怎會支持支脈登頂,那咱們馭獸宗不是要亂了麼?紫鳩師兄,你若是聽我一言,莫要與紫雷暗自交好,還是斷了那般的情誼,以免日後相爭之時,心中升起魔障之念,成為你修行的牽絆。」

「哼,紫斯,我看你是受到了,紫金的影響吧?此事關乎師父站位之事,若是因我導致師父為難,那便是做徒兒的不孝,氣離,你告知那魏央師弟,請他安坐一旁,我這就去往師父之所,把此事稟明師父,在心定奪。」

「是,師伯。」

氣離看了一眼紫鳩,掃了一眼紫斯,急忙轉身下樓,不敢摻和此中之事。

「哼,紫鳩,你真是混帳至極,眼下什麼形式,你還優柔寡斷,與師父一般無二。不行,此事關乎折損舞峰的臉皮,我需告知紫金師兄」

紫鳩直接自後院走出,駕馭一隻靈獸,直奔一處山峰而去,而紫斯也是於側門離去,與之相反駕馭靈獸而行。

兩人此舉,魏央自然不清楚,不過當氣離走下,眼中閃爍的道出如此結果,魏央也嗅到一絲不對的氣息。

當紫鳩與紫斯兩人離去不久,整個馭獸宗算是徹底動盪起來,誰也不曾想到一件小小的事情,會引起祖師峰之外,馭獸五峰徹底撕破了臉,原本還有所顧忌,眼下已經把這矛盾。徹底的公開化了。

就在魏央坐在宗法堂等待之時,舞峰定坤也低頭沉思,看著眼前的紫雲哭訴,心中的怒火,已經慢慢的被點燃。

「師父,此事乃是嫡系四峰,欲要為難小師弟,明擺著就是為難師父。平日裡,我們對他們素來忍忍,卻被對方當做示弱。師父,您要是不能為小師弟做主,我,我紫雲拼著二代弟子不做,也要為小師弟撐腰。」

「哼,混帳,滾一邊去。」

紫雲這最後一句話,算是徹底點燃定坤心頭之火,眼中泛著絲絲的寒意,令紫雲也是不敢反駁,急忙站在一旁,諾諾的不敢再開口了。

「祖峰如何?」

「並沒有排派出一人,不過宗峰、法峰、嚴峰、明峰,除去在外歷練的二代弟子,全部前往了宗法堂。嚷嚷著這種事情不合規矩,大有讓宗法堂取消,小師弟二代弟子之意,這不明擺著,就是要打咱們的臉麼?」

「打臉?也不知道是誰打誰的臉,你與我實言,你小師弟真的擁有道獸?」

「這,我也未曾看到,不過小師弟既然如此說了,想來不會欺騙我們吧?沒那個必要啊?」

「這是親傳弟子玉符,你先去尋你小師弟,若是他真的擁有了道獸,直接讓他契合,也免了我去求掌門,我倒是想看看,誰能驅除我的徒弟。若不是的話,你以傳訊符通知為師,直接帶著魏央的家眷上山,為師倒是要看看四峰。究竟能耐我何?」

「啊,這,是了,我這就去。」

「回來。」

「師父,還有何事?」

「這是親傳弟子玉符,原本就是要交給魏陽,嗯,魏央的。可惜這小子無心修煉,被世俗之事所擾。另外此事若是公布之後,必定引起馭獸宗一場軒然大波,屆時我舞峰算是要對抗嫡系四峰了,即使有你祖師爺幫襯,也未免要落入下成,你們師兄弟要有準備。」

伸手取出一塊紫色的玉符,遞給紫雲之後,定坤滿臉現出無奈之情。

「師父,你放心,便是對我們制約,我等在宗外也有產業,不怕們控制咱們的修煉資源,不過倒是師父您?」

「哎,便是為了你們,少不了也要爭上一爭,雖然這掌門之位我無心染指,但是奈何人家,非要趕盡殺絕,無可奈何啊。去吧,把你小師弟接回來,我倒是看看這小子,能給我什麼樣的驚喜?又有如何的福緣?」

說到最後定坤揮手,已經不願再說下去,有些事情心中知曉就好,也不必把話說的太明。如今若是魏央真的擁有道獸,展露宗門所知的話,雖然是無心插柳之舉,但是旁人絕對會誤認為,這是他暗自操謀而已,便是他沒有任何的爭權之心,旁人有怎能相信?

紫雲點頭收起紫色的玉符,直接從舞峰離去,也顧不得舞峰的規矩,直接召喚出一隻道獸,直奔宗法堂而去。

此時祖峰宮殿之中,一位鬚髮白眉的老者,靜靜的聽著眼前之人的稟報,眼中流露出的精芒,顯示出此人的內心,並不如表面那般的平靜。

「師尊,此事我該?」

「不管,不理,不見。」

三個不字,已經讓此人明白師尊何意,點點頭直接走出大殿之中,聽聞四周的宗門奴僕,竊竊私語之言,眉頭不僅更是一緊。掃了一眼宗法堂的方向,直接拿出一道傳訊符,幻化出數隻紙鶴,輕輕的道了一句:「明峰一脈,全部各回山頭,違者逐出我脈。」

就在他走下祖師峰,紫鳩滿臉疑惑的看著此人,急忙上前道:「師父?」

「不必給任何人留面子,宗法堂管理的是違規的弟子,沒有觸犯規則者,不受宗法堂所管。便是觸犯宗律的二代弟子,也需祖師殿宣判。你只要按照宗律去做,做到問心無愧便可。」

「那魏央家眷之事,我們就不?」

「定坤可十分護犢子,此事便是宗法堂什麼都不做,他也會提升魏央為親傳弟子,不會顧及任何人的臉色。便是掌門所阻,只怕定坤也會如此而為。哎,你定坤師叔只怕此次,要割捨很大的權利了。」

「師父,我明白了,定會按照宗律所定,妥善處置此事。」

「你去處理吧,我也回明峰閉關修煉了,今日開始明峰閉關,只留你在外處理宗法堂,記住宗法堂不是嫡系的一言堂,也不是誰打壓誰的靠山,宗法堂若是變了味,那還叫宗法堂麼?這就是掌門任命你擔任,宗法堂護法的原因,你明白麼?」

「師父,弟子明白,可是師弟師妹們,已經……」

「不要理他們麼?各自有各自的福禍。這一次不比你師祖登位之時,怕是我們馭獸宗百年來,最大的一場劫數了。如此劫數之中,若不能獨善其身,願意摻和如此損身之事,又能怪得了誰?紫鳩,你記住你的使命,保持本心便是。」

這已經是師父定明,數次闡明的箴言,紫鳩當即明白如何而為,衝著定明點了點頭,直接縱身離開祖師峰之下。

「紫鳩,希望你能獨善其身。哎,他們便由他們自己做主吧。」

定明說完之後,一步步向明峰而去,臉上儘是傷悲之情。就在掌門說完三個不之後,定明已經明白了掌門的意思,顯然對於他也是失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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