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南行走數十天,近乎接近半月之久,壓過皚皚白雪,進入一片貓咪的針葉林中。

那種詭異的氣氛,逐漸環繞三人三獸,隨著眾人逐漸的深入,陽光已經徹底消失,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之中,只能見到一絲的光亮。

隨著魏央三人越走越深,那一聲聲帶著悽慘的悲鳴,令人心中為之揪緊,似乎如同惡鬼的呼喊,又似乎是冤魂的召喚。靠著葉斷手中的火把,瘴林漆黑的四周,似乎在黑暗之中,有無數隻眼睛,正在暗中監視這三人。

『嘩啦』一聲,便是身下的三隻靈獸,也猛然皮毛乍立。那一刻,莫說是夢瑤琴,便是魏央也為之膽怵。

這鬼地方?還真是不負無名鬼城之名,怎麼如此的陰森?如此令人心生恐懼?那種恐懼之感,發自與內心之中,而非是因為膽小,處於這樣一個環境之下,即便是那些傻大膽,也還生出瑟瑟發抖之意。

「葉斷,還有多遠?」

「葉斷?葉斷?回答我。」

此時此刻,魏央的呼喊根本沒有用處,只見前方不遠處,葉斷手中持著火把越走越遠,可是對方就是不曾回答?難道這葉斷本就是不懷好意?不對,蠻兒呢?

原本伸手拉著的夢瑤琴,似乎手心之處傳來冰冷之感,那種感覺便如同碰觸一句屍體。對,就是屍體的感覺。

這是為何?魏央不僅暗自問自己?小天?沒有任何的回答,而正是因為這一刻之間,魏央頓時心中驚醒,猛然睜開眼睛,希望能夠看清四周的情形。

「魏央,你沒事吧?」

「蠻兒?沒事,嚇死我了。」

掃了一眼四周,不知道何時自己已經倒在地上,身邊的夢瑤琴溫柔的照顧她,似乎自己好像生病了,頭感到極度的疼痛,如同爆炸般的痛感,自頭皮傳入腦髓,然後經過神經,傳於血肉之軀,然後再傳入骨髓之中。

本該令人清醒的痛感,此時卻令他感到十分的疲憊,雙眼開始慢慢的合攏,意識似乎要消失一般。驚恐,萬分的驚恐,如同落入水中,無法呼吸的溺水感,瞬間傳盪他的腦海之中,窒息之感越來越盛。

腦海之中,似乎有一個人在說,累了便休息一下吧,莫要再往前行走了,你需要休息。這道軟綿無力的聲音,如同催眠之曲,緩緩的傳盪在耳畔之中,令魏央不由自主的選擇放棄,緩緩的欲要合攏雙眼。

「萬鬼避讓,我乃鬼道火狐,這三位朋友,乃是我的好友,打擾之處,還請諸位海量。這些禮物權當是賠罪之禮。」

『轟』

一道火焰頓時出現在密林之中,令魏央眼睛一亮,謹記葉斷之言,除了火把之外,不可用其他帶有靈氣的器皿,在這密林之中行走。甚至為此兩人聽從葉斷之言,封印了自己道力。

此時初見光芒,令讓他心中好奇,同時心中已經懷疑,這一切是不是葉斷故此所為,全是欺騙的謊話而已。

不過對於仙府的信任,對於小天的信任,魏央還是收起了這種念頭,緩緩的睜開原本昏沉欲睡的眼帘,看向前方持著一盞明燈的狐妖。

掃了一眼,身邊的夢瑤琴,看到前方趴在地上的葉斷,魏央急忙查看一下夢瑤琴,只見對方也緩緩睜開雙眼,眼中流露出一絲驚恐之情,魏央急忙開口道了一句:「沒事吧?」

「沒事,剛才好像墜入水中了,那種窒息之感,令我感到了死亡的恐懼。」

「我也是。」

兩人起身,見到那葉斷依然趴在地上,魏央急忙匆匆前行,欲要喚醒葉斷。

「莫要碰觸他,他的魂魄處於彌留之際,需要招魂才行。」

說話之人,正是那手持明燈的火狐,掃了一眼魏央,看了一眼夢瑤琴,這火狐才上前,伸手一指手中的明燈,口中嘟囔著帶著韻律師祖的咒語。同時手舞足蹈跳著詭異的舞蹈,拍打這腰間的圓鼓,那帶著異域的聲樂,緩緩的傳盪在靜寂的密林之中。

如此之舉,與那葉斷所說根本不同,大為詭異的方式,並沒有引出什麼冤魂惡鬼?反而周圍似乎有什麼東西?快速的消失在密林深處。

片刻之後,鼓聲停止,火狐也緊緊落在地面,一臉平靜的他,只是靜靜的看著前方,若不是因為口唇上下碰觸,而且打出的手勢,顯然是在告訴魏央兩人安靜,莫要打擾他的意思,只怕魏央已經開口道出,心中全部的疑惑了。

「很奇怪吧?這就是我們北野的巫術,我們的巫術,源自真正的巫,而非後世所篡改的巫術。」

半晌,火狐微微搖首,慢慢的撒開他的臉皮,那等詭異的模樣,搭配這如此詭異的氣氛,不僅令魏央兩人喉嚨一動,心中不禁為之揪緊。

當那狐妖的臉皮撤下,一位長得極為俊美的男子,出現在兩人面前,而手中的那狐狸面具,令兩人不僅感到好奇?這東西也太逼真了吧。

「怎麼?被嚇到了?呵呵,如此膽子,竟然敢行走死亡谷之中,你們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。」

「是,的確被你嚇到了。不過見到你這般的模樣,還真是令人更為驚訝。」

對此魏央並不做作,的確心中產生了害怕之感,為何要故意演示?欺騙旁人,莫不是欺騙自己,膽怵那是人的本能,何需隱藏?

「呃,你倒是真實,可惜越是真實,心中越是詭詐。若不是因為師父,只怕我還真被你欺騙了,相信你的厚重老實。」

「哈哈,應該是白痴愚蠢吧?」

「可笑麼?似乎我可以理解,你這是對我的嘲諷?」

「可以,也無需多想,人生在世全靠演戲,演得好便是真實,演得不好,便是欺騙,心中只需存有善意,終止惡果,這種欺騙,未嘗不可。」

「哦,哈哈。不錯,你說的的確不錯,人生在世全靠演戲。是啊,誰不是每日在演戲而已,演的精彩,此生無悔,演的不精彩,那便是臨死含怨。」

兩人一對一答之間,身邊的葉斷已經醒來,本想開口說話,卻被夢瑤琴伸手示意所阻。只看兩人旁若無人般的對視,葉斷心中更是暗自腹語:這男子長得真好看,可是沒有主母好看啊?主人為何眼睛盯緊了他?難不成主人還有分桃之癖?

若是魏央知道他的想法,只怕一個大嘴巴抽過去,然後惡狠狠的告訴對方,老子是直男,直男。可惜葉斷的這等想法,也只能在心中想想而已,讓他說出來,那還不是在找死,他還真的沒那麼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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